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小彤!’耳邊傳來悅耳溫柔的輕喚。
嗯!是我最愛聽的迷人嗓音!
紀小彤迷著眼睛甜甜一笑。‘早安——’
不!不對——!
‘哇——啊——!’昨夜的‘大事’倏地跳進她的小腦袋瓜,喚醒了她的‘記憶’,嚇得她立即全麵清醒,睡意儘失,動作迅速確實的跳離安凱臣的臂彎,正襟危坐的逃到離他最遠的床角邊,雙眼驚愕不信的直瞪視著他。
待她穩定一些之後,旋即發現他又變回白天那個有些淡漠、可觀不可攀的翩翩貴公子了——整齊的穿著,胸前襯衫的扣子一個不漏的扣得密不通風。
真小氣,也不留‘一丁點’給人家‘偷看’,早知如此,昨晚就應該拚命看個夠本才是——那性感迷人的胸膛!哦!不對!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紀小彤及時提醒自己,再繼續觀察安凱臣的全身上下。
嗯!頭發也回複原來的整齊服貼——太可惜了,他弄散頭繁,那股桀驚不馴的樣子比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更加吸引人啊!雖說現在這模樣已夠迷人。
最重要的是眼神和神態的重大轉變,昨晚那個風流倜儻、狂放不羈的花花公子安凱臣已經完全不見蹤影了。
現在她麵對的又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正常’的安凱臣是也!
他還會記得昨夜另一個‘他’的所作所為嗎?包括那濃烈狂妄的熱吻——
哦!一想到那一記火辣辣的長吻,她就雙頰嫣紅、全身發燙。
太可惜了!我怎麼會被吻到一半就睡著了呢!唉!真是錯失良機!可惜之至!
紀小彤愈想愈懊惱。
安凱臣始終沒有說話,而靜靜的用‘x光’一般的眼睛,將她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又一遍,企圖從她身上確定她真正的心思,以便順利接續後麵的話語。
‘你知道我真正的秘密了吧!’說這話時,他的表情顯得十分懾人。
此事非同小可,所以紀小彤毫不考慮的老實點頭。
‘你有雙重人格!’雖然她心中已有個譜,但向本人確定一下總不是壞事。
安凱臣並未立即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靜靜的用一種雜解的視線凝視她片刻,才淡淡的揭露這個隻有少數人知道的‘最高機密’。
‘第一次發生這個毛病大概是在十八歲左右,剛開始時,以為隻是腦神經出了點差錯,調養一陣子就會複元,然而一年、兩年下來,才開始發現情況不太對勁,後來就成了每年固定時間發作,大約是在夏季,七月到九月期間,每當日落之後,另一個性格的自己就會出現,一直到次日清晨日出之後,才會又變回原來的性格。說來也真是不可思議,訪遍天下名醫也治不好這個怪毛病,甚至連我自己的死黨,世界腦科權威也束手無策。’
‘所以你才會每年到了夏天,就以避暑度假的名義到遠離飛機、輪船航線的私人島上去,並且拒絕會見任何訪客,以保持這個秘密。’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她就覺得納悶,外麵傳聞中的‘工作狂’安凱臣,怎麼會舍得在每年正值海運旺季的時期躲起來度假,而不乘機擴展業務和市場占有率呢!
安凱臣一直很注意她和每一個反應。說來奇怪,她眼中居然沒有他預期中的鄙視和嘲諷,有的也隻是關心和些許的驚訝,當然,他很樂意見到她如此的反應。‘正是這樣沒錯!’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吧?’
‘除了我祖父母、雙親和公司少數心腹重臣之外,就隻有我那群叫東邦的死黨知道了,而且到私人島度假以掩人耳目暈個方法,也是我那群死黨幫我想到的主意呢!’說起那段‘往事’,那份深切懇摯的友誼,安凱臣便打心坎裡泛起笑意。
因為有‘東邦’這群摯友的存在,他才深切領會到‘患難見真情’這句話的真諦。
‘原來是這樣,難怪傳聞會說,你隻有和一群叫東邦的友人聚在一起時,才會展露出和平常不一樣的麵貌!’紀小彤好喜歡他此刻的表情,令人印象十分深刻,一顆心因而雀躍的鼓動著,但的昨夜那種極具爆炸力的致命吸引力截然不同。
‘這一點我從未否認,我不是說過,除了他們之外,我周圍幾乎都是一些無趣的人,引不起我的興趣嗎?’安凱臣愈來愈確信自己這一次冒險下賭注的‘試驗’,如他所願的成功了。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不怕我說出去,或者把它寫在上嗎?’這才是紀小彤最想知道的。
安凱臣深深的笑了。‘你不會的,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寫在上的。’
紀小彤明明眼眸中已盛滿笑意,卻還要‘堅持到底’。你可彆忘了我是一個家哦!而這又是一個相當新鮮的點子!’
