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費儘心思損兵折將,終也隻是屠殺了幾個鬥靈衛而已。
被當時的鎮魔指揮使薩百嬌,以一己之力阻擋了去路。
最終,還是沒能親手抹殺墨玄通夫婦,損失了一次絕佳的奪鼎良機。
這次,本以為北界之上隻有一個不成氣候的薩千雪,帶著一個懵懵懂懂隻知嘻哈玩耍的北界少主墨北玄。
此時,那二人身邊連一個像樣的,能拿得出手的,鬥靈衛都沒有。
實乃是奪鼎,霸占北界的絕頂良機。
哪成想,傳來的情報竟與眼前的事實,形成了天壤之彆的反差。
那個不成氣候的薩千雪,此時,在仙家法術上的造詣,顯然已經遠超她娘。
赫然已經成為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北界鎮魔指揮使。
而她召喚來的這口古老的鎮妖金鐘,其展示出的法力界限。
也已然超出了自己的法術掌控範圍。
其傳出的鎮魂鐘聲,即便是躲出十數米之外。
仍然能夠感到體內的三魂七魄,欲掙脫肉身的束縛,飛蛾撲火般的投奔金鐘。
神魂一旦入鐘,恐怕在劫難逃。
神魂將徹底消散,永脫輪回不在往生。
本來,憑著自己的碧遊法術,加之四鬼的殘暴強橫。
貓戲老鼠般的輕鬆事情,卻弄得異常狼狽,再次無功而返。
申夢魘此刻心中的怨氣本就無法言表,那還有閒情逸致援手搭救,被困在鎮妖鐘法域結界內的四鬼。
“你們與其鬼哭狼嚎的喊我援手搭救你們。”
“還不如讓你們的那位夯貨好友現身,援手拉你們一把那。”申夢魘看著被困的四鬼沒好氣的道。
此刻,被鎮壓在金鐘法域結界內的四鬼,已然被鎮魂的鐘聲震蕩得體無完膚。
奇形怪狀的身軀表麵,已經崩裂開了道道猙獰恐怖的裂痕。
明眼處已深可見骨。
順著崩裂開的表皮,由內向外的升騰起,一道道濃烈腥臭的黑霧。
那黑霧被懸浮在四鬼頭頂上的鎮妖金鐘,一口口的鯨吞入巨鐘之內。
而被巨鐘吞噬掉的黑霧,就是四鬼體內殘破的妖魂。
當四鬼的妖魂完全化作漆黑濃稠的黑霧,被金鐘吞納之時。
也就意味著四鬼殘缺的魂靈,被完整的鎮壓在金鐘之內。
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四鬼的殘缺妖魂,也將被鎮妖金鐘徹底煉化,永世不得轉世輪回。
從此,世間便再無四鬼。
“解魔人,申道友,申夢魘,你這嘴也忒損了點吧!”
“堵了幾千年的海眼,是不是把嘴給凍歪了?”
“還夯貨,你喊誰那?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隨聲望去,一個乾巴巴的小老頭,須發皆白,一襲米黃色的棉布褲褂,寸排骨頭扣。
白色袖麵高挽,白襪布鞋,拄著根拐棍,顫顫巍巍的來到申夢魘幾米處立住身形。
蒼老的麵龐皺紋堆累,雪白的頭發用發蠟整齊的梳理在頭頂。
白眉毛下一雙和藹慈祥的眼睛,一副老花鏡架在帶著皺褶的鼻梁上,三綹雪白的短髯修剪的十分工整。
太老了,幾乎脫落殆儘的牙床上,僅存的一上一下兩顆門牙左右分開,也是連著的少,似掉非掉的掛在口中。
由於口中缺牙缺的嚴重,所以說話時的語速調控的很慢,但吐字卻是異常的清晰。
白發老翁用手中的拐棍點指申夢魘,慢條斯理的,道“我潛伏在這鐵刹山上十七年了!”
“我容易麼我?”
“你是裝糊塗,還是故意的?”
“你是缺心那,還是少眼呀?”
“你明知道這鐵刹山上就我們三個人,你還在那一個勁的窮嚷嚷,援手。”
“你是怕人家不知道這在鐵刹山上,還有我這麼個臥底嘛?”
“還是你當那倆個娃兒,像你似的也缺心眼呀?”
“哼哼”白發老翁冷笑著用手中的拐棍,輕輕的敲打著地麵,凝著一雙老眼,像觀賞傻帽是的盯著申夢魘,鄙視的,道“你給本座聽清楚了申夢魘。”
“我們之間隻是各取所需罷了,我可不是你屁股後麵的小赤佬,任你呼來喝去的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