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中有著犀冷的霸氣,白俊的臉上始終掛著帶點促狹的微笑,略長的頭發在後頸梳成一小束馬尾,長長的劉海則恣意地從前額垂覆到右頰,遮掩住他右臉上一道如眉形新月的疤痕,為他逼人的俊氣更添幾分神秘魅力,而左耳上一顆如耳飾般的紫色圓痣,再加上一襲複古的儒雅白色長衫,一頂黑色寬邊呢帽,不但塑造了他個人獨有的特色與品味,讓他整個人更散發一股東方上海風情。
說真的,很難用一些特定的詞彙來形容他,因為他同時融合了詭奇、活潑、率性、驕狂、優越…等複雜難測的氣質。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著和滕峻一模一樣的味道…
一種屬於王者的味道!
“各位,來見見我兒子,滕霽。”滕峻向眾人介紹道。
整個廳堂中的空氣彷佛凝結停滯,新一代的五行麒麟個個悚然奇愕。
滕霽?
那個“應該”早已死去的滕家唯一的男孩?
“嗨!很高興終於能和大家見麵。”滕霽笑著和方闊他們打招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丁略,他儘量保持冷靜,但語氣中仍有著駭異。
“丁略,其實當年受傷的雙胞胎之中,傷勢較嚴重的是小霏,不是小霽。”滕峻知道他欠這些孩子一個交代。
方闊驚心地看向滕霏,想起她胸口那道長疤,整顆心馬上又揪成一團。
原來,受重傷差點死去的人,竟是滕霏…
滕霏低著頭,不習慣成為眾人的焦點。
“當年的老醫生因一時緊張而錯認他們兄妹,所以預告了小霽的死期,這件事在當年香港媒體的大肆報導下震蕩許久。後來,我發現他們的身分被搞錯,便決定將錯就錯,暗地帶著他們倆赴美就醫。幸好,最後還是從鬼門關前把小霏救了回來,但那次教訓讓我有了警覺,不再讓小霽暴露在危險之中,於是將他送往國外,讓他安全地長大,並接受英才教育,學習一切成為『麒麟王』該有的知識和常識。”滕峻簡扼地說明了整個內幕。
麒麟王!
方闊和丁略等人麵麵相覷,他們都錯了!麒麟王的繼承人不是滕霏,而是眼前這個把他們當猴子耍,年僅十八歲的滕霽!
“很抱歉,瞞了你們這麼久,不過,我其實一直透過霏霏間接認識了你們,她在她計算機的日記裡可寫了不少有關你們的事。”滕霽笑著道。
方闊有點不高興地看著滕霏,冷冷地怨道“霏霏,連你也欺騙了我們…”
“我沒有騙你!我每次提到和哥哥聊天,你就以為我神智不清。”滕霏委屈地抬起頭。
方闊一陣啞口,沒錯,滕霏從以前老是提到滕霽,但他一直以為那隻是她的幻想。
“阿闊,小霏多虧你的保護和照顧,她身子弱,無法練武自保,所以需要有人能隨時守著她,那些年辛苦你了。”滕峻向他道謝。
“不,您彆客氣,滕叔…”方闊微驚,恭敬地向他欠了欠身回禮。
“你會願意讓他保護小霏,是他的造化,這臭小子從小就莽撞胡來,我真搞不懂小霏怎麼會喜歡他。”方騰皺著眉,看著自己的二兒子,總覺得他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才會獲得滕霏的青睞。
方闊看了父親一眼,臉色微沉。
如果父親知道滕霽的事,為什麼會默許他去引誘哥哥方廣叛變?他真的無法理解。
滕霏則偷偷看了方闊一眼,紅著臉低下頭。
“雖然我們照過麵,也打過架了,可是還是不熟,那麼,容我再一次重新自我介紹吧!金麒麟丁略,幸會。”滕霽微笑地走向丁略,伸出手。
“你好。”丁略縱有極度的不爽,也理智地保持了風度,伸出手與他相握。
滕霽似乎看得出他的隱忍,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暗想,霏霏形容丁略像“總領”,果然有那種大將氣魄。
他接著走向江洵,照樣遞出手。“水麒麟江洵。”
“雨齊先生還真會製造驚喜哪!”江洵聳聳肩,隨便與他握了一下手,口頭上不得不損損他。
這個頑童!玩性和腦袋都是一流的,但要馴服他可得要有點本事。
滕霽在心裡暗忖。
“木麒麟林天縱。”滕霽麵對林天縱,笑看著這位俊美的“王子”,並未伸手,因為他知道這家夥有點潔癖。
“你本人好看多了。”林天縱仍有著非一般人的思考邏輯。
“謝謝。”他知道林天縱看似冷淡又漫不經心,不過他隻是深藏不露。
武絕倫不等滕霽走向他,就先發製人。
“一些沒必要的客套可以省了。”他狂妄地道,一雙野性漂亮的眼瞳正燃著熊熊怒火。
武步雲看著自己囂張的兒子麵不改色地直衝著滕霽,不但不生氣,反而抿了抿嘴暗笑。
絕倫啊!老爸年輕時受的氣就得靠你來報仇了!
滕霽絲毫不介意武絕倫的挑釁,他很了解,這隻火麒麟“小霸王”的綽號可不是白叫的。
他不急,總有一天,他會收服他的心的。
最後,他終於來到方闊麵前,他知道,五人之中,方闊對他的憤怒一定最為強烈。
“土麒麟…”他剛要說什麼,方闊就冷颼颼地打斷他。
“為什麼你會選上我們五個人?”方闊想知道滕霽為何挑上他們。
“七歲那年,我回香港一趟,扮成霏霏,跟著我爸到五大家族走一趟,那一次,你們五個人讓我印象非常深刻,所以,我向爸爸推薦你們,並請你們到會館住一個月…”滕霽道。
方闊臉色一變,驚道“那一個月,和我們在一起的是你!”
“答對了。”滕霽笑了。
丁略、江洵、武絕倫三人的臉色都更難看了。
他們竟在小時候就被這家夥整過一次了。
“那次是測試,結果,你們果然和我很合得來…”滕霽很懷念那段有趣的日子。
“誰和你合得來了?我們認定的人是霏霏!”方闊怒道。
“是你認定了霏霏吧?”滕霽揶揄地笑了笑。
“你…”方闊實在有夠討厭他的笑臉,但偏偏他笑起來又像極了滕霏。
“還有問題嗎?”
“當然有!你既是滕家的人,為什麼還要煽動我哥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方闊瞪著他,單刀直入地質問。
“方廣早有二心,他雖舉棋不定,但自從來到上海就不斷與滬幫有所接觸,與其讓他這隻有可能讓蘋果腐爛的蟲繼續潛伏,不如直接將他摘除。所以,在事先知會了方伯伯之後,我就展開了我的懲處計劃。”滕霽的笑意斂去,表情一變為冷酷無情。
“你說什麼?”方闊臉色一變,對他的說法難以接受。
“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忠誠,絕不容許任何的背叛,五大家族在事業體上雖已獨立,但在精神上仍屬於祥和會館,這一點,我希望新上任的麒麟們最好有所體認。”滕霽展現了溫和儒雅之外的另一麵,凜冽的俊臉完全符合他強勢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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