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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驕犬!

雖然轉折有點戲劇化,但衛相如就這樣住進了高銳的家。全本小說網

那是一間上億元的豪宅,十二層樓的頂級公寓,隻有十二戶,每層上百坪的空間隻規畫一戶住家,除了大門設有保全和門房管製外人進出,搭電梯還得掃描指紋,嚴格的安全措施令人咋舌。

斑銳住在頂樓,視野極好,內部裝潢簡單卻典雅,講究品味卻低調,四周不僅一塵不染,而且還整齊得有棱有角,很符合他一絲不苟的性子。

罷開始,衛相如還真不習慣這種像室內設計目錄裡的房子,漂亮是漂亮,卻點都不自在,好像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翼翼,怕把哪裡弄臟了,把哪裡弄亂了,日子過得反而更緊張。

不過,十多天過去之後,她的散漫就又回來了,吃完東西忘了收杯碗,洗臉把洗臉台噴得到處都是,衣服隨手披在沙發椅背,走到哪裡東西就忘在哪裡…

她很隨興,隨興得就像在她的家裡一樣,隻是,這就苦了高銳了,見不得一點點不整齊的他一下子從主人變成了仆役,總是在打掃善後。

“你用過任何東西後稍微整理一下會怎樣?”高銳照例跟在她身後替她收拾,不過嘴裡還是忍不住嘮叨。

“好,等一下我就整理。”她正看著一本英文原文書看得津津有味,隨口應著。

“這件衣服在這裡掛了三天了,小姐。”他拎起她的上衣故意在她麵前抖著,大聲道。

“有嗎?有這麼久嗎?”她隻好從書裡抬起頭,看著他。

“正確的說,是三天又七個小時零三分…”他看了看表,準確地說出數字。

“天哦!你都這麼數著時間過活的啊?好厲害。”她睜大眼睛,一臉佩服。

他豈會聽不出她的挖苦,睨她一眼,懶得搭理,順手再將桌上喝到一半的杯子收走。

“喂喂,你又生氣啦?”她把書放下,摘掉眼鏡,忙問道。

“沒有,自從認識你,我這輩子的氣早就生完了。”他自嘲地瞥她一眼。

“咦,你這句話充滿了隱忍和壓抑,根據我的語文專業,我可以確定你的確是生氣的,一種對自己沒事把一個麻煩找回家裡的怨歎…”她轉身趴在椅背,把下巴枕在上頭,分析得頭頭是道。

他眉高高一挑,原本走向廚房的腳步馬上轉了回來,挾著嚇人的氣焰大步走向她,緊挨著她坐下,更把臉湊近她,用鼻子哼出聲音。

“你這麼行,還能從我的話裡看出我的怨歎,那麼,請問你能告訴我,現在我這樣看著你,說著這些話時,究竟在想什麼?”他挑釁地問。

他的唇就在她麵前下到五公分處,逼得她拚命將後腦抵住了椅背,好讓自己從他咄咄的氣息中稍微喘口氣。

“那個…你現在在想…這個姓衛的女人…很欠扁…”她睜大雙眼,支吾地道。

“錯了,再猜。”他眯起雙眼,又向她逼近一寸。

“你…心裡在想…在想…”她盯著他瞳中跳動的火苗,清楚地意識到他的某些,呼吸突然不順暢,臉頰也愈來愈紅。

“想什麼?”他的唇更向她的臉靠近,近得幾乎貼上她的唇。

“想…”她說不出話來了,他的眼睛,他的唇,他的每個細微表情,都在清楚地告訴她,他想吻她。

但,他卻沒有行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用他熾熱卻節製的目光吻她,從眼睛,到鼻尖,再到雙唇…

明明沒有任何觸碰,她的心卻跳得好亂,但她知道這不是心律不整,不是心臟病發,而是愛情在作祟,是她的身體,在呼應著他的渴望。

最終,狂烈蠢動的眼神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克製住了,他慢慢的後退,再後退,然後霍地起身走向廚房。

