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縛鼠妞!
言穎蘿睡得正香甜時,接到一通來自尹劭儀的電話。、qb5、c0
“試禮服?”言穎蘿沒好氣的重複他的話。
她怔了怔,想起了前天他對她說的,要以伴郎、伴娘的身份出席他朋友的結婚宴。
可她對於試伴娘禮服實在興致缺缺呐!
星期假日,她原本打算睡到中午才起床,把這些日子因為他帶給她的心理壓力而不足的睡眠補回來。
沒想到這會兒還是被他的電話吵醒了!他每天養尊處優的,吃得飽、睡得好,帶著一雙電眼到處電女人,她卻被他整得不成人形,真是不公平!
起床氣使她詛咒近半個鐘頭,然而她還是準時在十點半出現在尹劭儀麵前。
她一上車就忍不住抱怨,“乾啥試禮服?你們隨便替我挑一件就成了。”
“你那麼嬌小,天曉得隨便一件套在你身上不會成為布袋裝。”而後他又故意瞥了她胸口一眼,“更何況你胸前沒什麼料,你確定撐得起平常的禮服?”其實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料,誰叫她老是穿著寬鬆的t恤,就算目測也難以確知她的尺寸。
說到穿著打扮,他是不是該把她逮到ary那裡從頭到腳改造一番?畢竟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再美的女人,少了精心打扮仍是一種遺憾。
“你…你…”言穎蘿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這死色狼!她是承認自己身材嬌小了一些,可是誰說她胸前沒料?她是不屬於“奶媽”型的,但好歹也有三十二c。
看她氣紅了臉,尹劭儀淺淺一笑,“為了避免鬨笑話,你還是親自試一下比較好。”
言穎蘿把臉彆開,不理他。
車子來到一家頗負盛名的婚紗館前,兩人下了車走進去。
老板一看到來者是尹劭儀,立即笑容可掬的迎上來。
“尹先生,你還是這麼準時。”昨天她接到尹劭儀秘書的電話,說今天他要帶人來,請她準備一些適合身高約莫一六○公分左右的女子所穿的禮服。“你要的禮服準備好了。”
“謝謝。”
“嗯…”老板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尹先生,江小姐…也在這裡試她前些日子訂的禮服。”說這句話時,她還小心的看了一眼言穎蘿。
這位是尹先生的新歡嗎?唔,不太像,他會帶的女人哪一個不是令人眼睛一亮的高挑美人!而這女孩…她那張臉是無懈可擊啦,可是身高對尹劭儀來說,太嬌小了吧?最重要的是,他帶出門的女人,個個對穿著都頗有品味,而眼前這位的穿著可說距離邋遢不遠了。
“江小姐?”尹劭儀掃了一眼衣架上的衣服。“哪個江小姐?”
“江芷玲小姐。”
“喔。”聽到這名字,他隻是淡淡一挑眉。“真巧。”他看了一眼仍不擺正臉的言穎蘿。“你要自己選,還是要我幫你?”
“不用麻煩你了。”她從架子上隨便拿了幾件禮服往更衣室裡走。
江芷玲是誰?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其他女人的名字,她心中竟然會掠過不快。真奇怪!像尹劭儀那種男人會有一堆女人是正常的,她為什麼感到不快?
在她欲進入更衣室時,有人從她隔壁的更衣室走出來,對方的高眺和豔麗讓人有眼睛一亮的感覺。
哇!好漂亮的女人。隻是,她看人怎麼帶著打量的意味!
忽地,一個想法掠過她腦海…這個美女不會就是老板口中的江芷玲吧?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是尹劭儀的女友嘍?
那家夥的眼光更不錯!言穎蘿有些沮喪的想。不過,她沒有讓這心情盤踞在胸口太久,甩了甩頭進入更衣室。
☆☆☆
“劭儀”江芷玲一看到尹劭儀,立即熱情的撲了上去,將手圈在他的頸項上,嗲聲嗲氣的喚著他。
“好久不見。”尹劭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著痕跡的將她的手拿下來。
“我好想你喔!”她扭動著腰肢,不理會四周還有其他人,大膽的將身子貼上。“你可真無情!我前些日子打電話給你,你的秘書都說你不在。說!是不是你故意不接我電話?”
