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縛鼠妞!
這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全本
言穎蘿今天要參加一個重要的麵試?鮮鄧擔穸鈁庋目綣乓耐uj嵌ゼ獾娜瞬牛袼庵止諞話憒笱y謀弦瞪庵執蠊荊岣窘詠恪?
前些日子她才聽朋友說,去年東宇征十名職員,資格隻要是大學相關科係畢業即可,結果寄履曆前去應征的高達數百人,其中有一半以上是國內外有名大學的研究所畢業生。
東宇是國內排行前十名的大集團,除了員工的?貧冉u9ぷ骰肪秤帕紀猓ゼ餿瞬諾奶跫勻皇瞧漵配椎男階省?
而她會硬著頭皮寄履曆的原因,不外也是因為看中它的薪資?鮮鄧擔撬殼捌惹行枰摹?
哎!人隻要窮,臉皮和勇氣就會比一般人厚多。
不過,在寄出履曆後,會被通知麵試實在是始料未及的事,她以為那份履曆隻怕是石沉大海了。
前幾天她接到今天麵試的通知,還一度以為是寄錯了,直到看了三、四遍自己的名字,確定無誤,且拉了下臉皮確定不是做夢之後,她才抱著呶呶高聲歡呼。
不過,通知麵試並不代表一定錄取,因此,她的經濟危機仍未渡過。
打從六月踏出校門至今也有三個月了,在這三個月中,她一共換了四個工作,每一個工作都為期不長,因為她老被辭退,原因是…她隨身攜帶了一隻好動活潑的鬆鼠。
無論做什麼事,她都會將呶呶帶在身邊,這是她對弟弟的承諾,她怎麼可以對死去的人食言呢?
呶呶的活潑好動是在情理之內,可它的破壞力實在也很驚人,尤其它那喜歡到處齧咬東西的習慣,更是她老被辭退的關鍵所在。
就舉她前一個工作為例吧!在工作難找的情況下,她到某戶有錢人家幫傭,結果呶呶在第二天就咬破了對方才剛買不久的意大利進口沙發,且跑到那光頭男主人發亮的頭上去撒了一泡尿。
天呐!她永遠忘不了那泡尿由那男主人光滑的頭上順著他肥潤的臉頰滑落時,他咆哮狂怒的表情。
這種情況下她自然當場被辭退了,在辭退前,她還被要求賠償那組意大利沙發的錢。
二十萬?!那組沙發竟然要她賠二十萬!
但在自己理虧的情況下,她也隻得把省吃儉用了數年的積蓄全數拿出來,還跟朋友借了數萬元,這才湊足二十萬給人家。
這也就是她現在那麼迫切需要錢的原因了。
在出發到東宇麵試前,她拿了一塊麵包和呶呶分著吃,一麵吃一麵對它說“對不起,許多天沒有讓你吃到水果,因為我實在沒什麼錢了。”
她吞下最後一口麵包,看著呶呶以後腳站立著,前腳抱著一小塊麵包啃著吃,一雙圓滾滾的眼看著自己。“所以,今天的麵試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你不可以再頑皮了。”
呶呶把麵包啃完後,一古腦的跳到她肩上。此刻她正穿著惟一一套麵試專用的套裝。
“你不希望咱們連買塊麵包共吃的錢都沒有吧?”言穎蘿用臉磨蹭了一下站在肩膀上的呶呶,寵溺的說“好歹維持一下你的‘紳士風範’直到麵試結束吧,嗯?”像是達成了協議一般,她又對著鏡子整裝了一下,將呶呶塞進胸口,這才出門。
今天的塞車情況比往常都來得嚴重,原本在巔峰時間半個小時會到的路程,延誤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幸好她提前了些時候出門,否則今天非遲到不可。
來到東宇近四十層大樓的廣場前,言穎蘿不由得仰頭看了下這棟氣勢磅礴的企業大樓。
她將來…真的有機會到這種地方上班嗎!她怔怔然的看著大樓出神,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麵試快遲到了,於是匆匆忙忙的小跑步進大樓。
她到了麵試會場的時候,麵試已經開始。
天!這些都是她的競爭對手嗎?這裡少說也有幾百人。言穎蘿一進到四、五百坪大的麵試會場時,有一股折回家的衝動。
看著連同麵試通知寄到手上的麵試號碼牌,她的手心緊張得直冒冷汗。這裡的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好有自信喔,她覺得自己今天來好像是…
誌在麵試,不在錄取。
她低頭看了一下躲在胸口睡得正熟的呶呶,心想,呶呶,看來咱們可能又要啃一段日子的麵包了。
“三十六號請進。”
在言穎蘿全無信心可言之際,她突然聽到自己的號碼,於是有些匆忙的來到另一個房間。推門而入時,她看到了一個四、五十歲的禿頭壯年人。想必那就是分配到麵試她的主管吧!