她怔了怔,仿佛被掐住的胸口鬆了,又可以正常呼吸了,可是,卻有點小小的失望。

抬起眼,跟隨著他寬廣的背影,她看著他清洗杯子,看著他將她亂扔的上衣丟進洗衣機裡清洗,心裡比誰都明白,他有好幾次想要抱她、吻她,可是,為了她的身體,他隻有忍下。

他的克製,讓她心疼,也讓她難過。

如果換成其他女人,他應該會更幸福的,偏偏他選擇了她,是幸,還是不幸呢?她和他在一起,會不會害了他?

之前,她很好奇,像他這種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會變成如何,現在,她知道了,外冷內熱的他,談感情一定像談生意那樣執著,,卻又深刻。

如果她死去,他一定會很悲傷。

她不要他悲傷,也不要他痛苦,她不希望驕傲的他被她的愛捆綁,她隻希望他永遠都能隨心所欲,那,才是他應有的樣子。

這十天,她很快樂,也很不安,在他的照顧下,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多了,他們每天吵吵鬨鬨的,表麵看起來無憂,可是,死亡的陰影始終籠罩著她,以往,她認命,從不怕麵對死亡,現在,愛上他,她開始會有不舍,不甘,她開始貪心,想要多活一點時間,想和他多相處久一點…

這樣,會不會太自私了?

泫然地起身,她赤腳走向他,來到他身後,從背後抱住了他,臉頰貼在他溫熱結實的背上。

他一怔,轉頭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在聽你心裡的聲音。”她輕聲道。

“我心裡可沒在說話。”他啐笑。

“有,你的心一直在說話,而且很吵,吵得你不得安寧。”她低喃。

“哦?那麼,請問天才,我的心在說什麼?”他轉過身來直接麵對她。

她抬頭看他,沒有回答,臉上緩緩揚起溫柔的笑容,指尖則移向他的襯衫領口,解開他的扣子。

他臉色微變,馬上握住她的手。

“你在乾什麼?”

“脫你的衣服。”她笑道。

“彆鬨了…”他眉峰一攏,想拉開她的手。

“我要你,高銳,你不想要我嗎?”她坦率地道。

“不想。”他彆開頭,想走。

“真的不想?”她拉住他。

“對,我沒心情。”他沉聲道。

她一顫,有點受傷地放開他,幽幽地道“也對,誰會對一個生病的女人有反應?我真是太可笑了…”

“喂,我不是…”他蹙著臉。

“很難看,對不對?我竟然還以為自己很有魅力呢…”她想笑的,可是眼眶卻紅了。

“你…”他屏息地盯著她。

“我大概搞錯了什麼,對不起,彆介意,就當沒這回事…”她縮回手,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急著想逃回房間。

隻是,她才跨出一步,就猛地被他拉回,她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就整個欺壓過來,急迫地吻住了她。

仿佛饑渴了好幾個世紀,他吻得又烈又狂,吻得雷霆萬鈞,好像恨不得將她吞進他的體內,才能撫平他燒痛了每個細胞的欲火,才能填滿他心裡那個空洞無匠的虛無。

的確是太可笑了,她居然會以為他無動於衷,天知道他得花多大的力氣才能壓抑自己那股想要她的衝動?

斑銳在心裡喟歎,像隻脫了柙的野獸,放肆地著她的,纏卷著她的舌尖,忘情地汲取著她口中的甘蜜,久久不放。

她從驚訝到激蕩,上一秒,她整個人才剛掉進冰河,下一秒,又被野火席卷,甚至差點被他的吻燒融…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抬起頭,捧著她的臉,用那種充滿的嘶啞聲音道“這樣,你還以為自己沒魅力嗎?”

