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樣子,裡麵卻是沒了動靜,根本沒有人來傳他。
眼看時辰不早了,不論是闖進去還是就這麼離開,都有可能會被他們安上一個罪名。
那個侍衛想了想,最後卻是看向了那個鳴冤鼓。
一般來說,鳴冤鼓都是在衙門大門的旁邊大概兩丈左右都距離。
那個侍衛幾步上千,直接將那個鳴冤鼓搬到了衙門的大門口敲了起來。
其實,在他來到衙門敲響鳴冤鼓之後,已經有一些百姓遠遠的看起了熱鬨。
一般來說,隻要有官司,就會有百姓來看熱鬨。
更何況,這個侍衛來告狀都時候,竟然還帶著兩車白果以及兩個官差一同前來,這自然更加讓那些百姓好奇了。
其實,之前已經有一些百姓認出了那個侍衛帶來的幾個人之中,除了那兩個官差之外,還有一個是長溝鎮上那個元康堂的宏掌櫃。
他們之所以能認出這位宏掌櫃,是因為此人經常會來衙門。
一般來說,來衙門無非是幾件事,要麼是告狀,要麼是交稅,要麼是來送禮的。
而這位宏掌櫃在這些年裡來了這麼多次,總共也就告了三次狀。
而且,這宏掌櫃最近一次告狀已經是在兩年之前了,所以,在這些百姓看來,這宏掌櫃經常來衙門,自然不是來告狀的。
另外,他的那間元康堂不過是鎮上的一間小藥鋪,就算是城裡的藥鋪,也不必這般勤快的來交稅。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來送禮的。
而讓這些百姓不解的是,若這宏掌櫃真的是來送禮的,那他到底圖什麼呢?
因為這元康堂已經開了有些年頭了,看上去每年也賺不了什麼銀子。
如今,這些百姓在見到了有人敲響了鳴冤鼓,那位宏掌櫃也被帶進了衙門,他們自然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他們似乎也看出來了,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首先,這敲鼓之人自然是原告,而看此人對那宏掌櫃他們的態度,就能看出宏掌櫃他們應該是被告。
可一般來說,若是有人來衙門告狀,都會先傳原告進去說明緣由。
再不濟,也會將原告跟被告一同傳進去,或分開問詢,或當麵對質。
可今日他們見到的卻是,衙門將被告傳了進去,將原告留在了外麵。
這自然更加引起那些百姓的好奇心了。
而就在那個侍衛將鳴冤鼓直接擺在了衙門的大門口,並且再次敲響的時候,衙門裡的人終於還是坐不住了。篳趣閣
不一會兒,裡麵便出來了一個官差,將那個侍衛帶了進去。
就在那些百姓都以為馬上就要升堂的時候,過了大概也就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那個侍衛卻是一個人出來了。
原來,那位知縣大人在聽了他所言之後,說是今日天色已晚,等第二天一早再升堂問案!
而在那個侍衛離開衙門之後,也有一些百姓上前,似乎是想打聽打聽。
那個侍衛倒是十分耐心,將他的“冤屈”以及發生之事都告訴了這些百姓。
其實,他故意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傳到陳安晏的耳朵裡。
隨後,這個侍衛便離開了這裡。
不過,他並沒有去陳安晏他們住的客棧,而是去了離這裡不遠的另外一間客棧。
因為他知道,那位知縣大人極有可能會安排手下暗中盯著自己。
既然眼下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那他還是儘量避免跟陳安晏他們見麵。
李琳聽了,卻是立刻纏著陳安晏,說是要去看升堂,想讓陳安晏明天帶她去衙門。
陳安晏聽了,卻是為難了起來。
其實,陳安晏自己也想前去,可是之前這位濟寧縣的知縣大人曾跟著於安通一起來碼頭請安,應該見過了李琳跟自己。
所以,若是貿然前去,極有可能會被那位知縣大人以及他的手下認出來。
陳安晏想了想,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隨後,他卻是神秘兮兮的說道“郡主,明天我倒是能帶你去衙門看熱鬨……”
還不等陳安晏說完,李琳已經兩眼放光了。
就在她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陳安晏卻又接著說道“不過,郡主一切要聽我的安排,不能發脾氣!”
李琳聽了卻是笑著說道“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不闖禍!”
陳安晏這時候點了點頭,隨後,他卻是踮了踮腳,仔細看了看李琳,這倒是讓李琳的臉上出現了一片緋紅。
眼看時間不早了,陳安晏便準備休息了。
隻不過,今日靠裡的房間都已經被人住下了。
陳安晏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並沒有讓馬飛花銀子去換,而是隻留下了兩個房間。
可是,若是讓李琳一人住一個房間,陳安晏又有些擔心。
畢竟他們隻有相鄰的兩間房,在另外一邊還住著陌生人。
按照馬飛的意思,他可以讓手下守在外麵,這對於侍衛來說,倒也是常有之事。
可是,陳安晏又覺得似乎太過矚目。
而且,此刻的李琳乃是一身書生打扮,若是讓一個護衛守在外麵,多少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