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
原本司馬寧倒是想要從那張紙上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可是在回到房間之後,司馬夫人卻再也找不到那張紙了。
問了衙門裡的官差以及那些丫鬟,他們卻說並沒有看到誰來過這裡。
司馬寧聽了之後大怒。
先是有人偷偷將紙條放在他們的房間,如今又有人偷偷來到這裡,將那張紙偷走。
按照司馬寧的說法,若是有人想要偷偷進來要了他的性命,恐怕自己衙門裡的這些官差都不知道!
因此,司馬寧立刻喚來了一個親信,讓他派人在衙門詳查。
因為司馬寧知道,想要做到這些,此人必定是衙門中人。
不過,折騰了大半夜,他們還是沒能查到什麼結果。
而且,司馬寧也想不明白,此人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不過,如今在查明之前,他也隻能加派人手,加強衙門的戒備了。
在此期間,跟著郭雲召他們前去長溝鎮的官差,倒是回來了幾個。
聽說了那邊發生之事後,司馬寧也深深的皺起了眉。
最近發生了幾件事情似乎有些匪夷所思。
先是突然出現的郭雲召以及他的那位公子。
其實,因為有碼頭的關係,這裡出現外來的商販並不奇怪。
可是,按照宏秀先手下的說法,這幾個人自稱是來自河北,家中經營藥鋪,可是他們在采辦白果的時候,卻以高出市價數倍的價格買下了大量的白果。
若他們真的是以經營藥材為生,那應該對白果的價格十分熟悉。
如此行為,著實讓司馬寧覺得費解。
另外,就從那郭雲召的身手來看,似乎不像是普通的護衛。
雖說那些出門在外的商販,幾乎都會帶護衛隨行,可是這郭雲召的武功,屬實太高了一些。
再加上那份字據。
司馬寧很清楚,隻要不是走投無路,這宏秀先一定不敢背叛自己。
因此,在宏秀先設計誆騙郭雲召他們的銀子之前,所立下的字據上,應該不可能是宏秀先的手印,而是宏秀先手下的手印。
可是為何在驗手印的時候,字據上的手印會變成宏秀先的手印,就連宏秀先自己也說不清楚。
而在這之前,他們所有人都信心滿滿,覺得這件案子最終一定會以他們的勝出告終。
司馬寧也看得出來,那宏秀先的神情不似作偽,在見到字據上的手印跟自己的手印幾乎一模一樣的時候,他跟自己一樣都大吃了一驚。
緊接著便是回到長溝鎮,這宏秀先試圖逃走,卻又被一個陌生人抓了回來。
這個陌生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為何要出手將宏秀先抓回來,這對於司馬寧來說,除非是將那個陌生人找回來,否則的話,此事又是一個不解之謎。
而除此之外,還有兩件事,一是出現在秦婉兒那裡的那個男子,另外便是那張神秘的紙條。
想到這裡的時候,司馬寧突然心中一動。
他連忙叫來了衙門的畫師,隨後又派人將宏秀先從大牢裡提了出來。
原來,他是想讓宏秀先描述一番將他抓回來的那人的長相,再由那個畫師畫下來。
因為司馬寧懷疑,說不定將宏秀先抓回來的那個人,可能就是自己在秦婉兒那裡見到的那個男子。
可是他卻不知道,因為那個男子帶著鬥笠,所以宏秀先根本就沒能見到抓走他的那個人的長相。
而這時候,宏秀先還想向司馬寧求情。
不過,司馬寧卻是對於他偷偷溜走十分惱火,根本不想聽其解釋。
見宏秀先並不知道那人的長相,他便又讓手下將宏秀先關進了大牢。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司馬寧一直都派人盯著郭雲召。
可惜的是,郭雲召一直都沒有去找他口中的那位公子,而是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客棧。
不過,讓他們吃驚的是,那兩車白果卻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按照那些官差所言,他們分成兩班,日夜盯著郭雲召。
可是,那天在到了晚上之後,原本被安排在夜裡盯著的那些官差卻是突然感到十分困倦,便打起了瞌睡。
可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兩車白果已經不見了。
他們前去問了客棧的掌櫃和夥計。
可是就連客棧的夥計和掌櫃也不知道這兩車白果是何時不見得。
其實,相比這些官差來說,客棧的掌櫃和夥計更加擔心。
因為之前郭雲召將宏秀先他們告上衙門之事,他們也有所耳聞。
得知這輛車白果竟然要五千兩銀子,他們也紛紛咂舌。
而如今這兩車白果卻突然消失了,若是郭雲召也將他們客棧告上衙門,說不定衙門會讓他們賠這五千兩銀子!
對於他們這樣的客棧來說,想要賺到五千兩銀子,恐怕至少得五十年才行。
不過,既然這兩車白果已經消失了,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前去,將此事告訴郭雲召。
而郭雲召的話卻是讓他們鬆了口氣。
因為按照郭雲召的說法,這兩車白果是郭雲召自己派人送走的。
這裡畢竟是城外,所以沒有出城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