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總被混混騒擾,時不時就來白吃,就來收錢。不許的話就要鬨事、打架。
因此燒烤攤其實並不太賺錢,隻能勉強維持生活而已。
……
項南坐在床上盤算了一陣,籌算未來的計劃。
他知道劉聞欽跟李安然之所以分開,起因就是錢。
他們的感情其實很好,郎有情妾有意,彼此雙向奔赴。
可以說,隻要解決錢的問題,劉聞欽的任務就不難實現。
但正所謂錢難賺,翔難吃,對劉聞欽這種年紀輕輕,又沒有一技之長的年輕人來說,賺錢的確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是對項南來說,賺錢就要相對簡單多了。
他仔細盤算了一下,決定燒烤攤繼續乾著,平時再寫點文章來賣錢,爭取先積攢第一桶金。到時候,才能隨李安然去英國。
不然的話,再深的感情,長期分隔兩地,也難免會產生隔閡。畢竟現在不是以前,早沒有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了。
盤算好之後,項南隨即找來紙筆,開始在紙上書書寫寫。
“聞欽,你起來了噻,快來吃飯咯,老漢兒煮了麵。”正忙碌間,就聽堂屋有人喊道。
“知道了。”項南應道,隨即收筆,來到堂屋吃飯。
就見劉佑德正站在那兒,長相淒苦,衣著破舊,臉色蒼白,有氣無力,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窮苦的味道。
“吃飯咯。”項南向他點點頭,隨後端起一碗素麵,嘗了一口,卻差點要吐了。沒滋沒味,彆說油星兒,連點鹹味兒都沒有。
項南知道這不怪劉佑德。他得了腎炎之後,飲食有太多忌諱。鹽、糖、油等,能不沾就不沾,能不放就不放,所以飯菜都是這麼沒滋味兒。
項南忍著惡心,硬生生把麵條咽了下去。實話說,自從他發達之後,好久沒吃過這麼難吃的飯了。
就在他硬吞的過程中,他用餘光瞥見劉佑德怔怔的看著他,好幾次嘴巴張了又合,欲言又止。
“老漢兒,你是不是有話說?”項南見狀問道。
“我……”劉佑德猶豫了片刻,隨後一臉愧疚的道,“聞欽,我跟你打個商量,再借我兩百塊錢,我去把藥錢還了。”
項南一愣,隨後點點頭,從兜裡取出一遝子錢。其中多是一塊、五塊、十塊的零錢,五十、一百的整票都很少。
因此看著厚厚一遝,其實總共不超過一千塊,這就是他的全部身家,每一張都浸透著汗水。
項南從中數出兩百,遞給了劉佑德,“不用還我了,按時吃藥。”
劉佑德一臉難為情的將錢接過來,仔仔細細的掖在衣服的內兜裡。
看到這一幕,項南忽然覺得有些鼻酸。
兩百塊錢,現實生活中,還不及他一頓飯,卻是劉佑德的救命錢,讓人真的細思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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