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蕭看她有些拘謹,完全不覺得是因為妙靜不自在,隻認為她和彆的女人一樣,強壓著內心的歡喜。
在南蕭眼裡,妙靜確實很美,至於內在,他並不在意,也不需要在意,他覺得這些不重要。
“謝陛下……”妙靜麵露難色,感覺既尷尬又不自在,她看向皇後,想從那尋求一些幫助,可是皇後像是睡著了。
妙靜心裡不情願也沒辦法,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坐下去了,他是皇上,誰又敢違抗?一句話叫人生,一句話便叫人死……
南蕭旁若無人的看著妙靜,烏青的長發垂至腰際,小巧柔糯的耳朵上懸下白色桃花耳墜,長長的睫毛伴著微垂的眼眸,皮膚白皙水潤,微挺的鼻梁,粉薄的菱唇,麵容精致,青蔥玉指,手如柔荑。
“字寫的不錯……”南蕭又往前湊了湊,一隻手摁著紙,另一隻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背。
妙靜“騰”的站了起來,複又立刻跪下,“請皇上恕罪,臣突然想起來家中有一治頭痛的偏方,甚是有效,可是太久沒用過,不太記得了,臣想現在就回府將方子取來,望陛下恩準。”
她並沒有什麼偏方,隻是想避開南蕭而已,礙於他是聖上,敢怒不敢言,若換了彆人,妙靜早就一巴掌呼在對方臉上了。
皇後睜開眼睛,看南蕭一臉不悅,方才開口道“本宮這就派人幫你去取來……”
“謝娘娘,隻是臣也不太記得放在哪,需我回去親自找來。”妙靜回道。
皇後瞥了瞥南蕭,心裡十分欣喜,他就坐在自己的內室裡,皇後都不記得是有多久,南蕭不曾踏進她這裡了。
果然,季蓉姑姑的辦法甚是好用,雖然,他不是為自己而來,但隻要能讓他常來,總能想到辦法捂熱他的心。
見妙靜執意要走,皇後也不好強留,隻能暗示的安慰南蕭道“真是舍不得你走,那這樣,今天你就先回去,明日一早,我再派人去接你。”
“是!”妙靜叩首。
南蕭聽到明天妙靜還來,心情一下大好,連忙看著皇後溫柔的說道“朕明日又來看你,先送妙靜醫官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臣妾謝陛下……”
皇後熱淚盈眶,這是南蕭第一次如此溫柔的看著她,即使是多年前的那一夜,他都未曾對她有過這樣的眼神!
南蕭彎下腰,親自扶起妙靜,看著她滿眼的愛憐,“走吧,朕送你出去。”
“不敢勞煩陛下,臣還要去一趟太醫院,看一下娘娘的病曆記錄,恐與皇上並不順路。”妙靜婉轉而又不失禮貌的的拒絕了南蕭。
說完,妙靜就自然的退出了皇後的內寢,南蕭一直目送著她離開,直到視線所不及。
這世間還沒見過不喜歡他南蕭的女子,不管她是否婚配,因為他是皇上!
所以,妙靜對他那欲拒還迎的反應,難道,是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也罷,就當增添一點樂趣,他喜歡這種慢慢征服的快感,都已經嫁為人婦了,還一副閨閣女子的嬌羞矜持,這妙靜,當真有趣。
“皇上……”皇後嬌媚的喚了一聲。
南蕭轉頭淡淡的看著她,“何事?”
“明日臣妾打算留妙靜醫官用膳,兩個人似乎冷清了些,不知陛下可願賞光?”皇後說完抬眼溫柔的凝望著南蕭。
南蕭雖表麵風平浪靜,可他滿眼都是按捺不住的興奮,“甚好!”說完拿走了桌案上妙靜未寫完的藥方,轉身走了。
妙靜離開了皇後的寢宮,直接就出宮回府了,路上,她看到旦傅的馬車停在春香樓門口,這太傅還逛青樓?
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馬車上,顧北城說的話“知人知麵不知心”,現在細想想,挺有道理的。
妙靜的馬車“噠噠”的向府裡駛去,不對!妙靜一怔,太傅每日都把顧北城接走,說是講學,難道……帶那孩子去了青樓?
不得了了!妙靜大喊,“停車!快!”
車夫急忙收緊韁繩,“怎麼了夫人?”
“調頭!去春香樓!”妙靜心急如焚,太傅這是要毀了顧北城啊!多好的孩子,不能這麼學壞了,得去接他!
車夫蒙了,怎麼想起去那了?好心提醒她,“夫人,那是青樓啊!”
“我知道。”妙靜說道,“去接世子回府!”
去青樓接世子?他不是個孩子嗎?都會逛青樓了?
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