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一笑,禍福難料!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想下花轎的,卻使不出來一丁點力氣。
圍觀看熱鬨的百姓見新娘子許久不出來,也都好奇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
齊無棱臉上的笑意也在這許久的沉默裡,消失了。
他耐著性子道“還請娘子下轎,莫要誤了拜堂的吉時才是。”
花轎裡的丁瓷也急啊,可是偏偏,她嘴巴發不出聲音,一著急,身上就更加沒有力氣了,隻能乾著急。
“娘子”
齊無棱又低頭喊了幾聲,最後眼看著要誤了吉時,隻好一把掀開了花轎的簾子。
他力氣大,直接上手,一把把花轎裡的人給拉了出來。
怎麼回事?丁瓷嚇了一跳,然而下一瞬,她已經被人給打橫抱起來了。
齊無棱是個粗人,最煩的就是那些繁文縟節。
今兒是他的大喜日子,眼看著要耽誤拜堂的吉時了,他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把新娘子給抱了起來走。
旁邊自然是沒人敢說什麼的。
但是就是那麼恰巧的,齊無棱把新娘子給抱起來的時候,新娘子小幅度地掙紮了一下,一陣風吹過來,吹開了她的蓋頭。
丁宣山就站在周圍看熱鬨的人群裡,他清清楚楚地看見了,蓋頭下的的確確是丁寧的臉。
“……”
難道真是自己弄錯了?
丁宣山一時覺得有些茫然,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現在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直覺。
他轉身離開。
卻不知道,因為這一轉身,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命運就此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轉變。
……
三小姐不見的消息,是在晚膳的時候傳到了丁凱耳朵裡的。
今日丁府嫁女,雖然不怎麼熱鬨,可賓客還是有十幾桌的。
丁凱在前院應酬,喝了不少酒,人已經醉了幾分,聽到下人來報說三小姐不見了,他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想著這丫頭十有八九是趁著今日府裡人多,偷偷跑到家廟那邊看她母親去了。
丁凱便讓人去家廟那邊找找。
然而過了小半個時辰,去家廟的人回來稟告,說三小姐今日根本就沒有去過那邊。
丁凱這才皺了眉頭。
好在,宴席也差不多散了。
丁凱讓管家和丁宣山留下來送客,自己則先回去了。
喝了醒酒的湯水,昏沉的大腦清醒了些,丁凱冷睨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
這幾個都是丁瓷院子裡的下人。
丁瓷身邊的貼身大丫鬟荷花戰戰兢兢地膝行著上前,“侯、侯爺,三小姐昨兒從大小姐那邊回來之後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許人打擾她……早上奴婢要伺候三小姐洗漱三小姐也不讓,還罵了奴婢一頓……然後、然後……”
當時三小姐說自己心情不好,不許她們出現在跟前讓她煩心。
丫鬟婆子們平時就怕三小姐的跋扈,對於她的命令,自然沒有敢違抗的。
誰知道
丁凱腦子在聽到荷花說丁瓷昨天去過丁寧的院子的時候,酒就已經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