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嗩呐聲恢複了幾分鐘之後,薑言感覺他們已經離開了鬼市,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離開這頂白轎。
白轎內部,鬼新娘和白新娘仍舊在對抗,而且白新娘也漸漸占據了上風,畢竟此時鬼市的壓製已經解除了。
“怎麼辦,薑言,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裡?”任靜瞥了一眼一旁一動不動的白新娘,不由得感到有點恐懼。
他們雖然逃離了鬼市,但情況也沒樂觀到哪裡去。
不過,如果在這裡全力發動一次鬼新娘的力量的話,或許能成功離開。
畢竟他們還沒觸發白新娘的殺人規則,白轎對他們的束縛還不如鬼市那麼恐怖。
於是他轉向鬼新娘下令道:
“鬼新娘,帶我們回到你的婚房裡。”
然而話音剛落,一旁的鬼新娘卻沒有反應,似乎是對它來說,薑言這個請求有點過分。
“不行是嗎……”薑言見狀不禁感到有點失望。
好不容易從鬼市逃了出來,好不容易得到了第二身,難不成又要栽在這裡?
但是仔細一想,或許是自己命令的方式不對,目前來看,鬼新娘和白新娘屬於水火不容的存在,如果直接回到婚房,那勢必會引起兩者激烈的碰撞。
或許應該先離開白轎,之後再考慮回去婚房。
雖然這命令隻差了一步,不過薑言知道其中的差彆很大,於是他換了一個說法:
“鬼新娘,帶我們離開這個白轎,去到哪裡都無所謂。”
話音剛落,一旁的鬼新娘頓時有了反應,身體上的紅光漸漸收斂起來。
這一幕不禁讓薑言感到有些驚訝,按理說鬼新娘要離開白轎,應該會發動更加強大的力量才對,可現在怎麼看起來力量衰弱了不少。
但隨後,鬼新娘的身體漸漸變得虛幻起來,與此同時,薑言和任靜等人的身體也漸漸變得虛幻。
“怎麼回事……”薑言忽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鬼新娘和白新娘力量相當,它們的婚房和白轎,應該對應同一層次的夢境,不過無論怎麼樣,都比一般的夢境層次要深。
如果要回到淺層夢境,那鬼新娘必然要發動力量突破這白轎。
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這樣一來便說明,鬼新娘很可能要進入更加深層的夢境,畢竟婚房和白轎雖然互不相通,但可能都連結著更為深層的夢境。
就像陸地上兩個相距甚遠的湖泊,可能由同一條地下河連接一樣。
想到這,薑言不由得感到有點不安,他感覺事情越發嚴重起來。
一開始他引來白新娘隻是想逃脫鬼市,但現在的情況似乎一發不可收拾。
一旁的任靜也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勁,虛幻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看著薑言,有些驚恐道:
“薑言,鬼新娘要把我們帶到哪裡,我怎麼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