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著像是發生了什麼呀,怎麼你這散心散的不如意麼?”
“也是我這性子好管閒事,一路碰到了三個人,差點成了甩不掉的麻煩,這心散的那是鬱悶萬分。”
“說來聽聽,讓我樂嗬樂嗬。”常玉淘氣道,常母給了她一個彆鬨的眼神,這才噘著小嘴乖乖聽了下去。
“碰到的三個都是女子,一個是寡婦,一個心智不全,另一個癡迷武功招式,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這麼兩三天的功夫,全跟著我屁股後頭了。”
“哼,還寡婦,吃飽了!”
“嘭!”常玉筷子往桌上一拍,起身就要走。
“嗯?你這丫頭有沒有規矩,來人吃飯你甩臉色?坐下,沒教養。”常青鬆怒道。
楊成子想要解圍來著,可按他的經驗,這時候他說話定是火上澆油,話到嘴邊也是沒有說出來。
“爹,你凶我?”
“我凶你怎麼了?我是你爹!人家話沒說完呢,你這飯就吃完了?”
“我……”
小翠見情況不對,將常玉拉回了凳上解圍道“不知這三人為何成了楊公子的麻煩呢?”
“第一個碰上的是那個傻丫頭,臨鎮的,走丟了,我也沒去過那地方,不知道有個鎮離她走丟的那個鎮很近,就半日腳程,去了衙門自然是沒找到她的家人,誰知道那知縣不願管這事,說我帶去的人得我帶走,這不就成了麻煩麼。”
“這什麼知縣,拿著朝廷的俸祿不辦事,狗官!”常玉氣憤道。
“也不算沒辦事,或許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安置這傻丫頭,總之這丫頭日後就跟著我了。”
“孤男寡女的,你不會對她做了什麼吧?”
“哪有什麼孤男寡女,這不是路過一個村子,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結果把那寡婦家中的一個小瓷瓶給摔了,人家讓我賠銀子,開口就是一二百兩,我也沒帶這麼多銀子,這不是又跟一個麼。”
“她說一二百兩就一二百兩呀,你是不是傻?”
“說是她祖傳的,再說的確是我摔的,我不占理,我說那我日後給她送去,她不乾,怕我跑了,就這麼跟了一路。”
“一個傻的,一個寡婦,還是孤男寡女,你不會對她做了什麼吧?”常玉一臉不悅道。
常青鬆也是好笑,這丫頭除了這話是不會說其他的了……
“這不是馬上第三個就來了麼,那寡婦要去水塘子裡洗澡,那仗劍天涯的姑娘要在水塘子裡喝水,這不是罵上,還拔劍了麼。
那我自然不能讓那她倆就這麼你追我砍的,鬨出人命來那可怎麼辦,一出手,這不又跟上一個,非說我武藝高強,要拜我為師。”
說著楊成子搖著頭鬱悶的喝了口茶,常玉也是有些同情楊成子。
“你這心散的……”
“那賢侄是如何安置她們的?那寡婦賠點銀子就行了,可傻姑娘和那個姑娘,恐怕……”
“後來我也沒心思散心了,那仗劍天涯的姑娘叫孟常安,她身上有銀票,我就借了點把那寡婦給先送回去了。
安頓完一個,我們仨就到其他鎮上想要打聽打聽那傻丫頭的家人,誰知道就是那鎮上的,所以我後來是和孟常安一起回來的,她才是個甩不掉的大麻煩,不過我沒收她做徒弟,替陳三收了。”
“陳三?哈哈哈哈,賢侄你可真能琢磨,那丫頭願意麼,你就替他收了。”
“不願意不行啊,我們山上有門規,不能收女弟子,教了她幾招就讓她找陳三去了。”
“一個沒見過麵的師傅,這丫頭就這麼乖乖的走了?”
“是我乖乖的走,把她留在臨鎮,我回來拿了銀票還了銀子,我就溜了,出去那麼些天,我頭都大了。”
原來那日他是回來拿銀票的,怪不得急匆匆的就走了,常玉心裡也算是有了個安慰。
“陳三是誰?我怎麼好像哪裡聽過。”
此話一出幾人都愣住了,像是一群人要瞎扯沒串通好一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臉驚詫且心虛的樣子。
“是是是我的朋友,以前下山時候認識的。”
“你朋友?哦~我想起來了!”
眾人驚詫這丫頭竟然想起來了,常青鬆和常母都激動了,楊成子也是兩眼放光,若不是坐的遠,都想去抓常玉的手了。
“那個叫陳三的也來過我閨房,被我一棍子打出去了,後來就沒再見到了,嗯對!就是聲音很討厭的那個人。”
幾人一聽傻眼,常青鬆一臉鬱悶的擺手道“吃飯吃飯,飯菜都涼了,一會讓來福泡些參茶解解乏,最近不知為何,腦袋有點漲。”
此後近半個月,常玉的心氣不順似乎好了不少,楊成子也時常來常府吃飯,和常老爺談天。
楊成子也發現了,似乎還真如年嫂所說,這丫頭似乎不怎麼討厭自己了,偶有對他笑的時候,隻是提到道士的時候,還是嫌棄的很。
總的來說,楊成子看到了希望,哪怕這丫頭日後沒再記起來,照這麼下去,興許也有熬成姑爺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