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儘霓裳輕!
阿魚話音剛落。被綁著的那名男子,就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三個人,那是兩男一女。
三個人身上的衣著和他一樣,一攏青衫,青紋雲袖。手腕和腳腕都為了行動方便,用布條緊緊束著。
他們的手中都有一柄相同的劍,古樸的劍鞘,木質的手柄。看外觀磨損程度,都是被用了很久的劍。
他們的腰上都係著一塊令牌,令牌上隻有一個字,一個姬字。
那名趴在地上被綁著的男子,當即就嚇得昏了過去。
因為這三人是貨真價實的姬氏弟子!
“小兄弟,你和這人是何關係?”
帶頭的是個中年男子,名叫姬興懷。他的兩鬢已然發白,卻站的筆直。
“沒關係。”阿魚說著又啃了口烤魚。
“沒關係何以綁著他?”
姬興懷說話時是笑著的,但其他的兩名姬氏弟子,卻已將另一隻手搭在了劍柄上。
“我家公子叫我綁的,他還說你們會來找這個人。”
姬興懷依舊笑著,但他的眼睛裡卻已沒了笑意。
“你家公子還說了什麼?”
阿魚將最後一口烤魚扔到嘴裡,細嚼慢咽後才接著說道。
“他還說你會殺了這個人。”
阿魚剛剛說完,站在姬興懷右邊的那名女弟子,已經抽出了手中的劍。
她的劍很鋒利,劍尖從被綁男子的後心插入,竟如插進一塊豆腐般一樣。被綁男子隻是悶哼了一聲,便已經死掉了。
阿魚看著也不害怕,直盯著那柄緩緩拔出的劍說道。
“你們殺了這個人之後,還要殺我。”
姬興懷已經不笑了。
“你不害怕?”
“未知的事情才會讓人害怕。”
姬興懷又笑了,他開始喜歡上這個少年了。但他卻不得不殺了這個少年,因為這是規矩,不能在姬氏勢力範圍內作亂殺人的規矩。
何況他們殺的是飛雲鎮上的姬氏外戚。
“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阿魚用手擦了擦嘴上的烤魚殘渣,似乎有些不耐煩。
“你很討人喜歡。”
姬興懷笑著說道。
“那當然,我一向討人喜歡。但你們還是會殺了我。”
“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公子的話一直都是對的。”
姬興懷的劍已被拇指頂出半寸。
“你很討人喜歡,我會儘量讓你死的不那麼痛的。”
語畢,他的手微微一抖,劍已被拋出劍鞘。另一隻手也已經伸了出來,隻等被拋出的劍落到手中。但他的人卻沒有動,依舊是筆直的站在原地。
動的是站在他左邊的,另外一名男弟子。
姬興懷的劍還在空中沒有落下,那名男弟子卻已經拔劍刺向了阿魚。
隻見那名男弟子的劍,雖是指向阿魚的咽喉,卻在途中忽然一轉,變成了要刺阿魚的腹部。
此一招迷蹤劍,正是姬氏劍法。
本意是讓人誤以為要攻咽喉,在被刺之人用兵器格擋時,才恍然發現不過是佯攻。但等發現之時已經晚了,此時用劍之人已經刺進了其他部位。
阿魚的手中沒有兵器,自然也就不會去格擋前半招的佯攻,隻是微微一側身便躲過了那人的劍。
那名男弟子見一擊不中,竟變刺為削,直削向阿魚得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