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麼事情問我?我才剛從廷根搬來,什麼都不知道……”
許久後,他站起身來,看向船艙壁上向外開放的小窗口,窗外暴雨肆虐,不時有一道閃電劃過,將深藍近黑的海水照亮。
這讓安吉爾有些擔心他衝動之下發起攻擊,好在這位“挑釁者”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最終也沒有乾出傻事。
似乎早就料到答案,高級督察霍珀褐色雙眼流露出了然的神色,一手揉著鬢角,一手繼續展示著通緝令,囑咐道。
安吉爾在平底鍋裡打下一個雞蛋,用鍋鏟把培根撥弄到邊上,給煎蛋讓出鐵鍋中間最容易受熱的位置。
divcass=”ntentadv”蛋白質遇到高熱的油脂產生的香氣散發出來,讓開放式廚房彌漫著獨屬於清晨的氛圍。
裝作回憶片刻後,安吉爾回答道。
“記住,三天後,周五傍晚六點,彆死在哪個臭水溝裡,把我們的2000鎊弄丟了。”
如果她已經死在某次戰鬥中,或是在被官方非凡者捕獵的過程中不慎身亡,那雖然讓人感到遺憾,不過對塔羅會來說將是最好的結局。
“他是個弗薩克間諜,當然會很危險!”
————
“我們將前往羅思德群島的奧拉維港,在那裡停留一天,進行補給,接收新的命令。”
蘇尼亞海西,一艘三桅帆船正穿行於無儘的暴風雨中。
他知道“扮演法”,又或者隻是下意識地進行符合身份,符合魔藥名稱的行為?
安吉爾暗暗猜測著,順口回了一句:“是我的2000鎊,你隻有600,不,是300鎊,剩下一半是索尼婭的。”
“間諜!”
他們才從普利茲港出海一周,而幽靈船不像普通的船隻需要上百人共同維持運轉,需要節約補給,因此他們能每天都吃上新鮮的食物,能睡寬敞的單間。
“呲呲——”
這是一張通緝令,還聞得到墨香,似乎剛印出沒多久,上麵畫著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性,鬢角留長幾乎遮住耳朵,和胡子一起將寬大的臉完全兜住,下麵還有些文字描述,棕褐發色,藍眼,弗薩克口音的魯恩語。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幾名船員在短暫的呆愣後紛紛大喊著迎合船長的話,歡呼聲此起彼伏。
這是實話,她並沒有在現實中見過這名弗薩克人。
“好的,警官,不過他到底是誰?我遇到他的話會不會很危險?”
但靠岸意味著身體與心靈的放鬆,意味著……
“抱歉,我應該沒見過他。”
杜勒警長在一旁插言道。
看到的第一眼,安吉爾就認出這是她在魔鏡占卜中看到的,將“差分機”手稿藏入這棟房屋書房內的奎克,那個前租客。
無人掌控的風帆獵獵作響,甲板上寥寥幾位船員正頂著風雨忙碌著,雖然這艘幽靈船不需要水手,但阿爾傑擔負的其他任務需要他們。
安吉爾走下樓梯時,這家夥還在儘職地進行扮演。
再三叮囑後,他們收起了通緝令,沿著街道向瓦裡斯太太的住處走去。
她拉開房門,裝出看到警察後的驚訝和一絲警惕,語氣猶豫地說道。
“我可是塔羅會的初始成員,理應多做些考慮,”阿爾傑喃喃道,語氣猶豫,仿佛在說服自己,“愚者先生不在乎這些世俗小事,但我們要為祂守護好塔羅會。”
難道手稿的事暴露了?又或者竊賊高裡和他的老板最後還是決定報案,為了追回手稿寧願把自己也送進牢裡?
“警長和那名高級督察應該不是一個係統的,他對上級的尊敬有限,更像是配合他的工作……高級督察,嘿,很可能是個序列7的非凡者,他們在警察係統會自動獲得這個警銜。”
揉了揉發僵的臉,安吉爾分析著剛才兩人的身份。
隨後她回想起鄧恩隊長深邃的雙眼,和時不時揉按鬢角的動作。
難道這位高級督察霍珀,也是一個“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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