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好討厭!
午休時間過後,從君柔又推著醫療車來病房報到。。qВ5、\
這回多了一個小甜甜似的可愛護士隨行,打一進門便一直以愛慕的眼神瞅著南宮雅治猛瞧,南宮雅治習慣性地報以優雅的笑容。
小甜甜護士馬上羞紅了臉,不勝嬌羞地垂下紅透的雙頰。
南宮雅治心情好了許多。
女孩就該這樣,溫柔又可愛,讓人不由得心生愛憐才是,尤其當護士的就更該如此。
像從君柔那種冷血、審美觀又有問題的怪女人,當護士根本是對“白衣天使”的一種侮辱,在他看來,到太平間洗屍體的工作隻怕更適合她。
他示威似地看了站在小甜甜護士之後的從君柔一眼,像在告訴她這樣的訊息。
從君柔心裡想的卻是︰
這隻醜蛤蟆真是討人厭,已經叫他彆覬覦她的美色了,他居然還不死心,色瞇瞇地盯著她猛看,簡直無法無天。
她本來打算挑個更好看(當然是比她差啦!)的同事來轉移這隻醜蛤蟆的注意力,但為了推翻這隻醜蛤蟆早上提出的荒謬論調,她又不得不找這個不怎麼賞心悅目的不美同事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哪!
“基於你上午的意見,我特彆為你找來一位溫柔又有愛心的護士,茵茹,你快過去幫南宮先生打針。”從君柔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看來這個怪女人還不是太固執己見,雖然態度差了些,但總算有聽進他上午的抗議,特地為他找來這麼一位可愛的護士,所以南宮雅治決定原諒她的傲岸態度。
“南宮先生,我叫茵茹,請多多指教。”小甜甜護士王茵茹以黃鶯出穀的聲音柔柔地對南宮雅治笑道。
“不必這麼拘束,叫我雅治就行。”
“雅治。”小甜甜護士王茵如才輕喚,雙頰便一片酡紅,久久才好溫柔地又說“我要打針了哦,可能會有一點痛,請你忍耐一下。”
“沒問題。”
南宮雅治忍不住又挑釁似地掃了雙手抱胸、一言不發的從君柔一眼,臉上的表情好象在說︰
看到沒?護士就該像這樣才對。
“噢…”條地,左臂一陣劇烈的刺痛,讓南宮雅治眉心糾結緊蹙。
小甜甜護士王茵茹投給他一個標準白衣天使笑容,滿眼歉然地說︰
“很抱歉,我剛才把針頭插偏了,沒能順利插入血管,不過你放心,這一次一定會順利的,你儘避放輕鬆。”
南宮雅治隻能以笑容響應,決定盯著小甜甜接下來的動作,免得又出狀況。
哪知不看還好,一看便嚇出一身冷汗。
老天,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兩隻手抖得那麼厲害怎麼幫他注射?
“雅治,請你不要緊張,放輕鬆一點彆發抖,否則我很難順利將針頭插入血管的。”小甜甜王茵茹愈說雙手抖顫得愈厲害。
南宮雅治忍不住衝口說道︰
“小姐,發抖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才該放輕鬆一點慢慢來,ok?”
事關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他自是極力的安撫小甜甜護士。
“是…是這樣嗎…”王茵茹看看自己的雙手,難為情的說“好象是耶…”
為了不再漏氣,她做了個深呼吸,企圖讓自己放輕鬆些,才把針頭再一次往南宮雅治的手臂血管迅速插入。
“噢…”南宮雅治又一次低叫。
天啊,又插偏了。
王茵茹眼看南宮雅治左臂被她蹂躪過的血管附近一片瘀紫,不禁自責又難堪地流淚道︰
“對…對不起…我又失敗了…君柔,我想這差事還是交還給你,我先出去了…”在淚未奪眶而出之前,她已捂住臉,狼狽不堪地逃出特等病房。
王茵茹前腳才走,從君柔便語帶譏諷地對滿臉痛楚的南宮雅治說︰
“讓你所謂的溫柔有愛心的白衣天使看護感覺如何啊?”
“你…”南宮雅治從沒想過,這世上居然會有惹他嫌的女人。
這女人該慶幸她是小凝的同學,否則他才不會善罷甘休…
對於女人,他一向溫柔體貼,但對於非女人,他可是有仇必報。眼前這個女人顯然已被他列為“非女人”的範圍了。
原以為從君柔會再多嘲諷他幾句,沒想到她沒有,隻是冷冷的走近他,冷冷的將針頭一次ok地插入他的血管,然後又冷冷的幫他固定針頭,調整點滴的滴落速度,接著又冷冷的、很職業化地解說︰
“這是軟針,針頭會隨著你的手臂活動而跟著彎曲,所以你的手臂可以自由活動,不必一直伸得直直的固定在同一個地方。”
語畢,她又對他做了一些例行性的檢查才離開病床邊,坐到角落的沙發,埋首做自己的事,連看也未多看他一眼。
南宮雅治雖然討厭她的態度,卻也不能不承認︰
身為護士,專業能力確實比溫柔有愛心重要。
但一想起她脫他褲子打針時的冷漠、撕掉他傷口紗布換葯時的狠勁,他心裡的憤恨便難以平複。
這個冷血的女人根本沒把他當人看待,完全不尊重他的人格和感受,根本當他是砧板上的死魚,要割要剮隨她高興,簡直欺人太甚。
他長這麼大以來,從未受到如此可恨的侮辱,這股憤恨怎能輕易咽下?