“我很忙。”
“忙得和我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她驕蠻的又想把手搭上他的脖子。
尹劭儀臉上仍有淡淡的笑,可他的眸子卻是冷的。凝視著她姣好的臉蛋,他直截了當的說“芷玲,我們已經結束了。”
當初他會和江芷玲有過一段,不過是因為江氏企業需要東宇一紙十多億元的合約。
那份合約同時也是數家企業急欲爭取的,可他看在江芷玲自願獻身的份上,他給了她那紙合約,也維持了一段日子的交往。
但江芷玲的貪得無厭和乾涉太多,令他提前對她厭倦,涸旗的結束了兩人的關係。
“結束?不!還沒有。”她揚著柔媚的笑,企圖挽回他的心。她江芷玲在情路上至今還沒吃過敗仗,絕佳的外在條件給了她極高的自信。“我知道你還是愛著我的。”
“我和女人之間不談愛。”
“你是需要我的!”她張著一雙美眸看著他,眼裡有著幽怨。
“你是指什麼?身體嗎?”他厭惡女人不知進退,妄想和他糾纏不清,對於江芷玲,他自認已經仁至義儘了。
當初他和她說清楚的時候,也不曾虧待她,再給了江氏一紙高額合約,以及一筆為數不小的分手費。在她接受這一切時,他們之間就劃清界線了,怎麼在分手後的數個月後,她竟然跑來告訴他,他們還沒結束?
這貪得無厭的女人,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滿足吧?
江芷玲看著他,頗有自信的說“除了我之外,相信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滿足你,也沒有人比我和你更登對的了。”
“你倒是頗有自信。”
“因為我說的全是事實。”
尹劭儀歎口氣,笑了笑,嘲諷的說“你現在的姿態令我想到過了氣的女明星,明知道大勢已去,偏偏又不甘心。”他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她。“與其說你說的全是事實,不如說你是認不清事實吧。”
“什麼意思?”
“你和我之間早已經是過去式,我現在另有對象了。”
江芷玲深吸了口氣,壓抑著怒火眯起眼道“又是哪個女明星、名女人有幸走在你身邊了?”她知道尹劭儀交往的對象不外乎是這些人。“女明星、名女人?”尹劭儀搖搖頭。“恐怕要令你失望了,都不是。”頓了下,他接著說“嚴格說起來她很平凡,不過,是塊未雕琢的璞玉。”看多了各式各樣的女人,他清楚言穎蘿有過人的特質,隻是未經雕琢修飾罷了。
經琢磨後的她,絕對是個令人愛不釋手的珍寶。
他沒發現自己在提到言穎蘿時的語氣和表情充滿溫柔,江芷玲卻看得清楚。
這個男人和自己交往的時候,尚且不曾是一樣溫柔的看過她,如今他不過是提到那女人就如此,真叫人不甘心!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叫他如此著迷?“你不會是把頑石當成璞玉吧?”她酸溜溜的說。
“可能。”他聳了下肩。“重要的是我喜不喜歡、有沒有興趣,隻要是喜歡的,就算是頑石我也會當它是寶,不喜歡的,任它是鑽石、寶玉也和我無關,既然和我無關,就留給彆人去收藏吧。”說到後者,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定在她身上。
“你…”
此時,言穎蘿正好由更衣室抱著禮服走出來。方才她在裡頭隱約有聽到外麵有人交談的聲音,隻是對話有些不清楚,不過,她可以確定,其中男子的嗓音是尹劭儀的。
到了外頭,言穎蘿一看到尹劭儀,直接的說“我看就這件鵝黃色的好了…”
方才她拿進去試穿的禮服一件比一件暴露,隻有這件的“尺度”在她較能夠接受的範圍內。她還要往下說時,正好看到方才她進更衣室前所看到的那個美女。
呃,她怎麼覺得尹劭儀和那美女間的氣氛很詭異?
