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
侯玉成他們聽到馬飛的話,心中都是一驚。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這馬飛還有這麼一手。
而這時候,陳安晏也微微點了點頭,對著侯玉成問道“既然如此,侯老爺,既然這幾位都是府上貴客,到底如何處置,就看侯老爺的了!”
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卻是朝著馬飛點了點頭。
很快,在馬飛的示意下,又有兩個侍衛直接上前,守在了陳安晏那間屋子的外麵。
侯玉成皺著眉問道“陳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陳安晏卻隻是淡淡說道“若是決定報官的話,我覺得還是保留一下證據的好!”
聽到陳安晏這麼說,侯玉成的臉色也愈發的難看起來。
其實,這幾個所謂的侯府貴客,其實也不過是侯家的下人假扮。
侯玉成安排他們住在陳安晏的兩邊,一方麵是為了監視,另一方麵則是也想通過今天晚上設宴,偷偷潛進陳安晏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隻不過他沒想到,陳安晏竟然還留了一手。
而且,眼下的整個局麵也讓他有些難堪。
若是今日之事真的鬨上了衙門,到時候尷尬的還是自己。
畢竟,在他看來,這種把戲也隻能騙騙陳安晏他們這些外來的,府衙裡的那些官差恐怕一眼就能認出這幾個所謂的貴客不過是自己的下人罷了。
因此,這侯玉成立刻對著那幾個人說道“如今陳公子他們有證據,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其實,這時候侯玉成想著,若是他們能服個軟,自己便能將大事化小,可自己的這幾個下人卻還是出於震驚之中,一個個下意識的說道“還請侯老爺替我們做主,我們真的沒有進去!”
聽到這幾個人還在嘴硬,陳安晏卻隻是淡淡說道“侯老爺,既然如此,我覺得還是報官吧!”
說完之後他便喚來了一個侍衛,看樣子,是想讓這個侍衛去府衙報案。
見到陳安晏的這個動作,侯玉成卻是有些著急了。
其實,對於侯玉成來說,就算真的被衙門過問此事,他也並不在乎。
畢竟,自己在杭州城這麼多年,這點小事他自問還是能擺得平。
而侯玉成擔心的是,這幾個所謂的客人,會在衙門的逼問之下吐出實情,而陳安晏又真的是巴蜀的綢緞商,那麼這到手的銀子就要飛了。
而一旦能跟巴蜀的綢緞商合作,那自己就能擺脫蘇州綢緞商的束縛,到時候賺的銀子恐怕能翻上幾番。
想通此處後,侯玉成卻是直接朝著那幾個“客人”踢了過去,他一邊踢口中還一邊說道“我對你們以禮相待,卻沒想到你們如此不知進退,對本老爺的貴客這般無禮!”
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讓自己的手下將這幾個人直接趕了出去。
隨後,他才向陳安晏賠罪。
用他的話說,這幾個人畢竟之前也算是自己的客人,若是真的鬨上了衙門,終究還是不太好,所以想請陳安晏網開一麵!
陳安晏見到目的已經達到,他也知道那幾個人也不過是奉命行事,所以也隻是淡淡說道“這件事也不能怪侯老爺,既然已經將他們趕走,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聽到陳安晏同意,這侯玉成才算是鬆了口氣,連忙說道“如此就謝過陳公子的大度了!”
這時候,他見到陳安晏門口的那兩個侍衛,卻是輕咳了一聲,喚來了一個下人,說道“還不趕緊把陳公子房間門口的香灰清掃乾淨!”
他一邊吩咐,心中卻是十分不解,在他看來,這似乎是江湖中人的手段,而陳安晏他們卻是商人。
不過,侯玉成轉念一想,這陳安晏千裡迢迢從巴蜀來到杭州,想來,他的這些護衛說不定之前就是江湖中人。
否則,尋常的護衛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武功,所以,他們能有這樣一手似乎也不奇怪。
可就在那個下人準備前去清掃的時候,陳安晏卻立刻說道“不必了!”
侯玉成聽了,卻是有些不悅的說道“難道陳公子擔心還有彆人會有此不軌之舉?”
在他看來,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那這些香灰也能清掃趕緊了。
而陳安晏此舉,給侯玉成的感覺,就好像是想要留下個證據一般。
因此,侯玉成的神情看起來似乎也有些不悅。
不過,陳安晏卻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馬飛。
馬飛見了,卻是立刻讓陳安晏屋子門口的那兩個侍衛退下,隨後帶著眾人上前一看。
原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香灰,剛才馬飛不過是在誆他們而已。
侯玉成見了氣急。
他沒想到陳安晏他們有這麼多的心眼。
而這時候他也意識到,這裡根本就沒有焚香,所以他們哪來的香灰?
隻可惜,他這時候想明白已經太晚了。
此刻的他,心中十分憤怒,卻又不好發作。
隻能說了一句“陳公子早些休息”,他便帶著下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