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之戀!
“沒有成功?”駱鬆沙啞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qΒ5。\
“是的,滕峻的身手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好,武步雲顯然不是他的對手。”白擎回報這一次任務的結果。
“穎芃呢?叫她聽電話。”
“是。”白擎將話筒交給駱穎芃。
“爺爺。”她對昨夜的狙擊失敗深深自責。
“武步雲會不會是意識醒來,不受控製才導致任務失敗?”
“不會的,我已經將他做更深一層的催眠了,他若反抗,隻會更加痛苦。”
“哦?他現在在哪裡?”
“他逃了,但隻要我一通電話,他會隨時聽我的命令。”
“很好,將他叫回你身邊,讓其他四個麒麟和麒麟王大傷腦筋。隻是,黑競告訴我,有人已切入幽冥會的資料偷閱了部分檔案,他斷言是水麒麟所為,祥和會館可能已經知道武步雲受製的事,你最好加快腳步,短期內再度命令武步雲執行狙殺行動。”
“是。我會儘快找到他。”
駱鬆沉吟了半晌,又道“聽說你在武步雲的房裡過夜?”
駱穎芃臉頰微紅,迅速瞥了白擎一眼,有點氣他什麼事都向爺爺報告。
“是的。”他不想說謊。
“為什麼?”駱鬆的聲音聽不出責備。
“因為…”她遲疑著。
“你喜歡他?”
“我…”她心中一緊,不知如何啟齒。
“他是咱們的敵人,穎芃。你也說過你不會栽進去的。”
“爺爺,你彆多心,我和他之間沒什麼。”她不願再談這件事了。
“聽好,與其跟武步雲,不如嫁給白擎,白擎是自己人,又對幽冥會的事了如指掌,你嫁給他我才放心…”
“爺爺,這件事你不要操心,好嗎?我會保持清醒的,至於嫁不嫁人這件事,以後再談吧!再見。”她匆匆掛上電話,一時不能平複起伏不定的情緒。
“大小姐…”白擎見她臉色凝重,關心地走近她。
“你非得什麼事都向我爺爺說不可嗎?”她憤怒地朝他喊著。
“這是我的職責。”他文風不動地說。
“職責?你的職責就是監視我嗎?告訴你,就算你跟著我一輩子我也不想嫁給你!我已經和武步雲上床了,不再冰清玉潔,你就彆再這麼死心眼,好不好?天下的女人這麼多,不隻有我一個,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她一古腦兒的把憂悶全都發泄出來。
白擎的臉上閃過一絲震怒與受傷,這些年來他連碰也不敢碰她一下,她卻甘心讓武步雲白白糟蹋…
為什麼她就不能愛他?為什麼?
駱穎芃罵完之後,再也不想麵對他,於是頭也不回地奔出白擎的房間,“我要去找武步雲,你不用再跟著我了。”
白擎氣得握拳牆上猛捶,武步雲奪走了他心愛的女人,他不會饒過他的,等著吧!他會找機會殺了他,沒有了那隻火麒麟,駱穎芃還能正眼看他嗎?
他嘴角露出冷笑,猙獰的眼神充斥著壓抑已久的暴力因子,他絕不會把駱穎芃讓給其他男人的,絕不會!
武步雲走在飄著冬雨的台北街頭,全身的,望著熙來攘往的人群,腦中混亂得理不表頭緒。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裡?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
在模糊的印象中,他隱約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偏偏影像隻是一晃而過,他抓不住任何片段,隻是沒來由的心慌意亂,隻有不停地走著,才能宣泄內心深處的無形壓力。
一張冷峻又年輕的臉孔像鬼魅一樣飄進他腦中,那人溫和的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一聲聲“步雲,醒來!”的呼喚在他的耳邊回蕩,他拚命搖著頭,隻想擺脫那股聲音與乍然湧現的頭痛。
“啊!不要再叫了!我是瓦爾肯,瓦爾肯…”他雙手捂住耳朵,低頭呐喊,把過往行人嚇得紛紛躲避。
踉蹌地往前走了幾步,他靠在牆邊喘著氣,不經意碰到杯裡的硬物,手自然伸進口袋裡,拿出行動電話,將電源打開,緊握在手裡,然後,像在等待救援的人,頹然坐倒在地上。
像是知道他的無助,行動電話即刻使響了,他迫不及待地接聽,有種在茫茫大海中抓到救生圈的興奮。
“喂?”
