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_戀戀陶色_思兔閱讀 

第二章(2 / 2)

義幫人人練拳已是眾所皆知的事了,尤其是當家的傳人,皆受過嚴格的身手訓練,這樣一個武力紮實的組織,再加上其多年來累積的財富以及與政界的良好關係,香港其他的幫派從不敢輕觸其纓,即使垂涎覬覦著義幫的地盤,也沒有人敢上門挑釁。

可是,到了這一代新當家紀陶然接手後,義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條已變得有點走樣,最讓眾長老傷腦筋的是他們這位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當家竟是個有點暴力傾向的危險分子!

說起紀陶然,三代元老鍾老和葛老都隻能搖頭,明明是個女孩,卻不知承襲了誰的脾氣,拳頭永遠比人腦動得快,隻要誰惹了她,肯定是加倍奉還,經常弄得他們兩老心臟差點休克不說,還得不斷地為她收拾善後。

唉!這都得怪前任當家生了個女兒後,隔了十年才又蹦出個兒子!偏偏老當家夫婦又英年早逝,隻能由性格違常的艮女先接任當家一職,直到那位年僅十二歲的兒子大到足以接手義幫為止。

不過,看來他們要撐到少爺紀悠然長大可能有點困難,因為不出幾年,他們這兩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搞不好會被紀大小姐給嚇得先行歸天。

瞧瞧她昨晚在半島酒店乾了什麽好事,好不容易幫她安排了相親,她卻不爽地賞了人家王紀企業少東一拳,害得他們還得拉下老臉去向王記董事長陪不是,而她小姐卻打完人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惹出什麽大禍。

怎麽說王記企業在香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難得對方少東對小姐有意思,她不領情也就算了,大家當不成情人,交個朋友也不錯啊,可是她那又辣又直的性子就是轉不過彎…

唉!

