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他狂笑不已,「妳覺得我會答應嗎?」
不會。她在心中回答,但她沒說出口,隻是默不作聲。
其實對範薑宇文而言,若是她能在當時回複他,或是在未來再次提出要求,他就會正視的,他是這樣的人。隻是,她不了解他。
當他們簽好合約,駱琳就被帶到一棟豪宅。
「以後我每周三晚上過來,妳得儘心伺候我。」範薑宇文隻言簡意賅的交代,什麼細節都沒說明。
駱琳有點不知所措,她不知自己該如何伺候他?
可她還未成年啊!她一心以為自己是能逃過一劫的。
所以,在範薑宇文第一次來到金屋藏嬌處時,她隻扮演著一個賢慧女人的角色。
因為完全不認識他,她惶恐的準備了一桌的菜,並將屋裡打掃得一塵不染,以為他會喜歡這種家的感覺。
可當他在約莫十點左右到達,一進屋看到她的精心準備,不禁嘲弄的大笑,「妳以為在跟我玩辦家家酒嗎?」
她這是想收買他的心,讓他愛上她,就跟當年的「她」一樣嗎?一這麼想,範薑宇文的怒火便隱隱燃燒起來。
駱琳當場怔住,「我不懂……」
他看著她身上的家居服,一臉的不悅,「我不是有派人替妳送來妳該穿的衣物嗎?」
她是故意穿得寒酸,讓他認定她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嗎?這做法竟又巧合的與當年的「她」手法相同,讓範薑宇文心底就是覺得有股無名火想發作。
她低頭看向身上的家居服,趕緊道歉,「我以後一定會穿。」
對,他曾說過他要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女人。
他不滿的走到餐桌旁,看著一桌的家常菜,「妳以為我是要妳來當個煮飯婆的嗎?」
想先抓住他的胃?太像當年她的手段……範薑宇文明知駱琳是無心的,但他卻壓抑不住自己的鬱氣。
她趕緊收拾起桌上的菜,「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奉為聖旨,再不會犯。
他看著一室的整潔,甚至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茶幾,「還是妳以為我想跟個清潔婦親熱?」
不行!他真的隱忍不住了,累積的不滿情緒已讓他的理智全都消失無蹤。
她立刻搖頭,「沒有你的同意,我再不會拿起掃帚的。」
甚至衝到廚房裡,將打掃用具全往陽台裡丟,就怕引起他的不滿。
「所以呢?」看她終於端坐在他麵前,範薑宇文這才好整以暇的問「妳準備怎麼伺候我?」
此刻的他,隻想發泄掉心中的怒火。
「我……」她認真的想,「我可以替你出門跑腿、我可以陪你聊天、我可以幫你按摩、我可以替你準備好熱水,我還可以……」
他卻打斷她的話語,「那些都不是我要妳做的。」言簡意賅的說。
駱琳當下臉一熱,「你……」能不能不要?
雖然知道自己賣給他五年,他能對她予取予求,可是她還是好期待他不要這樣對她下手!
「一、一定要嗎?」如果她提出延後再獻身的要求,他能接受嗎?
可駱琳憶起上回在他公司裡自己曾提出妄想,遭到他的恥笑,她就沒敢再造次,隻能認命的輕聲問「就、就不能等我滿十八嗎?」
而他竟一把摟住她的纖腰,「有理由讓我等嗎?」
其實,他並沒有真想對她霸王硬上弓,隻是想看看她是否能再次表現點主見,甚或是表現出與「她」不一樣的行徑,可……卻令他失望了。
「沒有。」她難過的說。
起身往臥房裡走,她的腳已在發軟,「那……你能不能溫柔點?」
「我儘量。」眼見她明明不是心甘情願,卻一副認命的模樣,讓範薑宇文就是覺得有些老大不爽,她這是在將他視同她原本的金主嗎?
她就不會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試著跟他商量嗎?
好,既然她這麼喜歡扮演逆來順受的角色,那他就如她所願的扮演個壞人吧!
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讓他沒有辦法對她下手留情,以致在整個過程中,她一直哀叫個不停──
「嗯~~」她驚呼,「請你不、不要這樣……」
可他卻偏要這樣,還惡劣的問「那是要這樣嗎?」攻擊她。
「呃──」她怞氣,「會、會痛……」
他卻不信,以前跟他做過的那個女人可是隻會說喜歡呢!「這樣才會痛吧!」故意磨蹭她!
「唔……」她悲鳴,「求、求你彆、彆再動──」
他卻偏要動個不停,「再動嗎?這樣夠嗎?還不要停嗎?」欺負她壓根沒有經驗,任意的在她的嬌軀上馳騁著。
「……」
駱琳最後隻能緊咬住嘴唇,再不出聲,因為她知道說什麼都動輒得咎。
雖然她不知道這男人為何會對她這麼不憐惜,但她……還是視他為救命恩人,跟著他總好過被賣給那個壞人。
再加上,少女情懷總是詩,她對年輕帥氣的範薑宇文多少動了點純情少女心。
所以,雖然他對她並不好,但她相信隻要乖乖聽他的話,他會喜歡上她的。
因為,她在他答應買下她時,就已決定要喜歡他一輩子──雖然很傻、雖然很癡人說夢,但她就是如此。
說不定等他真喜歡上她後,他真會資助她讀書,未來她有機會輔佐他的生意呢!畢竟她真的很愛念書,也覺得自己並不笨。
所以,現在的一切她都可以忍。
雖然她痛得淚都飆了出來,而他隻冷聲說道「我不喜歡動不動就哭的女人。」她立刻就強忍住決堤的淚。
是的,她再不會在他麵前哭泣了。
「做、做完沒?」好不容易他終於停止動作,她趕緊問。
「嗯~~」累壞的範薑宇文此刻隻想怞根煙,便輕聲應了句。等他的情緒平緩下來後,他會安撫身下的小女人的。
可他沒想到的是,她卻倏地自床上滑到地,連站都站不穩,就這樣連滾帶爬的奔進浴室裡。
許是他太過驚訝,以致他沒跟上去,就讓她待在浴室裡許久。
直到他睡醒,才發現她已躺在他的身畔,而他,卻已要離開去上班了。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的不夠美好、不夠溫柔、不夠纏綿悱惻,以致他倆的房事始終很中規中矩、很公事化。
卻也因此很難擦出任何火花,因為,一做完,他就悶頭大睡,她則是獨自枯坐一晚,壓根無助於彼此關係的拉近。
但對於這每周三的相會,他卻是從來都不缺席的。
而他更看得出來,她對他的態度愈來愈溫順、愈來愈認命、愈來愈言聽計從,這讓他真的很滿意──滿意於他不必去理會她的一切。
「你很喜歡溫柔的女性是嗎?」經過她的觀察,曾經在某一次的周三相會時,她鬥膽的問了他。
是才怪!