“瓦爾肯,你在哪裡?”駱穎芃焦急地問。
“我不知道。”他看了看四周,是個陌生的地方。
“上計程車,回到飯店後門等我。”她命令道。
“是。”他馬上躍起來,匆匆攔下計程車,回到原來的飯店,在後門,他看見駱穎芃早已在那裡等他。
一見到武步雲走下車,駱穎芃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落地,她衝到他麵前,心疼地看著原本煥然的他一身狼狽,黑發被雨水淋得直滴水,臉孔迷惘而憔悴,火麒麟的驕傲全不見了,現在的他,隻是一個被擺布的軀殼。
她忍不住心中的難過,舉手拔開他的劉海,赫然發現他臉上的刀傷,不禁低呼“你受傷了?”
武步雲盯著她,一直沒有開口,直挺挺地站在她麵前,慢慢地握住她的手,說道“我是誰?”
駱穎芃心裡一震,她知道他的意識正在掙紮,可是,這種掙紮隻會讓他頭痛欲裂而已。
“你是瓦爾肯,記住,這就是你的名字,而我是你的主人,你隻聽從我的命令。”她寧願他少受點苦,因此不斷加深對他的催眠。
“我是瓦爾肯。”他複誦。
“是的。彆想太多,跟我走吧!我們還有任務未完成。”現在滕峻還在飯店裡,落單的他是最好的狙擊時機,她不能再拖了,否則等滕峻回到香港,要殺他可能比登天還難。
“任務?我的任務是殺了麒麟王滕峻。”武步雲最記得這個指令。
“是的,可是你第一次失手了。他現在一定急著找你,你先跟我回幽冥會的聯絡站,他找不到你自然會繼續待在台北,我們得趁他落單時再狙殺他一次。”她帶著他上了另一輛計程車,駛向內湖的方向。
“是。”
車子在郊區一幛獨棟小屋前停下,駱穎芃扶著他下車,打開了門與燈,房子裡瞬間變得光亮溫暖。這晨是幽冥會在台北的地產,駱鬆蓋了間木屋好讓出差的成員有落腳之處,清一色原木裝璜,把小屋襯得更加彆致舒適。
駱穎芃拿了條毛巾幫全身被雨水淋濕的武步雲擦拭頭發,又幫他將濕衣服脫下,才將他推向浴室道“去衝個熱水澡,否則你會感冒。”
“是。”他依言行事,但才走進去,頭痛又開始發作,痛得他趴在洗臉台上。
“你怎麼了?”駱穎芃聽見他的聲音,衝進浴室,擔心地扶起他。
“頭…頭好痛!”他狂亂地抓住頭發扯著,大腦裡的意識又開始交戰。
“馬上就好了!不會痛了!看著我,快看著我,我的頭不會再痛了!”她捧起他的臉,憂慮地喊著。
他把眼看她,頭痛真的緩和不少,她黑幽幽的眼瞳有撫慰心靈的魔力,她的聲音是紓解他痛苦的良葯,他微喘著氣,慢慢平複,整個人像虛脫般靠在蓮蓬頭下。
她的心口被他孩子氣的凝視撞擊著,他漂亮的臉龐有點蒼白,但依然有著撼動人心的魅力,看得她心魂俱醉,無法自持。
“來,我幫你。”她打開水龍頭,讓水灑下,又慢慢地幫他脫去長褲,手抹上沐浴乳替他搓洗。
這樣替一個全裸的男人洗澡還是頭一道,她羞澀地垂下眼瞼,不敢看他,小手滑過他健壯的胸與手臂,將泡沫塗抹在他身上,輕輕地撫摩著。
她的衣服也濕透了,薄紗的襯衫緊貼著玲瓏曲線,若隱若現,嫵媚得能讓每個男人血脈僨張。武步雲人被催眠了,但身體機能可沒故障,被她撫過的地方都燃起前所未有的,全身因生理的需要而緊繃著。
這一刻,她才敢真正麵對自己的感情,早已在澳門那次的相遇,她就愛上他了!但這根本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情,他們不同的立場隻會扼殺兩人之間漸生的情緣。
