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侯玉成這麼說,這鄔新立卻是眼前一亮。
儘管這侯玉成算不上富甲一方,但這些年也攢下了不少銀子。
而鄔新立雖說名義上是侯玉成的心腹,可在這些年裡,總共也不過賺了幾百兩銀子而已。
而據他的猜測,這侯玉成恐怕已經賺下了超過十萬兩銀子了。
這對於鄔新立來說,自然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這時候,鄔新立想了想說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小的所說並沒有證據……”
聽到這鄔新立這麼說,何文軒似乎也有些惱火。
他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這侯玉成竟然會用這樣的辦法來收買鄔新立。
何文軒看了看堂下的陳安晏,這時候的陳安晏也皺著眉,似乎也有些頭疼。
而這時候最得意的自然是侯玉成了。
就在何文軒和陳安晏想著如何處置這侯玉成的時候,外麵卻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
很快,就有下人來報,說是那朱福同在衙門外麵嚷嚷著要進來。
何文軒有些奇怪,因為昨日退堂的時候,那朱福同主動要求守在衙門的殮房。
他這麼做,自然是擔心有人會對朱文星的屍首做手腳。
可若是如此的話,那他應該是在衙門裡,不應該在衙門外麵。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冷笑了一番,隨後對著何文軒說道“大人,下官覺得,既然侯老爺的案子一時半會審不完,倒不如先審回春堂的案子!”
何文軒聽了點了點頭,不過,他看了看地上的侯玉成夫婦以及那鄔新立等人,卻是皺起了眉。
顯然,他倒是也想先退堂之後,再跟陳安晏商議對策。
可是對於侯玉成他們,在這個時候自己到底該如何處置,卻是有些為難。
如今,儘管有鄔新立以及侯家其他下人的指證,但畢竟沒有證據,而這侯玉成畢竟是侯爺之後,不能貿然將他們夫婦關進大牢。
可若是不把他們關起來,他們回去之後必定會想辦法銷毀證據,到時候再想要定他們的罪,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陳安晏很快就看穿了何文軒的為難,隻見他想了想,直接來到案旁,請何文軒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何文軒聽了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他便讓官差將侯玉成壓到後衙的一處偏廳。
而何文軒倒是給他們留了一個下人聽用。
畢竟,今日兩人都被打了板子,侯玉成還被掌了嘴,何文軒特意留了一個下人,讓他們方便請大夫。
侯家的其他下人,何文軒就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先收押在大牢。
至於鄔新立,何文軒稍稍猶豫之後,便放他回去了。
按照何文軒的說法,是想讓這鄔新立回去好好找找,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之前他所說的,侯玉成那些所作所為的證據。
隨即,這堂上的眾人便都被帶了下去。
很快,那朱福同便哭訴著來到堂上,說是薛家派人去找另外三位大夫,似乎有所企圖。
還不等何文軒說話,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你昨日不是堅持要守在衙門的殮房嗎?為何今日你是從外麵回來的?”
“這個……”
顯然,他沒想到陳安晏會這麼問。
朱福同想了想,說道“早上的時候我見到大人在審案,於是想要出去見見那三位大夫,卻沒想到那三位大夫告訴我,薛家派人去找他們,說是願意出銀子,讓他們在薛家驗屍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安晏聽了,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又繼續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從府衙大門出去的?”
朱福同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
陳安晏“嗯”了一聲之後,便看向了何文軒。
何文軒也點了點頭,隨後卻是讓手下將守在門口的官差喚來。
這時候,那朱福同卻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守在門口的兩個官差便來到了堂上。
在何文軒問過之後,這兩人卻十分肯定的告訴何文軒,他們兩人是天還沒亮的時候,便已經接班了,可一直到朱福同出現之前,他們都沒有見到朱福同離開衙門。
朱福同聽了,臉色卻是有些不太自然。
很快,他又立刻改口說道“大人,小的記錯了,小的走的應該是府衙的側門!”
這時候,一旁的師爺卻立刻說道“因為昨天將朱文星的屍首暫存府衙的殮房,未免出現意外,大人將府衙的幾處側門都封了,同時也安排了官差看守!”
這師爺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朝著何文軒說道“今日一早,學生曾去問過,沒有人從側門進出!”
朱福同似乎沒有想到府衙竟然還有這樣的安排。
這時候他再看陳安晏他們的時候,卻感覺好像是在針對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