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默心中充滿好奇,看到了一個相識的小販,上前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紀大夫,你想一夜暴富嗎,你想少奮鬥一輩子嗎,機會來了啊。”
小販十分熱情,跟紀默講解起來。
平日裡,紀默經常免費幫鎮上的一些窮人治病,大家也都稱呼他為紀大夫,在鎮上也算頗有名聲,人緣極好。
“聽說,明月城的文城主催婚,文府千金文曦躲到我們鎮上來了。”
“這文曦小姐要在下月初舉辦盛會,以琴會友,極有可能會借機尋找如意郎君。”
“所以這段時間有大批文人、修士湧入我們白首鎮,全都是衝文小姐來的。”“要是能被文小姐看上,入贅文家,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紀大夫,要不你也去參加盛會,就你這俊朗模樣,指不定文小姐一眼就相中你了呢?”
小販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出,還笑著慫恿紀默參加盛會。
紀默恍然,怪不得這些人都跟打了雞血一般,原來都惦記著要吃軟飯呐。
那文曦他也有所耳聞,文采過人,琴藝高超,有西南第一才女的美譽。
但入贅?
紀默頓時沒了興趣,倒插門不適合他。
往鎮上的鐵匠鋪子走去,一路上絲竹聲陣陣,此起彼伏,不停傳入耳中。
紀默聽後直搖頭,這些也能稱之為音樂?
經過一座民宅的時候。
紀默被一陣琴聲吸引,停下腳步。
聽了一會兒,他皺起了眉頭。
彈琴的應該是個初學者,年紀不會很大,從琴聲中能聽出其指法的生疏,但難能可貴的是琴音透著童真。
讓紀默皺眉的是,琴聲中伴隨著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辱罵。
他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你是豬啊,如此之蠢,簡直是愚不可教,這般簡單的指法都記不住,手伸出來……”
一位夫子模樣的男人,滿臉不耐煩,舉起戒尺,狠狠地抽打著一個女童的掌心。
小姑娘不過七、八歲模樣,紮著兩個衝天揪,十分調皮可愛。
可此時眼睛卻湧著淚水,咬著粉粉的小嘴唇,倔強地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的一雙白嫩小手被打得紫一塊青一塊,跟隻小豬蹄似的,那夫子並沒半絲憐憫之心,下手非常狠。
“住手。”
紀默看不過去,出言阻止,那有這般打孩子的。
那夫子看了一眼,不耐煩地揮手驅趕:“本夫子在教育學生,外人休要來管,走開,沒你的事。”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而琴者,雅而正,禁於邪,正人心。你這種人不配為師,更不配彈琴。”
紀默滿腔怒火,直視夫子。
在其凜然譴責下,那夫子有些無地自容。
“你一個泥腿子,也配談琴?”
夫子羞惱,喝道:“你懂琴嗎?你知道什麼叫宮、商、角、徵、羽?散音、泛音、按音又是什麼?更彆提那技法……”
夫子盛氣淩人,連串發問,想要找回場子。
可話剛說到一半,他驟然閉口,滿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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