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是令爵生母的事情,已經讓老友跟他的二女兒、二女婿知道了。
就算是他們這一家子,從不關注上流社會的事情,但隻要找人稍微查一下。
就會知道鳳汐所嫁之人,是那個商界名流君亦龍。
更何況!
亦龍、亦鳳,老友都分彆有見過這對兄妹倆一麵,當然也有常他們老兩口時不時的提到過。
而鳳汐與亦龍所生的兒子君令爵,其實就是‘君揚國際’集團的現任總裁!
糟糕了!
糟糕了!!!
她和振業,不就是早已暗自曝出了令爵的這重身份,讓老友他們……
君振業見妻子倏地變了一個樣兒,連忙輕握她的手以示安撫,又一臉不解的問她。
“月華!你……你這是怎麼了?”
沈月華抬眸看向丈夫,眼皮微微顫了一顫,口中喃喃。
“振業,我們,我們……”
可她沒能說岀口來的,卻是
“我們辦砸了事情,已經向鴻樾、偉傑他們,暴露了令爵的另一重身份!現在不知道……不知道他會不會責怪我們?我們曾對他們……
刻意隱瞞了我們一家人的真實身份,繼而又會影響到令爵追回翠煙這事喲?若是會,令爵怕是又會像從前那樣來看待我的了!”
沈月華心中雖是有些慌亂如麻,但也故作鎮定的用另一隻手,輕輕回拍了丈夫的手一下。
“振業,我……我沒什麼的!”
然後,她看向覃鴻樾訕訕一笑,又帶著一副如履薄冰的樣子,輕聲問他。
“呃……鴻樾啊!如果我們有事情刻意隱瞞過你,尤其是還關係到令爵的,你會不會非常生氣?就不再支持他追求翠煙了呢?”
“哦?”
覃鴻樾難免有些訝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沈月華。
“月華,究竟是什麼事情啊?還關係到了令爵的身上!”
這時,君振業一頭霧水。
他先看了看妻子,再看向覃鴻樾正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
卻見妻子已經帶著一臉非常歉意的微笑,認真地向老友述說了下去。
“鴻樾!月華我,我現在就向你坦白……其實,令爵除了是振業和我的大孫子,他的另一重真實身份,就是‘君揚國際’集團的……
那位非常神秘、低調的現任總裁!令爵一留學回來,掌管整個集團的這兩年多來,才能卓著的他……
以堅持不懈的辛苦付岀,不僅將集團發展壯大、涉足到多個商界領域,還讓集團享譽海內外!”
事已至此。
老友的二女婿,極有可能已經查到了令爵的這重身份!
與其讓老友今後在合適的時機,向他們來提及、確認這個;還不如她現在就主動來坦白這事,更為妥當!
“月華,你……”
君振業這一聽完,不免有些暗中焦急妻子會誤了大孫子的事。
可當他一看到老友聽了妻子的這話,並沒有出現太大的震驚的模樣。
而且!
老友居然還老神在在的點點頭、笑了笑,又舉杯悠閒的喝起了茶來。
他的一雙老眼,閃了一閃。
回想妻子剛才的言行舉止,他們與老友今天上午所談到的所有事情。
再回想起他們上次在禪音市‘東郊陵園’,祭拜兒媳鳳汐與老友意外相遇所談及的那些……
他,也瞬間反應了過來。
老友,怕是已經知道令爵的另一重身份,也明白了妻子剛才主動說出這事的一番良苦用心。
於是,君振業連忙接過妻子的話,萬分懇切的向老友道歉。
“鴻樾,真的非常抱歉!你都相繼見過我們君家的、祖孫三代人了,可我們卻沒有向你……直接敞明我們的真實身份,實在是對不起啊!對不起!”
這時,沈月華已是明白丈夫猜測到老友那頭的情況,也懂得了她的心思。
她連忙欣慰一笑,非常默契的配合著他,看向覃鴻樾誠摯的解釋。
“是的鴻樾!關於這事,我們真的萬分抱歉!我們之所以要這麼隱瞞,唯一的擔心就是你和家人的脾性、你們的家風、你們的心境……
無法接受我們的家庭背景、家裡現在的複雜狀況,從而不願意跟我們家,再有任何的來往和牽扯,那麼!我不僅報答不了你當年的相救……”
“嗯嗯!”
君振業點點頭,連忙接過妻子的話,一臉十分急切的模樣。
“那就不但報不了鴻樾你、當年對月華的救命之恩,恐怕還連與你見麵聊天的機會,怕都難有咯!更彆提讓你們,你們能鼎力支持令爵追求翠煙的了!”
沈月華點頭如搗蒜,急聲又道。
“是的是的!鴻樾,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一再的隱瞞下來,但真的沒有彆的意思!我們除了真心感激你當年相救……
誠意想跟你和家人密切的來往,就是迫切希望翠煙和令爵這絕配的一對,能相親相愛成為一家人啊!”
覃鴻樾靜靜的聽完,兩位老友的一番肺腑之言。
看著他們夫妻倆忐忑不安的模樣,他笑了笑,輕輕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