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將軍他撩本宮!
眼看祁閆一手撐地一手握著酒壺,歪歪扭扭地就要起身查看,趁著屋內無燈,窗外也是漆黑一片,馮柯拎著兩壺酒轉身抗起棠宛月就跑,邊跑邊道,“將軍我先走了!貓我也一並帶走了!”
好在護國公府下人不多,一路上竟也沒被人撞見,馮柯一口氣衝進房間,背上的棠宛月還高興地拍著手道,“哇!馮公子好快!”
見她還記得自己是誰,馮柯心中總算有了些慰藉,他放下棠宛月轉身想去桌邊喝口茶,卻突然又被她拉住了衣擺。
她語氣中帶著三分著急三分不安,道,“你去哪兒?”
馮柯指了指一旁的桌子,“喝水。”
“哦,”棠宛月點點頭,“你去吧。”
然而她的手還是緊緊地拉著馮柯,頓了頓,乾脆把兩隻手都用上了。
馮柯腦中冒出許多黑線,二人大眼瞪小眼對視半晌,馮柯先敗下陣來,道,“你倒是鬆開啊!”
“不,”棠宛月堅定地道,“我若鬆手,你跑了可怎麼辦?”
“那我怎麼喝水?”
棠宛月想了想,指著一旁的酒壺道,“不如……喝這個?”
她撤回一隻手,拿起一個酒壺費勁兒地擰開,遞給了馮柯,討好著道,“喝吧!”
馮柯拿她真是一點辦法沒有,隻好伸手接了酒壺,任由她拉著自己坐到了身側,他仰頭喝了口酒,一股辛辣自喉頭蔓延至心底,又有淡淡清香回味無窮,忍不住道,“好酒!”
“是嗎!”
棠宛月一雙眼睛亮了亮,從他手裡將酒壺搶了過去,學著他的樣子仰頭也痛飲了一口,她忍著心頭火辣辣地異樣感覺,跟著道,“好酒!”
“噗——哈哈哈……!”
二人一到開懷大笑起來,馮柯從地上撿起另外一瓶打開,與她相對而飲,酒過三巡,兩人的臉都成了緋紅顏色。
這酒後勁極大,連馮柯也被放倒了,到最後頭暈腦脹的,伸手摟過棠宛月稀裡糊塗地就睡著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馮柯半夢半醒間隻覺頭痛欲裂口中乾渴,他掙紮著想從床榻上起身下床去喝水,卻隻覺得身上仿佛壓有千斤似的難以動彈,費力睜眼一看,竟是棠宛月如八爪魚一般牢牢纏繞在他身上!
眼前這一幕直叫馮柯驚心動魄魂飛魄散,順道腦子也清醒了,當即四下察看了一番。
隻見地上隨意扔著酒壺和鞋子,床尾處還搭著一床被子,而他和棠宛月身上隻蓋著薄薄一層薄毯,許是冷了,棠宛月將他抱得更緊了些,嘴裡還嘟囔道,“冷……”
馮柯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心道如今這局麵若是叫彆人發現了,必定是豬籠沉塘一塊兒來了,若想活命,隻能快些消滅罪證,全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想好了主意,馮柯立刻伸手想要扯下棠宛月“為非作歹”的雙手,卻沒想到,棠宛月嘟囔著嘟囔著居然就睜開了眼!
馮柯立刻低聲祈禱道,“快睡快睡快睡,彆醒彆醒彆醒……”
緊接著他就收獲了一記暴栗,“住嘴。”
“哦。”
棠宛月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揉著腦袋看了看四周,極快地接受了她竟與馮柯共睡一床的現實。
轉頭看了看目光震驚到難以複加的馮柯,棠宛月忍著不適強自鎮定道,“馮公子難道不想負責?”
“我、我我我……”
“不想負責也無妨,”棠宛月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見自己雖衣衫皺巴、頭發雜亂且渾身酒味,好在衣物完整,也沒有撕扯過的痕跡,當即狠下心道,“反正咱們也沒發生什麼……”
見她這樣灑脫,馮柯心裡倒冒出了些難以言表的酸楚來,他脫口而出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你……你不要我負責,我還要你負責呢!”
“你說什麼?”
棠宛月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叉著腰指著馮柯怒罵道,“你無恥!”
馮柯硬著脖子小聲道,“什麼叫也沒發生什麼呢?昨天也不知是誰,先是搶我的酒喝,喝醉了還吵著鬨著要我背,下山了還非要跟我回府!回了府以後,又是裝鬼嚇我,又是拉我的衣袖,水都不準我喝一口!”
他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正怒火中燒氣得要殺人的棠宛月,繼續不怕死地道,“還有,方才又是誰趴在我身上?抱得緊緊的,我瞧著竟是拿我當暖爐子使呢!”
“你!你放肆!”
“嗬……啊——救命!救……”
滿城皆知,季府棠宛月人如其名,一向是個如雲如月般清冷皎潔的女子,無論旁人如何挑釁欺辱,她一向都是雲淡風輕,頂多冷言冷語辯駁兩句。
但此刻,黑漆漆的季府後門,頂著一臉撓痕牙印的馮柯迎著風流著淚隻想道一句——耳聽為虛,流言誤人啊。
“馮公子,我已準備好了。”棠宛月提著裙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