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為了取得你名下的財產,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你。”
“你胡說!他們…他們不會這麼做的。”到目前為止,鄭逵安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愈來愈輕,形象也愈來愈糟,可是,她不能隻憑片麵之詞就相信方騰的話,她要親自去了解一切,再下定論。
“哼,隨你怎麼想,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聽不聽隨你。”方騰聳聳肩,走到窗邊,撐著窗台抽煙。
雪揚看著他抑鬱的側影,很少點煙的他卻猛抽著煙,想必心裡不也好受。或者情況真不是她所能理解吧!她垮下肩膀,也不想多費唇舌,拾起大襯衫,乖乖地走出房間,到公用浴室洗澡。
這間旅店非常破舊,連浴室也都昏暗陰沉,小小的一間水泥隔間,門板上居然還有破洞。她寧願忍住渾身粘膩的不適,也不願到這個比臭茅坑還臟的地方洗澡。在這樣的地方洗澡是她以前想像不到的,在家中,她的專屬浴室寬敞舒服不說,浴白旁還擺滿了鮮花綠葉,當水蒸氣充斥整個浴室時,滿室都是馨香…
唉!和她家比起來,這裡比地獄還要不如。
一盞昏黃的燈泡勉強照亮了浴室的一隅,她一走進去就後悔沒叫方騰陪她一起來,這是個公用的浴室,要是有人不小心闖進來怎麼辦?她皺眉地關上門,小心翼翼地用大襯衫遮住破洞,才敢脫下衣服洗澡。
好幾隻蟑螂爬過牆邊,她忍住尖叫,不想因這點小事又勞動方騰來護駕。但說實話,平時極少接觸這類生物,她不免被驚得呼吸紊亂。天!她連雞皮疙瘩都抖了一地。
一陣笑聲從門外傳來,嚇得已經全身無力的雪揚僵在嘩嘩的水流中,不敢動彈。她慢慢地轉過頭,木門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被抽走,一隻賊兮兮的眼珠子正從洞外窺視她,還試圖打開門,婬聲浪笑道“我來幫你洗吧!美人,你身材這麼棒,一個人洗多無趣啊!來,讓我幫你搓揉全身…”
“彆怕嘛!來,快打開門,不然我撞進去囉!”那男人還不乾休,乾脆撞起門來。
“走…開!否則我叫人了。”她顫聲警告,但聲音中並沒有多少威嚇成分。
經不起撞的木門當真被那人撞開,一個模樣猥瑣的男人醉醺醺地衝了進來,眼中閃著獸性的垂涎,一步步欺近她。
“你…”雪揚隻能用手遮住身子,驚得無以複加。
“過來,美人兒,我會好好疼你…”那人說著就撲向前,急色地抱住雪揚。
“不要!走開!方騰,救我!方騰…”她掙紮地想甩開這個滿嘴臭味的男人,但雙手被圈住,無力反擊,隻能尖聲地哭喊。
方騰在房裡一聽見雪揚的呼聲就衝出門了,他來到浴室門口,看見那個大膽的男人正強吻雪揚,殺人的冷焰倏地襲上他的眉門,他二話不說地揪起他,陰鷙的話從嘴裡迸出“你想死?”
