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癢不癢?!
傍晚時分,梁時音滿臉歡喜的與羅獻堂一起回來。\\、qb5、
一見到滿臉不爽的方季黎端坐在她家門前,梁時音不禁好奇的問「妳沒按門鈴嗎?」以陸省軍固定的作息,他該是在家才對啊!
「要不要一起進來坐坐呢?」梁時音雖是百思不解,卻因心情大好而一點都不介意她的臭臉,直接用鑰匙開門。
「哼!我來就是為了看妳的老公,當然要進去。」方季黎實在是等得太生氣,以致說話的口氣及態度都很差。
讓羅獻堂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而一直躲在客廳裡,不時掀起窗簾偷看外麵動靜的陸省軍,在乍看到梁時音開心的麵容之際,心就沉了大半;緊接著又聽聞她要邀請方季黎進屋,頓時臉色大變。
真是夠了,他就是因方季黎突然出現在家門口,還在久按門鈴不得響應後,每隔兩分鐘就在前、後門之間梭巡一遍,害他怎麼都不敢冒險出門去跟蹤梁時音的約會。
這讓他鬱卒到不行。
一整天下來,他始終死守在客廳窗邊,任由一肚子的火氣悶燒。
而現在時音竟要請那討人厭的女人進屋,這樣豈不會穿幫?基本上他覺得方季黎雖夠討厭,卻還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故他又不能跟她扯破臉。
傷腦筋!
就在電光石火間,當大門被推開的一剎那,陸省軍倏地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向後門,然後再繞到前麵,打算製造出他剛到家的假象。
方季黎在門一開後,立刻搶先一步衝進陸家,手裡拎著大包小包走向廚房,「我想替陸先生準備晚餐。」
基本上梁時音一點意見都沒,她已用過晚餐,現在隻想回房休息。
她正想和羅獻堂道彆,大門突然又被推開,「你回來了!」梁時音看到一臉疲累的陸省軍,習慣性的問。
才定到一半的方季黎趕緊轉身,「你回來了~~」學梁時音那樣問,感覺自己跟人家很親近似的。
可陸省軍心底則是很xx,他哪是回來了,他根本沒出去好嗎?可他的苦衷又說不出口,隻能隨意嗯了一聲,目光直勾勾的看向羅獻堂,「報告一下你都帶她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些什麼事、說了哪些話……」
可梁時音卻出言製止他的審問,「人家羅明天還要出差呢!他得趕快回去準備了。」邊說邊推著羅獻堂出去,不但送他出門,還有禮的朝他一鞠躬,「謝謝你今天陪我,我玩得很開心,希望下次還能和你一起去約會。」
而羅獻堂也像個紳士般的回禮,「等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妳,拜。」
「拜~~」梁時音依依不舍的目送羅獻堂的背影離去。
她這種表現氣炸了陸省軍。
他克製不住的來到梁時音的身後大聲說「人已經看不見了,妳現在是在跟鬼打招呼嗎?」
梁時音卻完全沒感覺到丈夫的失常行為,仍然一臉夢幻笑容的憧憬著,「真希望他趕快出差回來再帶我出去玩。」
說完轉過身,很稀鬆平常的看了陸省軍一眼,「我吃過了,你的晚餐就交給小黎負責,我要回房了。」
在步向自己房間的途中,她難掩欣喜的邊哼歌、邊綻放著夢幻般的微笑、邊偶爾回首跟他揮揮手,那種小女人初次約會後的欣喜神情讓陸省軍久久不能從憤怒的情緒中恢複。
到時他非找羅獻堂好好逼供不可,看他是如何對待時音,竟能讓她如此快樂?而這是她過去不曾出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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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季黎手裡還拎著大包小包,站在陸省軍的身後一一細數著,「我買了許多你喜歡的菜,今晚先做泰式酸辣雞柳、香橙牛小排、薑絲豆瓣羊肉、胡椒奶油蝦,青菜就來個丁香蔭苦瓜,至於湯嘛……」
她腦中滿滿都是幸福小女人替心愛的老公下廚的美好畫麵。
卻換來陸省軍冷冷的響應,「沒看到快八點了嗎?我準時八點要用餐。」
咦?他這是恩準她進入他家廚房嗎?當下方季黎雀躍萬分,立刻奔進廚房進行愛的大餐大作戰。
同一時間,陸省軍心底隻盤算著一件事--等會兒他定要去質詢梁時音,了解她今天一整天所做的事。
才剛八點整,陸省軍已不耐煩的以指頭敲擊著餐桌桌麵,這要是在平日,伺候他的仆傭就知道該糟了!可今天他家仆傭還在放大假,隻有個免錢的「台傭」供他使喚。
方季黎手忙腳亂的將自己先前誇下海口要做的佳肴一一端上桌,還謙虛的說道「都是些家常口味,你彆嫌棄才好。」
她將最後一道湯端上桌,正想解下圍裙,坐在陸省軍身旁與他一起共進晚餐,順便聽聽他對她手藝的評價,卻被他的話氣到不行!