對方看到她推門而入時,眼睛先是驚豔的落在她恍如搪瓷娃娃般嬌美的容顏上,緊接著是色迷迷的落在她因為多擠了隻鬆鼠而高高隆起的胸部,然後給了言穎蘿一個全身起雞皮疙瘩的笑容。
“請坐。”他的眼睛仍落在她的胸部上。“為什麼會想到東宇上班?”他提出第一個問題。
他真正想問的是,你的上圍是多少吧!言穎蘿具有這種感覺。
“嗯…我覺得這裡似乎是個很好的工作環境,而且…”她在說話,可她懷疑這主管有沒在聽,因為他的眼睛一直沒移開過她的胸部。“這裡的待遇似乎…似乎不錯。”
雖然她衣著整齊,可仍有一種近似被侵犯的感覺。
“是嗎?”似乎從她的表情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那男人坐直身子,清了清喉嚨說“我看過你寄來的履曆,你應該知道…就你的條件想進東宇,似乎有些勉強。”
言穎蘿沉默了,他說中了她心中擔心的。“那…”算了!她想。
在她作勢欲起身離開時,那色迷迷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拉住她,她急忙的將手抽回,有些狼狽的跌坐在椅子上,睡在她胸口的呶呶被這一震,有些清醒了。
“唉,彆急著走嘛,我話還沒說完呢!”他看了言穎蘿一眼,“雖然你的條件不夠頂尖,不過我卻可以幫你進東宇,隻不過…”他摩拳了一下下巴。
“什麼?”她想專心在對方的話上,可是呶呶醒了,她將一隻手挪到胸口,努力的安撫已經睡醒了,打算到外頭透透氣的它,在心中祈禱它能合作些,要出來透氣好歹等她離開這麵試的地方。
看著她的手不時的輕撫著胸口,不斷的搓揉、摩挲,那男人笑得很邪惡。“寶貝,你真是了解我!”
啥?這男人方才趁她在安撫呶呶時,說了些什麼嗎?怎麼他叫她叫得那麼親密?寶貝?他在叫酒廊小姐嗎?
言穎蘿陪著笑,“對不起,可不可以請你重複方才的話,我怎麼都聽不懂?”
“你懂的,寶貝!”
又是寶貝!被這種“阿爸”級的人物叫寶貝,真的很想吐。她忍無可忍的站起來,直覺這個地方她不想待了。
“我想我不適合貴公司。”她站了起來,對著他一欠身。
“喂,你…”那雙肥短的手又想往她身上搭去,可他的視線老不由自主死盯著看的高聳胸部,忽地冒出一張小毛臉,那張臉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像是扮鬼臉似的伸出兩隻小黑手,然後打了個哈欠、吐了下舌頭。
言穎略拚了一下已不顧她的阻撓跑出來透氣的呶呶。
完…完了!她在心中哀嚎著。
“老…老…”那男人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呶呶,他嚇得舌頭打結,差點口吐白沫,一隻手懸在半空中顫抖,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中風了嗎?言穎蘿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恐怖的表情。
他想說的是老鼠吧?於是她開口道“它不是會傳染漢他病毒的緬甸小鼠,它是鬆鼠。”希望這句話能讓他安心一些,她知道有錢人都很怕死。
“它…它…”那男人似乎又要說什麼,可偏偏口吃得厲害。
言穎蘿本想快速離去,但下一秒鐘,她和他一樣征在原地,動彈不得。
呶呶在她回身之際,忽地往反方向跳去,不偏不倚,正好跳落在那男人的禿頭上。它在那塊光滑的頭皮上搔癢,發出了“啵、啵、啵”的聲音,忽地一個翻身拉長身體,伸了個懶腰,然後又縮回身子。在這個動作中,它在那圓形禿頭上抓出數條紅痕…
那男人雙手僵懸在半空中,一雙眼吊得高高的,任由呶呶在他頂上肆虐,怎麼也不敢伸手去拍掉它。直到它玩夠了,又跳回言穎蘿身上。
趁著他尚未從震驚中恢複,仍維持著那被雷擊中而不倒的姿勢,言穎蘿以極快的速度離開現場。
東宇的工作鐵定飛了,那是意料中的事,但她可不想除此之外又賠了一些心理補償費什麼的。
她帶著呶呶衝出麵試室不久後,裡頭發出殺豬般的狂吼聲…
“回來!有種不要逃…”
言穎蘿帶著呶呶匆匆搭電梯到一樓,她一麵撫著起伏得厲害的胸口,一麵說“呼!好險,若慢些時候走,問題可就大了。”她低下頭無奈的看了一眼闖了禍,仍一臉不知人間愁的呶呶。
“哎!有那種福份當一隻什麼憂愁都沒有的鬆鼠也不錯。”她喃喃的說。“不過,千萬彆跟錯主人,若跟到一個三餐不繼的那也很淒慘。”她看了眼又爬到她肩膀上的呶呶,用鼻尖碰了碰它,“我在說你啊,呶呶!”
接著她轉頭看了看連一樓大廳都氣派得如同一流飯店的東宇大樓。哎,看來這輩子想進這種地方上班還真是夢想。
搖了搖頭,她踏著沮喪的步伐往外走,一個不留意,呶呶又跳下她的肩膀往反方向跑,一溜煙不知道去向。
完…完了!
言穎略旗步往呶呶失蹤的轉角追去,在那轉角後隻有一部電梯,她看了看四周,遍尋不著它的蹤跡。
怎麼會這樣?明明看到它往這方向跑來啊!她有些慌了。它不會進了電梯上樓去了吧?天啊!不管如何,為了找到呶呶,她也隻好暫且相信這樣的推測了。站在電梯口,她看著上頭的顯示燈…三十八樓。
呶呶會不會在中途下?她一直盯著電梯的顯示燈。
敝了,這電梯好像是直上三十八樓似的,途中完全沒有停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