那人還來不及看清是被誰拎起就砍昏,方騰氣他非禮雪揚,下手毫不留情,他一腳將這人渣踢到一旁,才走過去擁住仍驚叫不止的雪揚,“噓,沒事了!雪揚。”
雪揚餘悸未消,全身抖瑟得快散掉一樣,伴隨著水聲的哭聲,說有多淒厲就有多淒厲。
“雪揚,彆哭了!”他心疼地脫下身上的襯衫幫她穿上,美麗的仿如春雪般蕩漾著水光,勻稱的長腿秀出,在在扇惑著他的心。方騰又感到某種情愫在體內流竄了。
雪揚的每一個細胞都被恐懼填滿,這麼惡心的事居然會發生在她身上,她到底是撞了什麼邪啊?這些日子來淨是遇上不如意的事。雪揚哭得心神交瘁,任由方騰幫她穿好衣服,橫抱起她走回房間。
“方騰…”哭到後來,她嘴裡隻是不停地念著他的名字,方騰身上熟悉的氣味趕走她的驚惱,她埋首在他光裸的臂膀裡,從沒想過會這麼依賴他。
為了怕驚動旅店內其他的人,方騰急速地走回房裡,從浴室到房間的短短幾步路,她身上的曲線清晰地印在他的手臂上,一股純淨如嬰兒般的氣息襲上他的腦門,在房門關起的刹那,他強烈地感受到體內升起的。
“不要再哭了,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了。”他抱著她靠在門上,低頭輕聲安撫。
“我…差點…被…嚇死…”她抽噎地把臉靠在他的頸間,渾然不覺得自己身上隻有一件遮不住春光的襯衫。
方騰被她的飲泣弄得心猿意馬,絹絲般的長發拂著他的下巴,牽引著他的感官,她奔泄不止的淚則化為無形的手,攫住他原本就不聽使喚的心。
“雪揚…”她再不下來,他會先崩潰。
似乎聽見他求援的心聲,她慢慢抬起頭,盯著他兩道精爍異常的目光,心中的警鈴發揮作用,督促她最好和他保持點距離。
“謝謝。”她放開勾住方騰脖子不放的手,羞紅了臉,微微掙紮地想下來。
方騰慢慢放下她,手不經意地劃過她修長光潔的腿,一陣戰栗驚擾了彼此,他們同時意識到兩人身上的衣物實在少得可憐,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實在太“危險”了些。
“我…”雪揚想打破這一刻奇異的氣氛,卻始終說不出話來。她覺得全身灼熱,在方騰不尋常的凝視下,她的心跳如鼓,咚咚地響徹整個房間。
方騰的眼神深黝得如深不見底的黑潭,他定定看著她,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發絲,然後雙手從襯衫的下擺伸了進去,沿著她的細腰來到她巧挺的上。
雪揚倒抽了口氣,這種親密對她來說太過火了,那是個禁忌!
她使儘力氣想推開了,轉身想逃,但在這五坪不到的空間內,她就算逃得開方騰,也逃不掉自己。
“彆走!”方騰拉住她的手,用力一帶,她整個人又回到他的懷中,他順勢縮緊雙臂,將她攬近自己,雙雙跌落在床上。
雪揚搞不懂這致命的吸引力從何而來,昨夜相安無事,今晚卻有某種詭譎的分子在醞釀,她控製不住場麵,也控製不住自己勃發的心。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真的一點概念也沒有。
方騰一個翻身就壓在她身側,一手撐起上身,一手則不停地在她身上探索,他的手再度來到她的胸前,解開了扣子,輕輕滑進衣內,逗弄著她飽滿的女性特征。
雪揚忍不住出聲,在他的下,她整個人變得敏感而脆弱,小肮間悶燒著一團火,渴求著他的碰觸。
“方騰…”她呢喃著,不知該拒絕還是接受這種超乎尋常的親昵。
“彆怕,我想愛你。”他的唇慢慢靠近她,從她的眼,到她的鼻,再到豐沛的櫻唇上。
又是一陣被燦爛金光包圍的快感,雪揚閉起眼睛承受他的吻,任他挑開,,輕啃,任他把愛的情緒從口舌中傳遞給她。
方騰的喘息粗重,麵對雪揚,他的總是像匹脫韁野馬般,不受駕馭,尤其當她不著寸縷地躺在他身下時,理智兩個字怎麼寫他已記不得了,她的身份地位都不重要了,他隻想吻遍她的全身,抒發多日來備受束縛的狂潮。
她的身子是這麼的柔軟,他雙手從背後托起她,火熱的唇則在她的全身烙下吻痕。當他的口含住她的時,他聽見她吟哦的呐喊,那令人的低喃和蠕動的肢體,無疑在他失控的欲火上加油,烈焰灼燒!
他起身褪下長褲,再回到她身邊,全裸著精健的身體與她交纏,以純熟的技巧引導她進入他的世界,在幾乎要被灼傷前,他們隨著高漲的欲火,密密地在一起…
當雪揚感到疼痛時,她已無法回頭了,陷入情焰中的方騰像隻狂猛的野獸,再也容不得她撤退,他隻是持續地在她耳旁訴說著綿綿情話,撫平她乍現的痛楚,然後,帶領著她再度跌入愛欲交織的深淵之中,奔赴極樂。
她以為她會這麼死去,然而當一切回歸正軌,她依然好端端地呼吸著,方騰強壯的手臂溫柔地圈住她,汗濕的身體還緊密地與她貼在一起,不住地親吻她的發鬢和耳垂,直到睡去。
事情變得不一樣了!蜷在方騰懷裡昏昏的雪揚在進入夢鄉前忽然這麼想著,隻是,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在這激情過後的午夜,她再無心去思索日後種種煩人的問題,此刻,方騰就在她身邊,這就夠了。
這一夜,她夢見她結婚了,而新郎,已從鄭逵安變成了方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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