鐘老與葛老兩人對坐在大廳的八仙桌旁,又是一陣長籲短歎。

“當初實在不該讓小姐接任當家的…”鍾老後悔地道。

頭頂光禿,卻蓄著一下巴的白胡子,他的怪模樣向來是義幫最容易辨識的標記,隻是他老是怪自己是為義幫操太多心才會變成禿子。

“現在說這有啥用?誰要老當家從小叫她練拳,把腦子都練沒了。”葛老嗟道。

他身子瘦小,卻很硬朗,是個練家子,現下幫內的拳師多半是他教出來的徒子徒孫。

“奇怪,前任當家怎麽會生出個這樣的小辣椒?我記得少夫人也很溫馴啊!”鍾老獲援頭,百思莫解。

“也許是隔代遺傳,你忘啦,咱們上上一任夫人的個性可也辣得一塌胡塗呢!”葛老悄聲道。

“咦!可不是嗎?被你這麽一提,我倒想起來了,大嫂也是個凶婆娘呢!丙然上梁不正下梁歪…”鍾老恍然地拍著桌子。

他和紀陶然的爺爺同輩,當時都稱呼紀陶然的奶奶為大嫂。

“噓…這話你可彆亂說…”葛老忙道。

“怕什麽?她早就不在啦!”鐘老啐道。

“你們說誰不在了?”一個稚氣的聲音突然自他們背後冒出。

“哇!”兩老嚇得從椅子上彈起。

“彆怕彆怕,是我。”十二歲的紀悠然笑嘻嘻地拍拍他們,臉上全是戲謔的神色。

“少爺!你是嫌我們活太久,想嚇死我們是不是?”鐘老撫著胸口,轉身向紀悠然抱怨。

這位小少爺沒其他本事,就是喜歡神出鬼沒嚇人。

“不,你們可是義幫碩果僅存的元老,我還巴望你們活過一百歲呢!”紀悠然年紀雖小,一張嘴卻比姊姊紀陶然還利溜幾十倍。

“我們絕對活不過一百歲,隻要你姊姊繼續惹事的話…”葛老衰聲道。

“我說了,早點把她嫁掉不就成了?她那性子就是欠男人調教。”紀悠然跳上一張椅子坐下,少年老成的口氣與模樣十足是他父親的翻版。

“就是聽了你的話,我們才替她安排相親的啊,可是想必你也聽說她昨晚的劣行了,她還發脾氣把人家揍了一拳…”鐘老一掌拍著額頭低嚷。

“這就是你們的錯了,這種老套的相親姊姊怎度可能接受?”紀悠然伸出食拾左右搖了搖。

“抱歉得很,我們老頭子隻知道這種老套方法!”鍾老咕噥地瞪了小表一眼。

“不然你說,還有什麼法子能讓男人接近她?小姐渾身都是刺,誰敢追她啊?更彆提她現在的身分了,光是聽到『義幫大當家』這個字號,全香港的男人大概全跑光了…”葛老無奈地道。

“那就找香港以外的男人嘛!”紀悠然馬上道。

“香港以外?”鍾老一愣。

“找那些不知道她有多辣多凶的『外地人』,我相信,總有幾個不怕死的想來試試…”紀悠然俊俏的小臉蛋上露出賊兮兮的笑容。

“可是,到哪裡去找個你所謂的『外地人』啊?”鍾老皺起老眉。

“這…”紀悠然才要出鬼點子,就被大門外那破口大罵的喳呼聲給打斷。

他和鍾老及葛老互看一眼,馬上中止這個死也不能被來人聽見的話題。

“媽的!怎麽會這樣呢?又是一堆花,全給我拿去扔了…”

聽這聲音,不用猜,大家都知道足誰回來了,紀悠然收起皮樣,又裝出一個十二歲小孩應有的天真表情,跳上椅子,迎了出去。

“姊!”裝可愛是他最拿手的了。

一路從大門走進來的紀陶然原本滿臉怒容,一看見他便稍握斂了些,問道“悠然,你今天怎麽沒去上電腦課?”

“老師請假。”他微微一笑。

“又請假?下回告訴他,再沒事亂請假就扣他薪水!”紀陶然斥道,很顯然,她又在遷怒了。

“你今天又怎麼了?還在生昨晚的氣啊?”他描了她那兩道著火的眉毛,暗暗偷笑。他為自己沒看見昨晚那幕精采好戲深感到扼腕。

“昨晚?”說到昨晚的那件事,紀陶然便瞪了鍾老一眼,然後才尖酸地道“我哪那麽多氣好生?有人以為我名叫『陶然』,便得經常笑咪咪的,陶陶然的,不能也不會亂生氣的,不是嗎?”

鐘老無辜地垂下頭,感歎老臣難為。

“那麼,你又在凡麽睥氣?”紀悠然又問。

“也不知誰泄了我的行蹤,有個家夥居然沒事叫人送一堆花想熏死我…”她說著又開始冒火。

真的是神通廣大啊!

昨晚一時失手救的那個男人居然發神經拚命送她花,他不僅找到義幫的“帳房”,請求轉交,更神的是他似乎還查出了她的身分,附在花裡的短箋指名道姓地稱呼她“紀大當家陶然小姐”,並感謝她的救命之恩什麽的…

啐!還道什麽謝,她會出手救他根本不是她的本意,純粹是件烏龍!要是她腦袋清醒一點,就讓他掛點彩,以回報他沒事開快車。

“誰?是誰竟敢送花給你?”紀悠然、鍾老和葛老三人同聲齊問,眼珠子睜得比燈泡還亮。

“一個男人。”她攢著眉,一想到無論走到哪裡,都收得到一束束紅豔得像血一樣的玫瑰,憋了一天的火氣像衝大炮一樣在每一個細胞裡亂竄。

“男人?”又是異口同聲,聲音高八度。

“是啊!一個隨便在旺角飆車的外地人…”她接著又道。

“外地人?”這次,三人的驚呼聲還帶著一絲興奮。

紀悠然以眼神示意鍾老,意思是瞧,我說的外地人可不就出現了嗎?