她喘著氣,看著他,久久無法開口。

“我都快瘋了!你不會知道,我每天看著你都在想什麼,我想要你,想要得全身都在發痛,但我怕傷了你,因為,醫生警告我,你承受不了太激烈的,叫我要忍…而你竟然以為我不想要你…”他的氣息急促而不穩,俊臉上有著努力隱忍的痛苦。

“那就不要忍…”她感動地伸手撫摩他的臉。

他一呆,急喘一聲。“不行…”

“我要你,我想要一個美好的回憶…在死之前。”她輕聲道。

“彆胡說,我不會讓你死的。”他低暍。

“不希望我死,就抱我…”她說著主動貼進他懷裡,踮起腳尖,吻著他厚實的唇。

“衛相如…”他竭力抗拒著心中那隻的巨獸,但她溫軟的身體,迷人的紅唇,都在鼓動著他的血脈,催發著他的情火,煽惑著他釋放自己。

“請你抱我…”她喃喃地說著,不停地在他的臉上烙下細碎的吻。

“相如…”他的呼吸變得濃濁了。

“我愛你。”她在他耳邊吹氣。

堅定的意誌力在她的挑逗下瞬間瓦解,存在體內的原始掙脫了理智的束縛,他悶哼一聲,猛地摟住她,反守為攻,反被動為主動,攫吻住她的嘴。

悶燒已久的火苗終於爆發成熊熊烈火,焚燒著他們兩人,早在巴西相處時醞釀的情愫,終於發酵成香醇的情酒,醺醉了他們…

四唇相貼,彼此濡沬交纏,他們忘情地在廚房裡激吻著,他像隻出柙的猛獸,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從她的唇侵向她的雪頸,更情不自禁地扯開她的罩衫領口,往她的胸口烙下吻痕。

她輕顫著,心在狂跳,那種情人間親密的觸碰,是她從未品嘗過的,她這才明白,原來人的唇可以製造這麼強大的魔法,輕輕一印,就能牽動全身的感應,就能讓人如置身天堂。

濃烈的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幾乎停不下來,邊吻著著她邊將她抱起,走進他的臥室,摟著她倒向大床,迫不及待地扯開她的上衣,火燙的舌直接吻向她小巧玲瓏、卻又飽滿挺立的。

“嗯…”她愉悅地著。

他欲罷不能,為之瘋狂,卻在她雪白柔美的胸前感覺到她淩亂急遽的心跳,頓時從意亂情迷中驚醒,猛地煞住。

“不行…我會傷了你…”他撐起上身,喘著氣低吼。

“不會的…你不會傷害我的,因為你愛我…”她氣喘咻咻,臉上一片誘人的酡紅。

“可是你的心臟…”

“我的心臟絕對可以承受得了你的愛…”她伸手撫著他的臉,他的耳後。

還有什麼比這種語言更加催情?他的顧忌在刹那問全都消失了,俯下身,再次覆上她的唇,徹底馴服在她的手中,她的氣息裡,她的愛情裡…

於是,他們溫柔卻又放肆地,他的唇,她的唇,像磁極的陰陽緊緊相吸,他們的身體裸裎地交纏,仿佛隻有藉著這樣才能在彼此的身上找尋生命的原點。

斑銳在占進她體內的瞬間,終於領悟,他需要的並非一個能馴服他的主人,而是個能包容他這身獸形,以及他狂放不羈靈魂的情人。

他,在人間遊蕩千年,想要追尋的,並非財勢,而是愛。

一的如浪濤向衛相如撲來,那似乎要將人置於死地而後生的快感,瞬間將她包圍,推擠著她,撞擊著她,她感到快樂、滿足、充實、滿腔的愛意,還有想和他永遠廝守的念頭…

隻是,就在這一刻,一個清晰的聲音在她腦中乍響…

你玩過頭了,般若。

刹那間,一切風雲變色,她隻感到自己的意識被拋向天空,卷入黑洞,眼前的事物漸漸變得黑暗微弱。

“相如!相如…”

