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丫頭決定要怎麽處置他吧!”林安和把權利交給紀陶然。他相信她知道該怎麼做。
紀陶然沒說話,王楚便自作主張地大喝“大家給我上!”
眼見藍翼青就要被痛毆,紀陶然忽然開口了。
“都給我退下。”她的聲音清冷,臉色絕然,一雙眼瞳如冰如霜,氣勢凜凜地環視著蠢蠢欲動的弟兄們。
“陶然…”王楚不甘心地推了推眼鏡。
“鐘老,把弟兄們全帶回去。”她命道。
“大當家,你…”鍾老驚愕地發現,她似乎變了,換做以前,她永遠都是第一個出拳頭的人,而現在,是什麽因素讓她忍住了衝動,變得成熟?
是藍翼青改變了她嗎?
“這事全是我自己大意,才會誤信了藍翼青這個人,但我們義幫並沒有任何損失,事情就到此結束,彆再鬨了。”她在說到“沒有仃何損失”時,心仍微微扯痛著。
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就已了當,她除了自認倒楣,還能怎樣?
把藍翼青揍一頓就能消氣嗎?不,也許痛揍他一頓,痛的反而是她自己,因為明知他欺騙了她,可是她卻無法馬上將他從心中拔除,她的身體甚至還清晰地留著他帶給她的痛與樂。
媽的!愛情究竟是個什麽毒?
“誰說沒有損失?你和他…”王楚才想說出不中聽的話,就被鍾老瞪一記而住口。
“我和他之間的事結束了。”她連看也不看藍翼青一眼。
“不!陶然,你聽我說…”藍翼青被她冷拒的模樣刺痛著心,他不要就這樣被判出局,他不願背著這莫名其妙的黑鍋,或許他買地的動機及作法有錯,可是他對她卻是真心的…
“不!你才要聽我說!”她終於正視他了,隻不過臉上全是強忍著酸楚的怒意。
這一刻,藍翼青清楚看見了她脆弱的一麵,他的心被她傷痛的表情深深震撼著。
“你嬴了,藍先生,這一夜虧你安排,我過得驚險又刺激,還差點把心給玩掉了,單憑這點,我終於明白你之所以『花名遠播』的原因,你果然是女人的克星,能征服一個混幫派的女人你很得意吧?你很高興吧?”她憤恨地嚷著。
“真正被征服的人,是我啊!”藍翼青投降地望著她,她難道不明白,才一個晚上,他就已成了她的俘虜!
她的心悸了一下,但隨即又鎮定地談道“是嗎?你有可能被女人征服嗎?被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征服?太可笑了!要不是為了土地,你會和我上床?你會對我這麽熱情?你真是太厲害了,除了使手段,還不忘善用你的本錢哪!”她早該知道自己的中等姿色豈會吸引得了他這個大亨?她真是太笨了!
義幫的人一聽到她和他上過床,人人幾乎全倒抽一口氣,尤其是王楚和鍾老的臉色更是難看。
“不!昨夜和你上床和土地無關,而是因為我喜歡你,而且愛上了你!”藍翼青大聲地宣稱。
他終於明白方才想要她永遠留在他身邊的理由了,愛,終止了他遊戲人間的興致,滅絕了他嘗儘女色的野心,他除了她,誰也不想要!
但這句話來得太遲了,此時聽到他這麼說,她不但沒有任何欣喜,反而比被痛揍一拳還難受。
“愛?我懷疑你真的能愛人嗎?如果你想用這簡單的三個字換得土地,那你就打錯算盤了,告訴你,大嶼山那塊土地你永達也得不到!”她斬釘截鐵地瞪著他。
“土地我可以不要,但我一定要得到你!”他同樣也是信誓旦旦。第一次,他這麽執著於一個女人。
“你這混帳!玩了我們大當家還不夠?還想死纏著地?”葛老氣得掄拳就想上前海扁他一頓。
紀陶然攔住梆老,突然笑了,笑他在這當口還能繼續扮演著情聖的角色。
“看來,我對你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你才會這麽說,不過,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什何瓜葛!我給你三天期限,馬上給我滾出香港,永遠彆再被我們義幫的人撞見,否則出了任何事概不負責!”她撂下狠話,轉身就走。
“陶然!”他急喊著她。
“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準你再叫我的名字!”她在門口回頭怒道,之後,朝所有弟兄大喝“我們走!”
