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抱上了夫君的金大腿!
月朗星稀,樹影搖曳,清盈的月光透過茂密的榕樹葉,在祠堂的飛簷上灑下星星點點的微弱光芒。
一片蟲鳴中,有敲門聲響起,“阮阮,睡了嗎?”
蘇阮幾人剛在地鋪上躺下,胡嬤嬤聽到聲音起來開門,“夫人。”
柳明卿將燈籠放在外麵後走進去,“睡下了嗎?有沒有打擾阮阮休息?”
“三小姐剛睡下,還沒睡著。”胡嬤嬤正說著,蘇阮掀開被子坐起來,啞著嗓子喊道“母親。”
柳明卿示意她不用站起來,坐在地鋪上,替蘇阮整理了一下鬆開的裡衣前襟。
“沒什麼事,就是來告訴你個好消息。”她收回手,“今晚你爹心情不錯,我跟他說中元節快到了,後天帶你們三姐妹提前去靜安寺給老祖宗們燒些元寶蠟燭,讓他們保佑咱們蘇家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你爹同意了。”柳明卿道“你再在這裡待多一天,後天從靜安寺回來,就不用再受罰了。”
在七月給老祖宗們燒元寶蠟燭,倒不需要非去寺廟,蘇阮猜想柳明卿是想求蘇瑞安讓她從祠堂裡出來,故意找這個借口。
前世這個時候她隻是被拘在自己的院子裡,沒有被蘇瑞安打,也沒有被他關在祠堂。
“多謝母親。”蘇阮感激道。
柳明卿為了讓她更加信任她,想了法子求蘇瑞安,蘇阮倒是領情的。因為崔湛離開三天了,按那天夥計的說法,他還有四五天回來。
蘇阮正愁過幾天怎麼出去,如今柳明卿替她解決了難題,她求之不得,感激之情並非完全敷衍,有幾分真心在裡麵。
柳明卿頓了頓,麵上帶著微笑,似無意道“阮阮,怎麼改口稱母親了?”
以前蘇阮一直親昵地喊她阿娘,但自打那日假裝上吊後,幾次皆是喊她“母親”。
蘇阮垂下眸子,她可以學著杏雨的樣子陪著胡嬤嬤做戲,她也可以將心中的恨意遮掩,在她沒有足夠的實力前,暫時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過。
可讓她再如以前一樣,親昵地喊柳明卿“阿娘”,她做不到。
“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周全,讓你心裡受委屈了?”柳明卿又道。
蘇阮咬著唇,一聲不吭。
“還不是二小姐。”杏雨在一旁不滿地嘟噥。
蘇鶯總是時不時找蘇阮麻煩,雖然並不都是蘇鶯贏,可在杏雨看來,蘇阮心裡總歸是難受的。
特彆每次鬨到蘇瑞安那裡,蘇瑞安從不幫蘇阮,杏雨知道蘇阮為此哭過好多回。
柳明卿是蘇鶯的生母,杏雨覺得蘇阮會遷怒她一點不奇怪,因為蘇阮以前也這樣過。
蘇阮現在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杏雨的話正好提醒了她,於是她將頭埋得更低,柔順的黑發滑下來,幾乎將她整張小臉遮住。
柳明卿將她一邊頭發撥到耳後,輕輕歎氣,“前兩天的事是鶯鶯不對,我已經罰了她了,要是你心裡還委屈,後天出門的時候,我讓她給你賠不是。”
蘇阮依然不吭聲,賠不是?她們對她做的事,豈是賠個不是就可以抹去的?
柳明卿也不逼她,“好了,你早些休息,我明早再過來看你。”
“母親慢走。”
——
初十一大早,秋風乍起,將夏末的煩躁吹散不少。
蘇阮梳洗完後,跪在牌位前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