所以,她隻能把握住此時的相處,唯有現在,她才能與他相愛。
“你愛我嗎?”她忽然抬頭看著他,問了一個所有女人都會問的問題。
“我愛你。”武步雲啞聲回答。
“真的?”她早就看出他眼中的。
“是的。”
“那就好好愛我吧!”她褪去自己的衣服,貼近他。
他幾乎是饑渴地抱住她,火熱的嘴唇牢牢地覆在她的唇上,猛鷙而狂烈,索求著她完全的付出與真情。
她閉起眼睛,任他的手撫遍她凝脂般的肌膚,不再多想兩人之間的年齡與立場,她隻想給他,把自己全部給他。
他的吻從她的頸項下移,隨著讚賞的眼來到她豐盈飽滿的,以雙手托住輕揉,撩得她仰頭,他低頭著她因興奮而硬挺有,被她的美麗鎖住所有的思緒。
“步雲…”她喃喃喚著他的名字,高漲的情焰早已將她的理智焚燒殆儘,下腹的蠢動讓她既痛苦又快樂,不住扭動身軀。
他的手純熟地流連在他的,那純女性的柔嫩與溫熱可以蝕骨,可以移山填海…他但願自己就這麼沉溺在她的濃情之中,不再醒來。
他在她的身上找到踏實的感覺,不再縹緲,而是實體,一個能擁抱、互相取暖的同類,她是他的一部分,隻有和她在一起,他才算完整。
兩人密合的身體開始律動,伴隨著的呐喊,他們飛進了另一個空間,在那裡,沒有仇怨與紛爭,沒有敵對與交戰,隻有屬於他們兩人的愛和兩顆交疊的心…
然而,這隻是一場短暫的夢幻,駱穎芃知道,一旦夢醒之後,他們兩人又得回到現實之中,互為敵人。
看著身旁即將沉睡的武步雲,她不知道當他從催眠中醒來時會不會恨她。要是他記起被她擺布使喚的一切,他還會愛她嗎?
屆時,她是否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我不要你用一生來恨我,也不要你一直當個傀儡殺手,當你殺了麒麟王之後,你就會自動醒來,而那時,你也會將有關我的一切忘記。”她子著他的眼睛說道。
“忘記你?”他睜開惺忪的眼睛回望著她。
“是的,殺了麒麟王之後,你會自動醒來,然後你再也記不起我這個人和我們共度的這些時光。”讓所愛的男人痛恨還是遺忘?她寧願選擇後者。
“是。”
“我愛你,所以才不要你記住我。”淚水滑下她的臉龐,如同帶著露珠的薔薇。
“我知道。”武步雲將她攬進臂彎,吻了她的額頭。
“睡吧!你會有個安眠的夜,沒有煩憂與頭痛,你會一覺到天亮,明天一早,你將會有百倍的精神對付麒麟王滕峻。”她在他懷裡說道。
“是。”
聽見他勻致的呼吸聲,她支起上身,小手沿著他的俊臉劃著,低聲地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
夜更深了,她久久無法入眠,睜眼到天亮。
“你要和祥和會館玩到什麼地步呢?城隍?”
一個身材中庸的黑衣男子來到駱鬆麵前的沙發坐下,始終帶著笑意的五官常會讓人以為他隻是個普通上班族,不過,幽冥會的人都知道,綽號“黑無常”的黑競是會裡的支柱,幽冥會的組織係統有多半在他手裡完成。
“嗯?”駱鬆啜了一口茶兀自欣賞著庭院的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