但範薑宇文卻不打算告訴她實話,隻因他覺得每周三來這裡跟她一起作愛,是一件讓他十分神清氣爽的事,甚至連他慣常緊繃的情緒,都能因此得到放鬆。
原因很簡單,隻要他不允許的事,她從不再過問;隻要他不高興的事,她絕不再做;隻要他不想談的話題,她再不合。提及……這樣的相處讓他感到很自在。
久了,他甚至不再冀望她原本的一絲主見會再次冒出頭。
他甚至真的誤以為她從頭到尾都是個百依百順的女人。
而當她妄想跟他拉近距離時,他會直接潑她冷水,要她彆對他產生太多的幻夢,隻因為他已太習慣、太享受這樣無負擔的日子了。
他不要有任何的改變。
所以,當她偶爾心血來潮的問他,「說說你是個怎樣的人好嗎?雜誌上都說你是個工作狂。」她多想了解自己喜歡的男人啊!
「那不關妳的事,對妳而言,我就隻是妳每周三的床伴。」他說得冷酷。
她雖然心靈受創,卻也不再試圖了解他的事了。
偶爾她會狐疑的提出心底的疑惑,「為什麼你不交正常的女朋友?」她看報章雜誌上有關他的報導,從沒提過他的感情世界。
「你除了禮拜三,難道都在忙公事嗎?」那她是否是他的唯一?好想知道答案喔!
他卻立刻推開她,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妳怎麼知道我沒有周一情婦、周二情婦呢?妳就做好妳的本分就行了。」
她立刻懂他的意思──她再不過問有關他情感上的事。
當她重病的老父被醫生宣判必須長期住院時,她亦曾再試圖打破兩人間的藩籬──
「對不起……」她推開門,急匆匆的對著已在客廳裡等她半個小時的範薑宇文說明,「我爸突然休克,我照顧到剛才……」
他卻冷冷的下達指令,「快去洗澡。」
她怔了一下,馬上低頭不語的走進浴室,將自己洗乾淨供他享用,期間他沒說出一句關心她父親病情的話語。
他倆就隻是一直在床上做……
其間,唯一他對她所說的話語竟是,「以後我每周三下午會固定call妳,要妳先做好迎接我的準備。」
駱琳在那一瞬間,心其實已有點死寂,她不應該再對他存有過多的期望……因為他從不響應她啊!
可當第二天她起床,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支票,外加一張小紙條,交代她要好好照顧她父親時,她卻又對範薑宇文燃起一絲希望。
「他對我……到底有情還是無情呢?」如果是無情,那她合約期滿就會走人,不會死皮賴臉纏人的。
她也曾有一次機會與練成梁巧遇。
那是她外出探望重病父親,在回家等車的途中,突然一輛轎車停在她身邊,車上的駕駛對她說「上車。」
駱琳沒拒絕,隻因此人是範薑宇文最信任的朋友。
「回去嗎?」練成梁邊問邊將車駛進小巷子裡,避開車潮。
「嗯。」她點頭,不忘把握機會問出心頭的諸多疑惑,「我能詢問一些……有關他的事嗎?」
卻沒想到練成梁搖頭拒絕,「不能。」
「哦!」她落寞的應了聲,不再說話。
練成梁眼見她的反應,不禁提出忠告,「彆對他存有太大的幻想,除非──妳對他動了真心,否則,妳絕對會受傷的。」
駱琳聞言,俏臉瞬間燃起希望之光,「如果動了真心呢?」
「那妳就要禁得起考驗。」練成梁隻這麼說。
在這一刻,駱琳覺得自己是很堅強的,她有信心能夠贏得他的好感,畢竟,她跟他每周三都會見麵一次啊!
「你很累嗎?」駱琳關心的問。
最近他每次來,俊顏上都流露出疲憊的神色,讓她看了好不舍。「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或許能驅散一點疲勞的感覺。」
但他卻口氣很不好的說道「我現在就隻想發泄。」
一副當她就隻是暖床的工具。
而她,當然隻能趕緊送上自己溫熱的嬌軀……如果能以她的溫暖驅散他的冷漠,她並無異議,隻是……如果他能說話較不傷人一點,那有多好。
由於兩人已相處這麼久,在完事後,她偶爾總會有想和他聊聊的衝動。
「那個……」
「我很累。」他一點都不想說話。
「如果……」
他故意發出如雷的鼾聲,讓她知難而退;但這都是因為最近公司裡諸事不順,他疲於奔命,而再過一陣子他就會恢複的。
他隻是不想讓她跟著他躁煩。
但……駱琳是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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