「妳可以回去了,收拾的工作明早會有仆傭來做。」陸省軍邊吃邊交代道
「對了,明天彆再來了,我不能容忍平常時間有人來擾亂我的生活。」
由於他說話的語氣過分冷淡、由於他臉上的表情過度冷漠,令方季黎的心很受傷。
「我……」她這樣犧牲女人的尊嚴,替他做牛做馬、忍辱負重,他竟全然沒被感動到?他會不會太過分啊?
「妳回去。」他再言簡意賅的說。
「好,我走。」被人羞辱成這樣,她再留下來就太沒尊嚴了,但要她放棄--不可能!「但我會再接再厲,直到你接受我為止。」
說完她的宣言,方季黎轉身狂奔而去。
而陸省軍則是有聽沒有到,一心隻想趕走討厭的蒼蠅,再好好的去拷問他老婆今天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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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時音才剛沐浴完,神清氣爽的想上床休息,順便作點愛情夢,卻突然聽到門上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要是在過往,如果她不想響應,通常都會假裝沒聽見,任那敲門聲響了再響,直到門外的人自動打退堂鼓。
可今晚,她的心情超high,所以她什麼都沒多想的回答,「我已經睡著了,彆吵我。」
以為那個敲門的人會識趣的彆蚤擾她,而以她對陸省軍的了解,他該是會識相的離去才對;但她忽略了這幾天陸省軍的轉變。
「我要進來。」他很堅持的說。
「我要睡了。」她也很堅持的回。
「我要跟妳談談。」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可以,明天。」她同意,並訂下時間。
「今天,現在。」他一如往常堅定並霸氣的說出自己的想望。
「不要。」她一口拒絕。
她現在心情超好,哪肯讓陸省軍來搞破壞,讓她原本能作個美麗的愛情夢,在聽完他的訓話後變成作噩夢。
她還很用力的想著該如何反抗他的命令之際,突然,門外無聲了。
咦?梁時音很難得的發現--她的老公何時變得這麼不堅持了?
可……她猜錯了。
他還是很堅持。
就在梁時音因太好奇,從床上跳下來奔到門邊,想偷聽一下門外動靜之際,隻聽得「喀」的一聲,上了鎖的門屝竟被打開了。
手拿著鑰匙的陸省軍一臉的忿忿不平,「我記得跟妳說過,在家裡不準鎖門。」
「那是管小孩的方法。」而她,已是個成年人了好嗎?
「兩年前在我們正式辦理結婚手續後,我記得又提醒了妳一次,那時妳也沒反對。」他指出她話中的語病--如果她長大成人了,那兩年前她剛成年時就該提出抗議。
「那時是我誤會了。」那時的她誤以為結婚後兩人是要睡同一間房,至少她聽所有人都是這麼說,可他卻堅持要依照父母的生活模式,而她也沒表示異議。
「願聞其詳。」他擺出一副好聽眾的模樣,大有今晚她若不說個明白,他就不會輕易走人的態勢。
梁時音才不肯去翻舊帳呢!他倆都一起生活了七年,現在再去清算過去種種的不平等待遇根本沒意義,「我好累。」
她真正的意思隻是她玩了一整天,身心俱疲,好想上床ㄛㄛ困。
可他卻誤解為--她今日必定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運動」,否則怎會這麼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