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然結果手機，清了清嗓子按下通話鍵。
在幾聲嘟嘟的接線忙音後，卓老師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接通了電話。
“怎麼了，林果兒。”
背景聲音比較嘈雜，伴隨著孩子的笑鬨聲，像是在餐館家族聚餐。
“卓老師，我是宋伊然。”
“啊，宋伊然，什麼事你說。”
“我林果兒和沈鬱現在我們在一起，今天晚上我們約好了沈鬱同學給我們課下補習，時間和晚自習有點衝突，想請個晚自習的假，您看可以嗎？”
說完宋伊然頭腦一片空白，她很少說謊，和她一起屏息靜氣的還有林果兒，因為手機播放了免提，所以大家都留意著老師的反應。
聽著電話那邊喧鬨的聲音，明顯卓老師有一瞬間的停頓。
“非要挑今天請假嗎？”
卓老師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
宋伊然一時語塞。
“過幾天要周測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在階梯教室講課會影響彆的同學自習，卓卓可憐可憐我這個想上進的小差生吧。”
林果兒見狀連忙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她知道卓老師最吃這一套了。
“後五固定成員難得上進啊。”
撒嬌果然有用，卓老師的聲音透露著揶揄的語氣。
“晚自習現在已經開始了，你們也來不及回去了，就這樣吧，沈鬱帶著你們學習，記得給我拍張照片，發我微信裡麵，我替你們向值班老師說一下。”
“謝謝卓卓！卓卓最好了！我一定努力進步。”
林果兒發出歡呼。
“彆高興太早，好好跟你姐和沈鬱補習，周測成績出來我要看見你的努力。”
“是他，這家夥從小到大都要當進步人士。”
白澤端著牛奶走過來放在酒櫃上，蹲下身來接過了宋伊然手裡的照片，笑著說。
“就像我說的那樣，他除了讀書看報也沒彆的事做。”
沈鬱抽走了照片，給了白澤一拳，“就你豐富。”
宋伊然看著此時的沈鬱，心裡有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結合著他小時候經曆的家庭教育來看，童年的沈鬱一定失去了很多本應得到的娛樂機會。
彆的小朋友都在窗外嬉戲打鬨的做遊戲，而小沈鬱則坐在書桌前溫習課本，他會不會也羨慕得哭出聲呢。
在年複一年的時間裡，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的沈鬱，外表冰冷，內心還是保有了那片柔軟。
“貓咪！快過來。”
奶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踱步而來，踏著慵懶的步伐，不緊不慢的來到幾個人身邊，林果兒興奮的伸出手招呼著。
但貓咪絲毫不理會她，緩步走到了沈鬱身邊，翹起尾巴親昵的蹭著沈鬱的小腿，和剛才在林果兒懷裡百般逃避的樣子大相徑庭。
“隻蹭沈鬱不公平，我也想被蹭！讓姐姐rua一下，就一下。”
林果兒看著眼饞，湊上前去想偷襲趁它不注意伸手撫摸一下，結果又被靈巧的躲開了。
閃身躲開後，還示威一樣的朝著林果兒晃了晃向上直立的尾巴，一臉高傲的樣子。
宋伊然在旁邊笑著，這麼傲嬌的貓太少見了，她以為貓咪大多是黏人的那種，今天倒是看見意料之外的貓咪了。
“小奶豆，彆調皮。”
明顯是在逗林果兒玩，沈鬱佯裝怒意，低聲嗬斥了一下傲嬌的奶豆。
奶豆喵嗚一聲以作回應，順勢溜回了沈鬱身邊。
讓人吃驚的是，它經過宋伊然的時候蹭了蹭宋伊然的腿，尾巴還輕輕搖晃了下，像是在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