王楚等人雖憤怒難平,但大當家有命,也隻有便宜了藍翼青這小子,恨得牙癢癢地跟著走了。
不一會兒,義幫的人全部撤離,隻剩下藍翼青獨自麵對這個殘局。
這一仗他是徹徹底底的輸了,土地沒談成,連愛情也受挫,向來在這兩方麵都無往不利的他卻在香港這個地方栽了個大跟頭!
他的美男計功敗垂成,反而在最後賠上了他從來吝於付出的心,所有的計劃都因他對紀陶然的動心而大亂。
不過,愛上紀陶然並不是整件事失敗的最大關鍵,他最大的失算,是那個躲在暗處從中作梗的人,就因為那人的攪局,事情才會變得難以收拾。
接下來他該怎麽做?就這樣輸掉一切?
不,夾著尾巴逃走不是他的作風!即使土地買賣不成,他也要查出是誰在暗地裡破壞他的好事。
懊是和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正麵交鋒的時候了。
藍翼青後來向林安和道過謝,召來龍三,架著升機載他回到飯店,之後的一天他都把自己關在房裡,並交代龍三去辦事,主仆兩人異常忙碌。
林丹琪打了好幾通電話來找他,都吃了閉門羹,她後來忍不住親自前來探望,正好遇到守在門外的龍三,帶點辛災樂禍地問道“翼青是怎麽了?難道土地交易失敗就這麽沮喪嗎?連我也不見?”
真可惜!她一直想觀賞藍翼青受挫的樣子,雖然他又逃過一死,不過聽說紀陶然得知他使計要購買大嶼山的土地,震怒不已,兩人的關係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決裂,這下子,義幫對他已有了成見,他的計劃也隻有作廢了。
嗬嗬,她真想看看他這時的表情哪!
“總裁心情不好,可能是義幫放話要他三天內離開香港,可是他卻不想走。”龍三皺著濃眉。
“也許讓我安慰安慰他,他的心情會好一點,讓我見他吧。”她淡淡笑著。藍翼青會需要她的,他現在身心俱疲,肯定受不了。
“我幫你問問看。”龍三點點頭。
但他還沒上前敲門,藍翼青就主動打開了門,下身隻纏著一條浴巾走出來,滿臉胡碴,看來有點倦容,不過當他看見林丹琪,眼睛就霍地一亮。
“丹琪,我正想找你…”
林丹琪心一喜,連忙上前擁住他,道“翼青,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是傷口疼嗎?我好擔心…”
他沒等她說完,伸手一攏,就將她拉進懷中狂吻。
她的心一陣悸蕩,開心地反抱住他。
他果然還是需要她的…她暗暗竊喜。
龍三馬上關上房門,不打攪他們。
“翼青,你真傻,竟然為了土地而去挨這一槍…”林丹琪不舍地吻著他的唇,將手伸進浴巾裡撫模著他修長右腿上包紮的傷口。
鷹熊幫搞砸了理察的計畫,她從理察口中得知藍翼青為了保護紀陶然而挨槍時,震愕不已!在她的印象中,藍翼青絕不會為了女人而弄傷自己的,這次他卻願意用身體幫紀陶然擋子彈,難道他為了得到土地可以做這麽大的犧牲,好讓紀陶然感動?
她的心有點嫉妒,因為即使是假裝,藍翼青也從沒對她這麽好過…
“挨這一槍,不是為了土地。”他坐在床沿,任她走進他的雙腿間。
“那是為了什麽?難道你真以為你可以英雄救美嗎?”她褪去自己的衣物,全裸地貼向他。
“也許吧…我不想比她弱,像她那種女人,得比她強才能保護她…”他喃喃地道。
“保護誰?紀陶然?拜托,她神勇得不需要任何男人保護,反而還能保護男人呢!”她仰起臉尖銳地譏笑。
“她沒有那麽堅強,她也有脆弱的一麵…”他想著紀陶然最後看他的眼神,心幾乎要被疼痛埋葬。
這三天,他幾乎每分每秒都在想著她!
林丹琪不悅地湊上紅唇,堵住他的嘴,不想再聽他談紀陶然。她準備拉開他的浴巾,她要用她的身體讓他徹底忘了彆的女人!
