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
汪興為聽了,連忙回道“回太後,草民已經畫好了,請太後過目!”
這時候,那個太監已經再次來到了汪興為的身旁,而汪興為也十分恭敬的將這幅自己剛畫完的畫交給了這個太監。
很快,這個太監便把這幅畫送到了齊太後的手裡。
齊太後看過之後倒是眼前一亮,對於之前這汪興為“浪費”了自己這麼長時間也不再計較。
而齊太後在看過之後,也立刻將李琳喚了過來。
李琳無法,也隻好來到了齊太後的身旁。
原來,這畫上的東西其實並不多,除了用後麵的一些竹子當背景之外,這畫上一共就兩個人而已,其中一個是齊太後,一臉端莊的坐在了椅子上,而另外一人便是李琳,畫上的李琳就如同尋常的小輩一般站在了齊太後的身後。
其實,就畫像的水準來說,也說不上畫的有多像。
而讓齊太後滿意的是,在畫上李琳的神情對自己十分恭敬,另外這幅畫也算是討好了自己和李琳。
因為一般來說,來到這裡畫畫的,首先要畫的自然是齊太後,而這汪興為連李琳也畫了上去,說不定能博得李琳的好感。
隻不過可惜的是,不論這汪興為將李琳畫的有多美,李琳根本就不會對他有半點興趣。
更何況,這汪興為所畫的李琳的神情,已經讓李琳十分不滿。
因此,李琳在看過之後,也隻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見到齊太後對這畫似乎十分滿意,那汪直樹父子似乎也很高興。
這時候,齊太後卻是朝著李琳笑著問道“琳兒,你覺得汪公子的這幅畫如何?”
李琳這時候倒是也有些為難。
儘管在她心裡並不喜歡這幅畫,但是在齊太後的麵前,她卻是也不太好明言。
再加上自己根本就不懂畫,所以這時候的她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這時候,李淡卻是笑著說道“太後,可否讓侄臣看看!”
齊太後倒是也沒有什麼意見,便讓身旁的太監將這幅畫拿給李淡。
齊太後原本倒是想趁著這個功夫去拉著李琳的手,以示親近。
可她卻沒有想到,李琳趁著那個太監送畫的功夫,也回到了李淡的身旁。
而李淡在看了之後,卻是皺起了眉。
還不等齊太後說話,那汪直樹卻是立刻問道“世子,莫非犬子的畫有什麼問題?”
李淡並沒有立刻回這位光祿寺卿的話,而是先是沉吟了片刻,隨後卻是直接朝著汪興為問道“不知汪公子過去作畫,是以山水為主還是是人像為主?”
汪興為這時候連忙上前回道“回世子,草民因為喜歡遊山玩水,所以作畫多以山水為主!”
李淡聽了卻是點了點頭,口中還淡淡說道“這就難怪了!”
這倒是讓一旁的齊太後有些不解了,不過,還沒等她問話,汪興為卻是立刻問道“世子的意思是……”
汪興為這時候卻是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來到了李淡兄妹的身旁。
而李淡在輕笑了一聲後,卻是指向了畫上齊太後和李琳身後的竹子,說道“汪公子請看,你擅畫山水,所以在落筆之時氣勢浩大,雖說這隻是一些竹子,但看上去卻是過於淩厲了些,反倒是更像官兵手中的長槍!”
因為汪興為主要畫的是齊太後和李琳,所以這背景之中的竹子並不是特彆細致,經過李淡這麼一說,倒的確是跟軍營之中的長槍有幾分相像。
這時候,李淡卻是又收回了手,接著說道“再看太後和郡主,汪公子似乎過於注重兩人的神態,而對兩人的樣貌和身形卻是相差甚遠,想來汪公子在畫太後和郡主的時候,所用的手法還是畫山水的手法,所以才會如此!”
聽到李淡這麼說,齊太後卻是覺得李淡似乎是在雞蛋裡挑骨頭,有些吹毛求疵了。
顯然,在她看來,李淡不過是想要故意貶低汪興為而已。
就在她準備打個圓場的時候,李淡卻是又朝著齊太後說道“太後,侄臣聽說當年先帝請了一位丹青聖手給太後畫過一副畫,不知太後能否讓侄臣看看這幅畫!”
聽到李淡這麼說,儘管齊太後知道李淡要做什麼,不過,一想到這幅畫,齊太後倒是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隨後,她便吩咐太監去將那幅畫取來。
這幅畫其實一直都在壽康宮,因此,那個太監倒是很快就雙手拖著這幅畫來到了這裡。
將兩幅畫放在一起比較之後,齊太後倒是也有些同意李淡的說法了。
因為經過這麼一對比,就能看出那位丹青大家在替齊太後作畫的時候,筆法細膩,這畫中之人不光跟齊太後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更是畫出了一副母儀天下的神態。
這時候再看汪興為所畫,卻是要遜色不少,甚至還有一絲東施效顰的感覺。
不過,這時候齊太後倒是也不好太駁汪直樹父子的麵子,畢竟,若是這時候將他們說的一文不值,那後麵自己就不好撮合汪興為和李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