鍾老回他一臉愉快的微笑,老天有眼啊,阿彌陀怫!

梆老也高興得像是天上掉下金元寶一樣。

紀陶然眼尖地發現氣氛有點古怪,挑高一道眉,疑惑地盯著他們。

“你們…在想些什麽啊?笑得這麽陰險?”

“沒什麽,我們隻是在想,那個人為什麽要送花給你?”紀悠然反應快,連忙接口,轉移她的注意。

“還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她說著便將昨晚飛車追逐之後又巧遇鷹熊幫鬨事的情形簡單說了一遍。

“有這回事?那個人到底是誰啊?”紀悠然聽了有點好奇。

“嗯…花裡的短箋上好像寫著…什麼藍青…”她哼道。她哪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人和鷹熊幫有仇嗎!不然怎麼會被阿傑那幫人追?”紀悠然直覺不太尋常。

“我哪知道?彆人的恩怨屁事?他隻要彆惹上我們義幫就行了。”紀陶然煩雜地爬梳著短發,她才懶得管旁人的閒事呢!

“那…他這樣送花,會不會另有什麼用心…”鐘老小心地發問。

“對了,他好像還提到說要請我吃飯的樣子…”她偏著頭回想揉掉的那張短箋。

“請吃飯?那小姐你去不去?”葛老問道。

“不去。”答案根本想都不必想。

“那不是太可惜了…”鍾老小聲嘟嚷著。

“什麼意思?”她霍地轉身,一張性格的臉蛋瞬間散發出迫人的怒焰。

“呃…我是說…因為你是義幫的大當家啊!我想,對方如果查出你的姓名,想必也知道你的身分了,既是如此,你再不出麵不是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嗎?”鐘老說得頭頭是道。

“正因為我是義幫當家,怎麼能人家叫我去吃飯我就去,那豈不太沒格調了!”她不屑地撇開頭,恣揚的短發更形霸道猖狂了。

“可是…”鐘老還想勸下去,就被她一記冷眼堵住了口。

真是的!吃個飯和有沒有格調能扯上什麼關係?他想不透。

“奇怪了,你們怎麼對這件事這麽熱心?平常叫我要小心謹慎,可今天卻一反常態地要我去應酬這場無聊的飯局,不太對徑…”她懷疑地問。

“有嗎?我們隻是…”鐘老快要詞窮了,連忙向紀悠然搬救兵。

“姊,我們隻是擔心你為了義幫而失去了許多交友的機會,這樣你朋友會愈來愈少。”紀悠然接話了。

“我早晚得接手義幫,你總得讓我去見見世麵啊!是不是?”他說得理所當然。

“喝,這麼早就準備把我乾掉啦?悠然。”她啞然大笑,揉亂他的頭發。在她心中,悠然永遠都是個小孩,天真可愛的小孩。

“我是想早點幫你分擔幫務,姊,你這幾年真是太辛苦了。”他感性地說,臉上還很配合地做出關懷的神情。

“我不苦,隻要能保護你和義幫,再苦再累也值得。”她難得也變得溫柔,口氣和五官一下子柔和許多。

“今天就讓我陪你一起去啦,姊,現在我要開始學習怎麼保護你。”他握住她的手道。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她感動地擁了擁弟弟瘦小的肩膀,很快就妥協了。對弟弟的任何要求,她始終無法拒絕。

看看這種情況,難怪義幫的弟兄們都說,隻有少爺能製得了大當家。

待她一走,鍾老便以萬分佩服的口氣對紀悠然道“少爺,你真行哪!”

“還好啦!”紀悠然擺擺手。

“你這小子,乾嘛不快點長大啊!”葛老有感而發。

“我若太快長大,說不定你們會比現在更傷腦筋呢,鐘老。”他燦然一笑。

鐘老看著這樣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上鑲著的那雙精銳眼瞳,心裡陡地打了個突,這個機伶的少爺將來恐怕會比大小姐還要難應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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