言穎蘿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之前,江芷玲開口說話了。
“她不會就是你口中的‘璞玉’吧?”她皺著眉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言穎蘿一番,而後揚起一抹嘲諷苦笑,“你果然是把石頭當寶了!這種五短身材、胸前像洗衣板,再加上回收似的爛衣著,你竟然看得上眼!”
現在是什麼情況?言穎蘿被罵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認識眼前這女人嗎?為什麼她罵人罵得那麼理所當然?若說她不是在罵她,又乾啥盯著她看?
“各花入各眼。”
“她根本配不上你。”江芷玲一臉要將言穎蘿生吞活剝的恐怖樣。“我當是什麼樣美若天仙的人物,不意竟然是這樣平凡的醜八怪!要是輸給這樣的人,我怎麼都不甘心!”
“等等!”江芷玲越罵越難聽,可言穎蘿卻是越聽越糊塗,“你到底是誰?乾啥這樣罵我?”即使她長得再平凡,也毋需儘把一些形容怪物的詞用在她身上吧?
“我是劭儀的女友!”
原來她就是尹劭儀的女友啊。
言穎略拚了尹劭儀一眼,催促著說“好機會哩!快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解釋清楚啊。”見他一動也不動,她生氣的拉扯他,並著急的對江芷玲解釋,“我想你誤會我們了,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怎麼沒有關係?關係起碼五次以上。”尹劭儀忽地曖昧的說。
“啊?!”言穎蘿傻了眼,背脊直發涼。
他不開口解釋就算了,一開口就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這個男人惟恐天下不亂嗎?
江芷玲恨恨的看著她,“敢做不敢當的狐狸精!”順手一揮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喂!你…”尹劭儀察覺到她的意圖時已來不及阻止。他沒想到像江芷玲這樣的千金小姐會做出如此有失風度的事。
那一掌打得很重,言穎蘿粉嫩的臉上立即浮現五指印,疼痛使得她的情緒轉為憤怒。
“你…”她努力的壓抑住怒氣。她今天是招誰惹誰啊,為什麼要受這樣的罪?在不知不覺中,她的手緊握成拳。
“搶人家的男朋友,不要臉!”江芷玲不顧一切的破口大罵。
“你怎麼能這樣亂打人?”
“那一巴掌是要打醒你!”越是看她那平凡的外表她就越火大。“你以為你那長相能吸引劭儀多久?不自量力的醜八怪!”
言穎蘿的脾氣被激起,決定反擊,因此換上滿不在乎的表情。“我也許不如你美麗,可尹劭儀終究要我而不要你,不是嗎?”她帶著勝利的笑容看著她,“我寧可當個被男人捧在手心嗬護的醜八怪,也不願當個被棄若敝屐的美女。”
“你…”江芷玲指著她,氣得渾身顫抖。
言穎略拚得出來她十分在意尹劭儀,於是故意大搖大擺的在他腿上坐下,以著甜美的笑容看著他,想氣死江芷玲。“親愛的,我說得對不對?”
尹劭儀深邃的瞳眸掠過一抹戲謔的笑,手環上她纖細的腰。“對!你說什麼都對。”看來他的“小情人”開始懂得使一些小手段了,對於這樣的新發現,他覺得很有趣,也樂意陪她玩。
“你…你們…”江芷玲第一次氣得想哭,以往隻有她欺負人,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了?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報複!
他懶洋洋的抬眼,“江芷玲,我和你之間早結束了,永遠不可能有未來,明白了嗎?”
“沒有那麼容易!”她的手握得緊疼。“你們敢這樣欺負我,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你們的,等著吧!”說完她忿忿的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言穎蘿忽然覺得江芷玲涸粕憐。
不久,尹劭儀和言穎蘿也一道離開婚紗館。直到上了車,她仍想著方才的事情。
想必江芷玲是真的喜歡尹劭儀吧,否則一個女人沒道理變得那麼歇斯底理,反之,看看尹劭儀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言穎蘿不由得為江芷玲感到不值。
這大概就是多情反被無情傷的寫照吧?
她突然被這想法嚇一跳。為什麼對於這樣的情緒,就算不是當事人,她也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