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就要搜尋到這一片了。
丁寧一隻手攥緊了短刀,她看見了那個用刀背撥開雜草的人的臉,是阿林。
隻要他過來,她就
可是下一瞬,三個人六雙眼睛就這麼齊齊地對上了。
就在丁寧的短刀要揮出去的時候,阿林卻轉了個身,朝另一側喊道“這邊什麼都沒有,你們那邊怎麼樣?”
回答他的,是一連串“沒有”、“沒發現”的聲音。
“侯爺,許是小靜王事先已經安排了人手接應,咱們現在怎麼辦?”
“繼續找!”
聲音逐漸遠去,但是這些人並沒有完全離開。
丁寧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忽然聽見耳邊一聲隱忍的低低悶哼聲響起。
“你怎麼樣?”
丁寧動了動,伸手替應星塵把脈。
他身體裡中的軟筋散不算強勁,一般這種藥多是用在大型的猛獸身上的。
不過麻煩的是,中了這藥的人要麼受不住渾身無力暈過去,要麼就是強忍著,用針紮幾個穴道,藥效慢慢就散了。
“沒事……”
應星塵咬破了自己的唇角,兩滴殷紅的血珠滴落下來,正好砸在丁寧的手上。
疼痛讓他差點消失的意識恢複了幾分。
不遠處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那些人往另一個方向繼續搜尋去了。
丁寧小心翼翼地扶著應星塵坐起來,撕爛了自己的裙擺,把撕下來的布條用力包住了應星塵後背上的傷口。
這傷口雖然不深,不過若是一直浸水的話,發炎會很麻煩。
她又迅速掏出幾根銀針往應星塵的胳膊和耳後紮了幾下。
“你說,阿林到底是怎麼回事?”丁寧小聲開口“他為什麼要幫我們?”
“他是姬先生的人。”
“什麼?”丁寧動作利落地給他包紮好傷口,拔了銀針,聞言不由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他幼時就是個孤兒,姬先生當年拜入我父王門下的時候,身邊就帶了個幾歲的孩子,說那是他的義子。”
“隻是後來我父王出事,我流落在外,靜王府幾乎覆滅。”
“等我再回靜王府,姬先生已經下落不明,他那個義子也不見了蹤影。”
至於後來他的義子為什麼會成了延平侯的貼身護衛,其中細節姬先生並沒有對應星塵多說。
不過現在丁凱的身邊有一個他們的人,這總歸是件好事。
“我們接下來要往哪裡走?”丁寧問。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黑漆漆一片,大雨把他們兩人身上早已經澆濕透了。
“南邊,往南就是回彆宮的路。”應星塵說。
丁寧說“可現在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萬一皇帝就等著你呢?”
“我就是要他等著我。”應星塵說,“殺父之仇,我想親手了結。”
“……”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丁寧嘴巴張了張,最後點點頭“好,那就回去報仇。”
丁寧反手握緊了短刀,另一隻手攙起應星塵的胳膊,開始往南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