南宮雅治極度怨恨地掃了從君柔一眼,發現她正在織毛線,樣子看起來比之前的冷血多了幾分女人味,南宮雅治不禁多看了幾眼,心中的怨氣也跟著消褪了一點。
罷了,這討人厭的女人畢竟還是女人,他還是大人大量,彆和她計較算了。
一旦意識到對方是女性,他永遠多了一份寬容和溫柔…這也是他深受女人喜愛的特質之一。
不一會兒,葯效便令他沉沉入睡。
※※※
一個小時後,南宮雅治的點滴還有一半,他卻從睡夢中醒來,一副睡不安寢的模樣,欲言又止的。
“想上廁所嗎?”從君柔不知何時挨近病床邊。
“對,所以請你回避。”南宮雅治心頭一驚…她怎麼知道?
從早上曲洛凝離開至今,他都未再如廁過了。
“一號還是二號?”從君柔略過他的話,職業化的又問。
“關你什麼事?”這女人怎麼好意思不痛不癢地問陌生男人這種問題?
“你是病患,我是特護,我負責看護你,這是我的工作範圍。”從君柔簡潔有力的表態,免得他又自作多情的誤會。她微微傾身取出放在床下的男用尿壺。“你不說我就先當你是要上一號。”
說著,便伸手去掀開他的被子。
“住手,你想乾什麼?”南宮雅治眼明手快的阻止她,“還有,你手上拿的那個怪東西是乾什麼用的?”
“這叫尿壺,專門給男病患尿尿用的。”從君柔一麵解說,一麵用力扯下他的褲子。
“住手,不準你脫我的褲子!”天啊!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女色魔吧,否則怎麼動不動就想脫他的褲子?
“上一號當然要脫褲子。”從君柔理所當然的說,依然我行我素的行動。
南宮雅治說什麼也不會放任她為所欲為,大聲的阻止她的動作,“你給我住手,我自己來就成了,你閃一邊去。”
從君柔露出正中下懷的勝利姿態,聳聳肩把尿壺交給他便坐回沙發裡,不再搭理他。
南宮雅治用力拉上屏風拉簾,免得春光外泄給那個女人占到便宜。
然而,麵對形狀奇怪的尿壺,他卻怎麼也上不出來。
左思右量之後,他決定和曲洛凝幫他時一樣,下床到盟洗室去解決…雖然每次下床都很痛又很辛苦。
他費力坐起身的動作引起從君柔的注意。
“你想上二號?”從君柔還是職業化的問。
“不關你的事,你不準過來,我不需要你。”南宮雅治嚴重的警告她。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若不防著點,萬一這個女人又冷不防地跑過來,趁他虛弱無力反抗的狀態下,脫下他的褲子,那還得了?
他一世英名豈不毀於一旦?
幸好從君柔也沒有打算幫他的意向,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擺明“隨你便”的冷漠態度。
畢竟沒有曲洛凝的牽扶,自己獨力下床是更加吃力的。當身體的重量引發左腿傷口劇烈的疼痛時,南宮雅治的心情變得極度惡劣…
他招誰惹誰了?
好端端地走在路上也會慘遭飛來橫禍,住院的醫院偏又是這個審美觀有問題、以為他要追她、看護態度又超級冷血惡劣的怪女人家開的醫院。
送他來醫院的曲洛凝這會兒又忙著暫代他的工作,他實在不好要求她抽空幫他辦轉院手續,所以隻得繼續待在這裡受氣≤罪。
好痛,該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南宮雅治終於如願地如廁完畢,重新躺回病床上。
哪知才躺下,一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從君柔便夾槍帶棒的大說風涼話︰
“人家說‘蠢人愛作怪、懶驢屎尿多’果真不假。”
“你說什麼?”這女人為什麼老是和他過不去?
難道她真以為他在用苦肉計追求她,才故意對他如此惡劣?
從君柔一臉討人厭的可惡笑容道︰
“沒事,自言自語罷了!”誰教你長得這麼醜還不認份,千方百計地想引起我的注意?
她還是忍不住嘲弄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自己去廁所,是刻意叫我注意的招術?這下子你該知難而退,知道自己做了吃力不討好的蠢事了吧?”
南宮雅治為了不讓自己被這個女人氣死,決定當她是不存在的空氣。
等小凝晚上來看他,他一定要小凝將這個女人換掉。
於是,窗明幾淨、設備齊全、豪華氣派,像五星級大飯店總統套房的特彆病房裡,一直處在安靜無聲的狀態中,直到晚餐時間。
“南宮先生,你要的五分熟菲力牛排來了。”從附近一家五星級大飯店外送來的牛排全餐,香噴噴地被外送服務人員端上架在病床上的餐桌,外送員收完帳便離去。
南宮雅治是個美食家,所以目睹眼前精致可口的餐點,鬱悶的心情一下子提振許多,神情愉快地享用排餐。
偏偏從君柔刺耳惹人嫌的聲音又挑在此時魚貫入耳,好象存心害他消化不良的嘰嘰喳喳個沒完,南宮雅治慍怒地瞪了她一眼,發現她正在用內線電話和彆的護士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