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丁寧道“王爺你不覺得這位趙大人白白胖胖的,看著就不像個清官嗎?”
“……”
應星塵道“趙東升曾在隴縣當過三年縣令,後來調到茶州當知府,他在茶州已經當了十年的知府。”
“十年知府?”
丁寧說“那這裡邊的水可就混了,要麼是這位趙大人政績實在是太差了,十年都沒有升遷,要麼就是他不願意升遷。”
一個人待在一個匪患成災的地方十年不願意升遷?這怎麼聽怎麼覺得匪夷所思。
“丁寧,你跟我去個地方。”
應星塵道“我們來之前,我已經派人先過來暗訪過了,民間百姓對趙大人多是讚譽,說他為官清廉,剛正不阿。”
“是麼。”丁寧蹙眉。
她雖然不敢百分百地保證自己看人一定準,但是一個人給她的第一感覺總不會錯。
她第一眼看到趙東升這個人就覺得他不對。
當時覺得他白白胖胖的腦滿腸肥隻是玩笑,更多的是,這個人給丁寧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一直到上了馬車,她才想起來趙東升給她的感覺像誰。
南宮飛靈。
就是那種表麵笑眯眯,心底裡恨不得有一千八百個心眼子的感覺。
丁寧被應星塵拉著,從後窗翻了出去,隨後他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得罪。”
還沒反應過來,丁寧就被他攬著腰身,施展輕功飛了起來。
雨早已經停了,不過風很大,呼呼的風聲倒是很好地掩飾掉了某些聲音。
應星塵帶著丁寧在屋頂上快速走著,幾個疾掠之後,落在了一條很黑的小巷子裡。
“主子。”
一落地,不知道從哪裡閃出來個黑衣人,對著應星塵拱手。
“摸清楚了嗎?”應星塵的聲音低而冷。
黑衣人道“查清楚了,趙大人的發妻有處陪嫁的莊子,距離此地不到十裡,趙大人每半個月都要去一趟莊子上,風雨無阻。”
丁寧聽著他們倆的對話,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是了,任何一個貪官都不會把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放在家裡的,就跟雞蛋不能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裡道理一樣。
應星塵轉頭問丁寧“現在去莊子上,你可以嗎?”
畢竟舟車勞頓了那麼多天,她一個姑娘家,應星塵有點怕她太累了。
“沒事。”丁寧說。
既然都跟著一起來了,她也想把事情給弄清楚,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去趙東升的莊子就得出城。
很快他們就出了巷子,不過隨即就犯難了,因為暗衛提前也不知道還多了一個人,所以隻準備了兩匹馬。
兩個人一匹馬……倒也行。
這種時候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很快丁寧就翻身上去,應星塵坐在她身後,兩人共乘一騎。
這還是第一次,丁寧和一個異性這樣同乘一匹馬。
她有點不習慣,下意識地往前傾了一下身體,應星塵一拉韁繩,馬兒已經撒丫子跑了起來。
夜風呼呼地刮,沒一會兒丁寧就冷的縮了縮脖子。
應星塵的呼吸打在她的頭上,有點熱,莫名的,還有點癢,讓她總忍不住想伸手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