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
陳安晏見狀,卻是有些不悅,立刻看向了一旁的獄卒。
那個獄卒儘管不認識陳安晏,但既然有何文軒作陪,對他來說應該是個大人物。
而他顯然沒有想到何文軒會來這裡,這時候看起來也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何文軒見到此人如此,也冷“哼”了一聲。
顯然,當著陳安晏的麵發生這樣的事,還是讓他有些顏麵無光。
隨即,他立刻讓這個獄卒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開始,這個獄卒還想隱瞞,說是那薛正航自己不小心摔的。
但不論是陳安晏還是何文軒,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薛正航身上的傷絕對不可能是摔的。
這時候,陳安晏也懶得跟他廢話,隻見他朝著一旁的馬飛看去。
馬飛也有些無奈,不過,陳安晏有命,他也不能不從。
隻見馬飛直接上前,一把就將那獄卒抓住隨手一扔,隻見那獄卒“砰”的一聲就撞在了牆上。
這獄卒顯然沒有想到馬飛會突然出手,他更沒想到在馬飛的手下,自己根本連一點招架的機會都沒有。
因此,在這麼重重的被摔了這麼一下後,他也有些發懵。
而見到馬飛並沒有繼續對自己下手,這個獄卒也立刻對著何文軒哭訴“大人救命,大人救命!”
不過,還沒等何文軒說話,陳安晏卻是指了指一旁的薛正航,對著這個獄卒冷聲說道“你若是再不說實話,你絕對會比他更慘!”
一想到這薛正航在這幾日的遭遇,這個獄卒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隨即,他又立刻看向了何文軒,似乎還是想要向何文軒求救。
不過,何文軒自然不會理會。
就在陳安晏準備讓馬飛繼續下手的時候,那個獄卒終於還是鬆了口。
原來,就在昨晚,戚大人帶著幾個人來過一趟。
等他們離開的時候,薛正航就成這樣了。
而且,戚大人在離開的時候曾特彆吩咐,不許將昨晚的事說出去,就連何大人也要瞞著。
這府衙的大牢在平日裡也都是戚大人在管理,所以這獄卒自然不敢不從。
其實,儘管何文軒和金不二曾下令,在過了時間之後,不許人犯的家屬探監。
可是,彆說是那位戚大人了,就算是他們這些獄卒,有時候也會在收了些好處之後,還是會讓那些人犯的家屬進去。
隻不過,相比之下,若是何文軒和金不二都在衙門的話,他們會謹慎一些。
而戚大人因為本身有監管之職,所以,他平日裡並沒有這方麵的顧忌。
而且,事實上,在薛正航被關進來之後,薛家也有幾次想要通過送些好處,想在下午和晚上過來探望薛正航。
可是,因為這件案子在杭州城鬨的滿城風雨,那朱福同又隔三差五的來衙門催促辦案。
這獄卒也擔心會惹火上身,所以也就沒有同意。
隻是,這獄卒也沒有想到,這次戚大人帶來的人竟然會對薛正航動手。
好在事後他也去看過了,這薛正航並無性命之憂。
陳安晏聽了,卻是皺起了眉,他沒想到那位戚大人竟然也牽扯其中。
想來,那位戚大人是被關押在了另外一個地方,這個獄卒也並不知情。
否則的話,他倒是能少挨馬飛這一下。
而在被問及戚大人帶來的那幾個人的身份時,這獄卒卻告訴他們,昨晚戚大人在帶著那幾個人來的時候,因為有戚大人在,所以他們也沒有上前過問幾人的身份。
再加上那個時候天色已晚,看的也不是十分真切,所以那幾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他也不知道!
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在說謊,陳安晏便將這個獄卒交給何文軒去處置。
隨後,他卻是直接進了薛正航的牢房。
那薛正航見到陳安晏進來,看上去有些緊張,整個人都蜷縮在角落裡,口中還在喃喃說著什麼。
陳安晏隻能小心安撫。
可是,卻好像根本不起什麼作用。
無奈之下,陳安晏隻好先退了出來,隨即,他又派人去將薛啟堂請來。
而他則是跟著何文軒離開了大牢,轉而去了關押戚大人和範一通的地方。
這位戚大人本名戚從瑞。
說起來,這戚從瑞乃是杭州人士,若是按照大梁官職,他不能在杭州為官。
可是,他因為不想離開杭州,也許是動用了崔時敏的關係,倒是讓他這個不學無術之人,坐上了杭州通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