斑銳的呐喊聲好遙遠,遙遠得讓她驚恐,她想回去,但另一頭的力量卻硬將她拉開。

斑銳…

她心如刀割,有種即將失去什麼的預感,接著,她眼前一暗,失去了知覺。

“快救她!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救活她!”高銳揪住醫生的領口,大聲厲吼。

他的臉上全是胡碴,他的頭發淩亂,他的衣衫不整,他失魂落魄,他,一點都不像原來的那個高銳,那個重視門麵,整齊得連一根發絲都下容雜亂的投資大師。

“高先生,你冷靜點,我們也很努力在找適合的心臟,可是這種事真的可遇不可求…”醫生安撫道。

“什麼叫可遇不可求?我非要馬上找到不可,花再多的錢我也不在乎,隻要能救活她,聽到沒有!”他嘶聲怒喊。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們也積極去找了,但到目前為止就是沒有…”

“我不管,彆告訴我還要等,我不能等,也不想等,我不能失去她,絕對不能!”他不接受醫生的解釋,轉身跪倒在病床邊,聲音聽來像是哭嚎。

衛相如昏迷了好幾天了,那顆一直支撐她活著的心臟,終於故障了,壞了,她的生命垂危,氣若遊絲,好像隨時都會死去,隨時都會從他的身邊消失…

而這一切,都怪他,如果他不碰她,如果他能堅定克製,那麼,她也不會在他懷裡昏厥,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加護病房內,讓他和所有人束手無策。

斑銳緊握住衛相如冰冷的手,自責不已,怎麼也沒料到那一天的激情纏綿竟是以這麼令人驚駭的方式收場,明明還在他懷裡嬌喘的她,卻在轉眼間僵冷發顫,然後像是突然被抽掉靈魂般失去了意識…

他簡直嚇壞了,她就這樣陷入昏迷,一點也不給他緩衝的時間,逼得他瘋了似的,運用所有的能力、錢財,在全世界找尋一顆心,一顆健康的,能救活她的心。

隻是,花了數不清的錢和人力,居然都找不到一顆適合她的心臟。

一顆都沒有。

簡直像是老天故意在整他,給他難題,他第一次不知所措,第一次失了主意,向來任何事都掌控得完美無缺,沒有任何事難得倒他,唯獨這一次,他踢到了鐵板,他無能為力。

除了等,除了守在醫院,守在她身邊,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再多的錢,買不到一顆心,買不到一條命。

頹然坐倒在地上,他痛苦地將臉埋進掌心,靜靜地不發一語。

醫生和護士們早就已經退了出去,整個私人專屬的加護病房內,隻有儀器和氧氣罩發出的冰冷聲響,他甚至連自己的呼吸聲也聽不見。

一連好多天,他像隻忠狗守著主人,沒離開衛相如一步,哪裡都不去,公事,早就撇下,工作,也下再參與,以前以他自己為中心運行的世界,已經崩解,此時此刻,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救衛相如。

就這麼失神地坐了許久,病房門又被打開,趙之亭走了進來,鐵青著臉看著他,眼中全是失望、嫉妒、生氣,她大步走向他,激動地拉起他。

“起來!快起來!你還要在這裡待多久?你還要為了這個女人浪費多少時間和生命?你到底還要不要你的事業?還要不要?”她大聲厲喊,拚命想把他從這個病房拖出去。

“走開!”他憤然掙開她的手,固執地坐在原地。

“你知道擎天金控已經撤換掉你了嗎?你知道外麵都說你這個投資大師不行了,你輸掉摩狄可之後聲勢下墜不說,你居然還把害你失去這筆生意的禍害捧得像心肝寶貝一樣,你到底是怎麼了?”趙之亭把這一段時間積壓的怒氣都爆了出來。

自從從巴西回來之後,他就怪怪的了,他恍神,憂鬱心不在焉,完全變了個樣,以前那個精明乾練又強悍的男人,像是被下了咒一樣,侵略如火的性子一下子收得徹徹底底,不再醉心於工作,反而不斷地命令她接洽心臟科權威醫生,或是搜尋全球的心臟,要不,就是查詢有關人工心臟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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