他握住她的手,推開了她,突然笑道“今天玩點彆的…我不想沾上你的味道,因為和她上過床後,我再也受不了其他女人碰我,也不想再碰其他的女人。”
這不是假話,為了宣泄鬱悶的情緒,他昨夜就叫了三個女人進來,結果,一番胡天胡地之後,他的下半身就是挺不起來,他的身體隻記得陶然的氣息,她的臉孔,她明亮的眼睛,微翹的紅唇,結實纖瘦的,以及那緊實得能教他斷魂的女性…
沒有人能取代她,沒有人再能給他快樂,他隻要她!
他是著了魔了!扁是迷上她的人,接著又戀上她的身,沒有眼光的伯樂是賞識不出她那匹野馬的“陶色”有多迷人!
林丹琪怔住了,他是什麼意思?“你碰過紀陶然?”
“是的,她美味得讓人無法忘情…”他色色一笑。
“你那麼想她,為什麼不叫她來?”她怒道。
“如果可以,我當然想,但她現在對我有很深的誤解…”說著,他陡地將她推倒,迅速以手銬將她鎖在床頭。
“你…你要乾什麽?”她被他的行為嚇住了。
“我想和你玩個遊戲解解悶。”他搓揉著她聳立的胸脯,並以指尖挑弄著她的卜體。
“你…啊…”她錯愕地瞠大眼!但還來不及問,就被他純熟的技巧勾起了欲火。
“叫吧!儘量喊出來,我今天特彆想聽你的歡吟聲。”他低柔地催促著她,並加深了手指的撩撥。
“啊…啊…翼青…”她不停地扭擺著豐臀,難耐地低嗚。
“喜歡這樣嗎?”他低頭吻著她的,手掌貼在她濕熱的三角地帶磨蹭。
“哦!是的…是的…給我…快進來…翼育…!我想要…”她敞開雙腿,發出的聲音。
“你真是誘人,不過,今天我對你沒性趣,因為你把我的計劃全毀了了…”他惡劣地一笑,卻不放手,反將手指插入她盈滿熱液的滑走。
“你…你…啊…啊…”她生氣地瞪著他,但身體已不受自己控製,整個人陷入了欲火中焚燒,脫口叫嚷出聲。
“告訴我,理察最近好嗎?”他忽然這。
她大吃一驚,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和理蔡已經好久沒見麵了…”她強作鎮定,抖著聲解釋。
“不會吧!他不是前幾天才和你上過床?”他冷笑。
回到飯店他就已經知道是誰在扯他的後腿了,能把他在香港的行蹤摸得這麼熟的,除了龍三,就隻有林丹琪,而建議他引紀陶然出去的正是她。
於是,他花了兩天的時間找人盯梢她,赫然發現理察不知何時已來到香港,而且多次出入她的住所,為此他開始展開了對理察的調查,結果卻令他相當震怒。
這一切,原來都是理察的陰謀,他真是太低估他了。
林丹琪這下子再也無法隱瞞,她瞠目結舌,根本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他接下來還想做什麽?”他以手指的挑弄來向她逼問。
“我…我不知道…啊…”她止不住全身的灼熱,不斷地扭動著臀部。
“藍翼青…彆這樣…啊…我快受不了了…”她哀求地著。
“說了我就放過你,丹琪。”他加快了手指的進出速度。
“啊…他…他…我隻聽他說…紀陶然有個…弟弟…”她撐不下去了,終於說了出來。
“弟弟?理察想動那小表的腦筋?”他雙眉一挑,抽出了手。
為什麽會扯上紀悠然?理察究竟在搞什麼鬼?
林丹琪在欲火邊緣被放開,簡直生不如死,她痛苦地大喊“藍翼青,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我詛咒你死…”
他置若罔聞,逕自進浴室衝洗乾淨,又換上外出服,才對她冷笑,“沒有了男人,你什麽也不會,丹琪,你隻能依附在男人身邊活著而已,勸你彆和理察太接近,他可沒有我這麼好心。”
“你去死!”她厲聲尖叫。
“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我會放你走,你暫時先乖乖地在這裡休息吧!”他拍拍她的臉,大步走出他的套房,朝龍三道“理察已經開始行動了,這是他的住處,你幫我去盯他。”
“是。”
他得去警告紀陶然,否則,紀悠然若有個意外,肯定又要他背黑鍋,到時,紀陶然對他的誤會恐怕又要更深了。
匆匆離開飯店,他驅車直奔旺角,心裡想的隻是要如何贏回紀陶然的心,她是他的繆斯啊!少了她,人生再無樂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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