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將軍他撩本宮!
平王與長公主一眾受到處罰的消息傳到淩王府時,京辭正用了午膳,懶洋洋地趴在床上休息。
陳嬤嬤給她換了藥,道,“殿下和佳樂公主說什麼了?怎麼隻這麼一會兒,局勢竟全變了。”
“嘻嘻,”京辭眼睛都沒睜,隻咧嘴笑了笑,道,“才不是我呢!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陳嬤嬤給她蓋好被子,附和道,“是——您啊,可什麼都不知道!”
此刻的平王府內卻沒有這樣的溫馨了,平王握著手中的聖旨隻覺五雷轟頂前功儘棄,險竟些站立不穩。
院子中間,師敬琮躲在平王妃身後朝麵前一眾要押他去福安寺的官兵鬼哭狼嚎道,“放肆!我乃真仙降世!……皇祖父不會這麼對我的!你們不能抓我,我……我要見皇祖父!我要見皇祖父……”
領頭的官兵道,“公子慎言!您已被廢為庶人,不再是皇室子弟了!”
言罷,他上前道了聲“王妃恕罪”,親自動手抓了師敬琮就走。
平王妃想要上前卻被平王給攔住了,他緊皺眉頭,壓抑著怒氣道,“來人!扶王妃回去!本王要好好閉府!思過!”
那官兵一把將師敬琮扔進了馬車,不顧師敬琮的哭喊,吩咐趕緊出發。
師敬琮嚎了一路,待出了城才慢慢安靜下來,他抹了抹眼淚隻覺得嗓子乾疼不已,撩起簾子正想討杯水喝,馬車卻突然晃起來,伴隨著陣陣驚呼一道人影竄進了馬車中。
是一名衣衫上還帶著血跡的黑衣人。
他竄進車中,一手將師敬琮提起來擋於身前,惡狠狠地道,“想活命就閉嘴。”
馬車外,祁善身負長弓坐於馬上,身側馮柯正與那奉命押送師敬琮去福安寺的官兵稱兄道弟道,“今日我們奉命抓捕那歹徒,誰知竟叫他跑了不說,還打擾了您的任務,實在對不住。您放心,咱們一定好好將你的人救出來。”
他話音剛落,這邊祁善已經伸手取下了長弓,搭箭彎弓射出,一氣嗬成。
師敬琮還沒從被歹徒要挾中的恐懼中緩過神來,一根羽箭已經刺過麵前的圍布貼著他的耳朵直直射了出去,他尖叫一聲,身子一抖跌坐在了馬車上。
身後的歹徒卻癟癟嘴,小聲道,“說好的不射人呢……”
語畢,又是一箭射來。
這一箭,貼著師敬琮的右手臂,險些還傷了那歹徒的,他連忙伸手把簾子撩起來甩到了車頂上,又裝模作樣地挾持著師敬琮道,“退後!你們都退後!”
押送師敬琮的官兵果然都退後了一步,祁善卻不言不語地駕馬繼續往前。
他拉滿弓,又是一箭。
這一箭擦過師敬琮的發冠,激得師敬琮渾身一抖,隨即一股尿味彌漫開來,那歹人低頭一看,師敬琮的褲腿已經濕了。
他抖了抖嘴角,不可思議地看著師敬琮。
遠處,祁善道,“膽小如鼠。”
然後,又是一箭。
一箭又一箭,貼著師敬琮的耳朵、發絲、手臂、腰腹飛馳而過,偶爾還會“誤傷”了背後的歹人,他便再裝模作樣地叫兩句,嚷兩句。
二人配合默契,於旁人眼中,祁善儼然是在辛苦施救無辜的師敬琮。
這一射,直到祁善將箭筒抽光。
再看師敬琮,他的衣衫被箭射得破破爛爛,發冠也早已掉落,腳下是一片混濁,臉上更是鼻涕眼淚橫流,整個人狼狽不堪,若非那歹人於他身後拖著他,隻怕就要跪地求饒。
祁善將彎弓扔給馮柯,獨自握劍上前。
馮柯攔住要跟著上前的官兵,道,“無妨無妨,這都是我們的過錯,就讓少將軍去吧,保證將你的人救出來。”
救出來是一回事,完不完整就是另一回事了。
馮柯笑眯眯地心道。
祁善到了跟前,動作利落地翻身下馬,那歹人也極為配合地帶著師敬琮下了馬車,道,“你若不放我,我便將他殺了!”
“狂妄。”祁善冷冷道,隨即抽劍出鞘,一劍刺向師敬琮的脖頸。
馮柯忙道,“少將軍!慎重啊!”
祁善劍鋒一轉,劍從師敬琮脖子上輕劃了過去,留下一道血痕。
師敬琮脖子一歪,險些暈死過去。
“少將軍,”那歹人轉了個圈靠近祁善壓低聲音道,“挺不住了。”
祁善不語,反手將劍柄捅上了師敬琮腹部,師敬琮一嘔,險些將前日的午飯吐出來。
“這不就清醒了?”祁善道。
歹人少將軍你在與我說笑?
他克製住內心的衝動沒有將師敬琮扔出去,扔抓著他擋在身前,與祁善過了兩招,又放了兩句狠話後,才聽祁善小聲道,“收手。”
聞言,他後退兩步將師敬琮扔給了祁善,轉身向林間奔去。
祁善上前假意去接師敬琮,手中長劍卻向著他手腕刺去,在馮柯的驚呼聲中,祁善一劍挑斷了師敬琮的左手手筋。
他收劍轉身,任由師敬琮捂著手腕倒在了地上來回滾動,在馮柯與一眾官兵不可思議地目光中淡淡道,“我武藝不精,抱歉。”
言罷,他翻身上馬,去林間抓那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