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
無奈之下,兩人隻能再去找齊太後。
跟單文柏一樣的原因,齊太後在得知此事後,也不能對王翰采有太多的苛責。
畢竟,雖然王翰采在這其中必然也貪墨了一些銀子,但他畢竟將絕大部分的銀子都拿了出來。
想要讓手下心甘情願地為自己辦事,總得先把他喂飽。
而且,在這之前,一直都是陳安晏和單文柏之間的矛盾最為突出,而以單文柏的謹慎,除了單修之外,陳安晏根本就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所以其他人倒是有些疏忽了。
很快幾人便有了對策,還是跟之前一樣,從工部找個頂罪的,將這一切都推到此人的身上。
到時候隻要說這些都是這個工部官員所謂,殺一儆百,再給一筆安家費,這件事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按照齊太後的說法,隻要等到李承登基,李彧拿走的東西,到時候他都要還回來。
定下此事後,王翰采也是心中大定。
這時候再回過頭來,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反應過度,在麵對陳安晏的時候,似乎有些太緊張了。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一直有單文柏等人的庇護,再加上朝中那些老臣勢弱,所以王翰采愈發的囂張起來。
就連魏文康這樣的老臣,他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陳安晏。
因此,在被當著李彧的麵,來了一出突然襲擊,倒是讓他有些手忙腳亂。
如今既然有了對策,那就容易多了。
而且,如此一來,說不定連水車的事也能解決了。
畢竟,之前他們可是定下了到月底的時候跟陳安晏對質,雙方都需交出那輛水車的圖紙和工匠。
原本想著能利用這段時間,畫出那輛水車的圖紙。
卻沒想到陳安晏竟然直接一把火把水車燒了。
既然已經決定讓人抗下那些磚石之事,那就順便將此事一並扛下便是。
就說是此人不知道從哪偷看到了陳安晏的這輛水車,回到工部之後,便也畫出了圖紙,造出了一輛水車,卻聲稱是自己製造的。
所以今日陳安晏拿出這輛水車之後,自己就以為陳安晏是從工部偷出來的。
隻要此案能交由刑部審理,到時候還能偷梁換柱,保住此人的性命。
所以,到時候自己最多就是有個督下不嚴,算不上什麼大罪!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王翰采才剛一出宮門,就被楊雄的手下攔下了。
他們拿著皇上的手令請他去一趟順天府。
王翰采知道情況不妙。
之前在使臣官驛的時候,陳安晏曾經提到過之前那個磚窯的劉伯,說不定那個劉伯又來告狀了。
因此,王翰采立刻表示要回一趟工部,交代幾件事後便隨他們去順天府。
可那些侍衛根本就不放他離開,他們告訴王翰采,若是有什麼緊要之事,他們可以代為傳話!
另外,他們還告訴王翰采,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跟著這幾個侍衛去了順天府。
就如他預料的那般,那個劉伯果然在這裡。
而李彧正坐在堂上翻看著案卷。
“臣工部侍郎王翰采叩見皇上!”
在王翰采行禮之後,李彧卻並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看著案卷。
王翰采隻能加大了聲音!
“臣工部侍郎王翰采叩見皇上!”
然而,李彧還是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王翰采再次加大了聲音!
“臣王翰采……”
不過,這一次王翰采沒有說完,李彧便開口了!
“好了,朕聽見了!”
王翰采舒了口氣,準備起身。
可李彧這時候又接著說道“朕沒有讓你起來!”
王翰采聽了一愣,隨即臉色一沉,說道“不知皇上召見微臣來順天府,有何要事?”
李彧這時候也終於放下了案卷,看著王翰采緩緩說道“剛才在你和單尚書離開之後,朕又讓人檢查了另外幾麵牆,發現大部分用的都是舊磚石,你有什麼解釋?”
其實,王翰采原本心裡一直在盤算著如何應付劉伯。
這劉伯就在這裡,所以在王翰采看來,李彧召見自己,必然是想要利用劉伯之事來針對自己。
且先不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這劉伯的手上未必有自己賴賬打人的證據。
更何況,退一萬步來說,這件事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麵,都是交給家裡的下人去辦的,所以,就算這劉伯手上真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證據,也可以推到家中下人的頭上。
最多就是出些銀子罷了!
可他沒有想到,李彧並沒有提劉伯之事,問的還是使臣官驛房舍之事。
或許是因為之前就已經商議好了對策,所以王翰采倒是很快就回過了神來。
他告訴李彧,這些都是自己的手下所為,自己根本就不知情。
李彧似乎是料到了他會這麼說,又接著問道“王大人說的是哪個手下,朕這就派人去請來!”
王翰采一時語塞“這個……”
從皇宮出來,他還沒來得及回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