‘不!你不會!你不是那種為錢賣命、見錢眼開的女孩,我知道!’他說得十分肯定。
紀小彤先是心花怒放,卻又急轉為樂極生悲。
‘那是因為你也握有我的把柄,不是嗎?’她指的是煽情家羅莎琳的真空身分一事。
事到如今,安凱臣也無意再保持沉默。
‘我不否認一剛開始會急著握有你的把柄,是為了製衡作用,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了!但是現在不同了,從這幾天來的觀察的相處,尤其是你昨夜到現在的表現,讓我深信你會保守這個秘密,絕對是因為你,我相信名叫紀小彤這個女孩,而不是因為我也握有你的把柄,你相信嗎?’他信誓旦旦的訴話,態度相當懇切。
她的本能早已完全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話,然而,她的心卻…
‘你現在雖這麼說,但到了晚上,太陽下山之後,說不定你就又完全忘了,就像對小貓貓小姐的事一般——’一提到‘小貓貓’,她又開始不對勁兒了。
‘我說過小貓貓是我最心愛的寶貝,但我可不記得我說過她是我的情人這句話哦!’他豈會不知她想問的是什麼,圖的又是什麼。
‘真的不是!’紀小彤難以自製的喜形於色。之後見情況不對,又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還記得昨夜說過的話!而且,晚上的那個你也知道白天的你所說的話!’
後者她倒比較不懷疑,從昨晚那個熱情性感的他所說過的話,她多少能確定。
現在重要的是前半部分問句的答案。
確定‘試驗’成功之後,安凱臣就不打算瞞她了‘我身上的兩種人格都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也都彼此知道對方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所做過的每一件事,隻是在白天,夜晚的那個我並不能妨礙白天的我的行動,反過來也是一樣!’
‘也就是彼此對對方的行動隻能旁觀,而無法乾涉對方,是這樣嗎?’紀小彤替他下結論。
‘完全正確!理解力真強!’他投給她一個讚賞的笑容。
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心裡倒是甜滋滋的。‘我是家嘛!理解力和接受力當然比彆人強些,職業本能羅!’
‘你認為因為你是家,所以才能如此坦然接受我這種雙重人格的怪毛病嗎?’
他純粹是好奇,因為他早看穿她本質的良善。
其實紀小彤倒沒想過這個問題,她隻是很本能、很自然的就接受了他的‘怪毛病’,而且還因為他對她的信任而雀躍萬分呢!
‘我想可能是吧——’不太肯定的語氣。
安凱臣不知何時挨到她和身邊,伸出寬厚有力卻又不失溫柔的雙掌,萬般柔情的捧起她的臉蛋——這舉動對白天的他而言,是非常難得的——非常肯定的說‘不!你不是!你隻是本能的、很自然的接受雙重人格的我,是吧!’
‘我——’
他知道,他完全知道!紀小彤因他的話語,以及他的舉動而心花怒放。
‘小貓貓小姐真的不是你的情人!’
‘真的不是,但小貓貓的確是我最心愛的寶貝!’他笑得莫測高深。
她被搞迷糊了。‘你不是說,第一眼看到我時會允許我同行,是因為我像極了小貓貓,不論是發型或是神采、長相!’
這些她可記得一清二楚,一點兒也沒忘記。
‘我是說過,事實也的確是這樣,但你不能否認,最心愛的寶貝並不代表就是情人,她很可能是母親、姐妹或其他種種的,對吧?’安凱臣吃著和她溝通,並企圖堅定她的信任。
紀小彤終於被說服,緊接著又提出另一個疑問‘那——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問得真拙!包括問話的她本人,都有這種感覺。
‘你以為呢?’他深邃的黑眸中,潛藏著一份濃鬱的情愫。
‘我——’
她的心兒因而為之怦然。
他捧起她那張可人的臉蛋的雙手力道加深了一些,他的身子距她愈來愈近,而他的唇也逐漸向她微張的小嘴逼近。
紀小彤並無絲毫抗拒之意,隻是很自然的閉上雙眸,一顆心卜通卜通的猛跳不止。
然後,四片唇瓣就像磁鐵的陽極碰上陰極,一經貼合,就像產生了一股磁力般,久久未能分開。
白天這個安凱臣的吻是溫柔的、淡淡的,卻有著難以言喻的無限吸引力,和晚上那蚌狂野的他那種濃烈狂勢的吻截然不同,但都是一樣令她心醉神迷。
在她的理智尚未完全被他的吻淹沒之前,最近進駐她腦海中的思緒是——
太好了,小貓貓不是他的情人,真是太好了。
這麼一來,她就必再因為小貓貓而心痛、吃醋,如今她才肯承認,那份莫名的心痛,其名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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