隻不過,這才過去了幾個月,卻是已經物是人非!
之前,萬通鏢局的人曾經告訴自己,總鏢頭似乎發現了那個使用青紅之毒的人的行蹤,可是,過了一陣之後,連總鏢頭都負傷了。
陳安晏可是見識過了徐鏢頭的武功,照他的估計,徐鏢頭就算是在所有的大內侍衛之中,也都能算是佼佼者。
可按照徐鏢頭的說法,那位總鏢頭可以輕鬆的打贏他。
然而,總鏢頭在追查青紅之毒的時候,卻還是受了傷。
看來對方的勢力不可小覷。
一想到這些,陳安晏隻能用力的甩了甩頭,似乎是想要暫時不去想這些事。
這時候,隨行的三十個侍衛都已經在陳安晏附近。
陳安晏想了想該如何去處置這批綢緞。
買下這批綢緞一共花了他一萬兩銀子,按照萬通鏢局的估計,在杭州少說應該能賣個五萬兩銀子。
其實,若是正常來說,肯定是賣不到這樣的價錢。
可是,這些可都是瑞慶祥的綢緞。
因為這些年瑞慶祥越做越大,所以他們現在也隻做老主顧的買賣。
而陳安晏之所以能從瑞慶祥買到綢緞,完全是因為萬通鏢局的關係。
要知道,萬通鏢局的第一單買賣,就是替瑞慶祥保鏢。
那一趟不光是替萬通鏢局打響了名聲,同時也是替瑞慶祥解決了燃眉之急。
因此,在最近這些年裡,瑞慶祥隻要送貨,就會去找萬通鏢局。
因為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在,彆說是這些貨,就算是再多上十倍,瑞慶祥的東家也不會拒絕。
而且,按照他們的估計,儘管陳安晏隻出了一萬兩,但就算是那些老主顧去買這些貨,起碼也得兩三萬兩。
畢竟隻是從蘇州到杭州,一萬兩的綢緞,自然不可能有四萬兩的利潤。
隻不過,不論是陳安晏還是李琳,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買賣,所以此刻的他們空有這麼多綢緞,一時半會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賣。
儘管杭州城裡也有不少綢緞莊,但能一口氣吃下這麼多的,也是鳳毛麟角。
而且,那些規模較大的綢緞莊,他們也有自己的門路。
陳安晏這裡的這麼多綢緞莊,他們自己去采辦,最多也就兩三萬兩,他們自然不會花五萬兩來問陳安晏買。
其實,陳安晏之所以會想要帶這些綢緞來賣,也是心血來潮。
在他看來,一來可以順便賺些銀子,二來也能偽裝成商販,掩人耳目。
這時候,陳安晏直接將這裡的掌櫃喚來,問及最近杭州城可曾發生什麼大事。
像他們這些在酒樓做掌櫃的,都樂意跟客人攀談幾句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而在一個地方,傳消息最多的就是酒樓、妓院和乞丐窩。
這掌櫃見陳安晏打聽,卻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問道“看幾位的裝扮,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
這掌櫃倒是也有些眼力。
在聽到這掌櫃這麼問,陳安晏也立刻將準備好的說辭告訴了這位掌櫃。
按照他的說法,他們乃是行商,這次來杭州是為了販賣綢緞,順便再采辦一些茶葉。
儘管已經過了清明,但這個時節的龍井也算是一絕。
那掌櫃聽了,卻是連連搖頭,隻見他看了看四周,隨後卻是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綢緞好不好賣我不知道,但你們帶的若是藥材,那真的就發了!”
聽到這掌櫃這麼說,陳安晏連忙問道“怎麼?莫非杭州城有疫病?”
可是,陳安晏的話剛說出口,他自己也覺得似乎不太可能。
因為若是這杭州城真的有疫病,城門口的官兵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自己進來,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讓那些想要出城的百姓離開了。
而且,這裡若是真的有疫病,這裡的百姓也不會這麼淡定。
可是,在陳安晏問及緣由時,這個掌櫃卻似乎不願多說,隻是告訴陳安晏,最近這段時間,城裡的另外三家藥鋪正聯合起來對付回春堂!
聽到這掌櫃提到回春堂,一旁的薛啟堂卻是立刻站了起來。
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動。
而這時候陳安晏也立刻想了起來,這薛啟堂家裡經營的藥鋪似乎就是回春堂。
陳安晏原本是想要給些賞錢,請這位掌櫃仔細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那位掌櫃似乎還是不願多說,而且,就連陳安晏給的賞錢,他都推了回去。
很快,有個夥計前來,說是另外一個雅間的客人想請掌櫃去一趟。
陳安晏見狀,倒也不便強留。
這時候,陳安晏也知道薛啟堂一定十分擔心回春堂的情況。
按照馬飛的想法,直接去杭州府衙,想來那位知府大人應該知道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