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麼。”
“說來沐川兄也是禦獸宗的弟子，也算是正道的同門師兄弟。”
“你可不算。”
“現在青山門可是正在通緝你，甚至還有正道的幾大家族。”
沐川輕言一笑，眼中透露著嘲諷。
“你現在可是魔宗弟子，少在那裡洗白了。”
細微的風席卷著整個山窟，伴隨著沙沙而過，百青山仰望一笑，“何必說這些呢？”
“魔不魔，正不正，天地自有我百青山。”
“什麼是正？什麼是魔？”
“謠言任他去說，真心自在我心頭。”
百青山悠悠歎息。
“背著正道的名號做魔宗的事，這又算什麼呢？”
“爾虞我詐，互相殘殺，這又算什麼呢？”
沐川點了點頭，也受儘了宗門的爾虞我詐，百青山說的話並無過錯，甚至他還讚同。
“也許你說的對。”
“所以我就出了宗門，還是自由的世界好啊，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沐川拿起了靈核，扔向了地藏鼠。
“看來還需要去深處，這等靈核遠遠不夠。”
隨即，沐川再次望向了百青山，“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追究，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著，沐川頭也不回的走了。百青山望著那道身影，也不知作何感想。
或許曾經的敵人，經過時間的摧殘，也會消磨殆儘。
“曾經多麼渴望要的飛行煉獸也不要了，看來，你經曆了不少啊，以至於能打破你曾經的渴求。”
可自己呢？
下意識，百青山又想到了自己，自己曾經也不過是想在青山城活下去罷了，到現在，卻淪落為魔教弟子，被正道所通緝，過著苟延殘喘的生活。
他緩緩自嘲，帶著一抹苦澀輕笑。
人活在亂世之中，往往身不由己，經過利刃般的摧殘，總會變得另一副模樣。
人總是會變的，就像風吹，磨平了棱角。
漸漸的，百青山再也無法認識現在的自己。
可想要活著，手上必須沾滿鮮血，而麵對敵人，由不得半點猶豫。
“這條路，真的是正確的嗎？”
百青山沉思著，心中清晰而又迷茫。
“喂，愣什麼神啊。”
江雨的一吼，百青山逐漸恢複神情，閃爍著光亮的眼眸，緊緊望著那倒在地上的骨翼蝙蝠。
下一刻，兩段巨大的骨翼被揮砍而下，上麵沾染著血肉和鮮血。
“那四階靈核你不要，你要骨翼這乾嘛？”
百青山手中靈光一閃，玄靈鼎顯露而出。
“自然是煉製。”
“不會吧，你想乾什麼？煉製法器？”
“不。”
百青山深呼了一口氣，目光凝重，問道山的那一幕又重臨腦海。
當初自己被逼下懸崖，無能為力，若是擁有飛行靈技或者是飛行煉獸，或許結局並沒有那麼悲慘了。
甚至，還有可能逃出眾人的封鎖，從問道山中逃得一條命回來。
“那你究竟想做什麼？”
許久，百青山嘴角露出了微笑，眼神也無比的堅定。
“煉製自己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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