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賾一聽,也覺得有理。
尤其是趙敬禹跟高於明生過嫌隙。前幾日,高震又踹斷了趙世玄的腿,讓他至少三個月下不來床。
因此把他派去當鎮北侯,不用擔心他跟高顯勾連,因此倒也合適。
“趙敬禹!”李賾隨即喊道。
趙敬禹立刻出班跪倒,“臣在!”
“朕知道你把西南邊陲治理得很好,很不錯,也聽說你以前很喜歡看老莊之道,現在還讀嗎?”李賾問道。
“回聖上,微臣年輕的時候,聖上曾經訓誡過微臣,雖為武將,不能自視為武夫,微臣把聖上的話寫於床前,每日誦讀,不敢有一日或忘!”趙敬禹忙回答道。
“好!那就即日發了明詔,封趙敬禹為鎮北侯,三日之後赴任!”見他如此答複,李賾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宣布道。
“謝主隆恩!”趙敬禹頓時喜不自勝,連忙下拜道。
他在京城雖然貴為輔國大將軍,但手中並無兵權,不過是一位被閒置的散官而已。但是鎮北侯卻是牧守一方,如同土皇帝一般。
對熱衷權力的他來說,當然是極大的喜訊。
見趙敬禹被封為鎮北侯,李承鄴頓時臉色一黯。
他原本想將項南逐出京城,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是趙敬禹撿了個便宜。
要早知如此,當初趙敬禹有意將女兒趙瑟瑟嫁給自己做側妃時,自己就該答應下來。如此一來,也等於是在西境有了自己人。
正所謂,有錢難買後悔藥!
……
晚上時候,項南來到高相府。
“舅公好計謀!”他笑著說道。
連他都沒想到,一貫官聲清廉、潔身自好的禮部尚書,竟然也會是高於明的同黨,真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由此也可見,高相一黨在朝堂之上,果然已有隻手遮天之勢。就連聰明如皇帝李賾,有時也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今日若非舅公襄助,承鄞就死定了。”項南又躬身道,“舅公大恩,承鄞沒齒難忘。”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高於明擺擺手道,對項南感恩圖報的態度,很是滿意。
“對了,舅公,您讓我查得事,我有了點眉目。”項南又道。
“哦?!”高於明看向項南。
“舅公請看,這是市麵上新流出的私錢,這是我們豊朝官鑄的銅錢。”項南隨即取出兩枚銅錢道,“私錢從材質、重量、印模,隻與官錢有細微的差彆,不是一般民間作坊能造出的。”
高於明接過兩枚銅錢,仔細一比較,果然發現新銅錢雖然略薄、材質略差、字跡略模糊,但做工的確也算精良,不是一般作坊可以造出的私錢。
“舅公,我命人在市井之中偷偷兌換了五千枚新銅錢,居然發現,官鑄新錢才兩千枚,而私錢卻多達三千枚,差了近一倍。”項南又道,“顯然是有人大批量鑄造私錢。”
高於明一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