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生拚命點頭。
隻要解開她的禁咒,她就可以揭穿陸珩之的陰謀!
他來血魔宮絕對有陰謀!
這個凡族會對整個魔族不利的!
她還能告訴血卮之前她見過陸珩之。
他的那把銀劍裡麵藏匿的是與魔族完全相對的靈力,就連她都會有一種血脈裡麵的排斥感。
而魔主殿下擁有最強的的魔氣,絕對不能相融與魔族相對的力量。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是魔主!
血卮道是想起來了。
陸珩之話少,討厭聒噪的人。
所以在選中媚生後就施展了禁言咒,這樣也說得通。
“一個禁言咒總有失效的時候,殿下既然不喜歡聒噪的人,把她喉嚨割了便是,何必浪費殿下靈力呢。”血卮陰沉沉笑著。
媚生猛然恐懼地看著血卮。
興許對她來說,陸珩之並沒有想象得那般可怕。
最可怕的是她效忠了半輩子的主子。
血卮蹲下來,手指來回在媚生臉蛋上麵摩挲。
媚生麵部痙攣害怕,眼淚都流下來了。
血卮最討厭的就是會哭的女人,和藹可親道“你怕什麼?現在你是殿下的人,本尊沒有資格對你做什麼的。”
陸珩之早就走出了宮殿門。
血卮看著還未回神的媚生,聲音從剛才的和藹可親變得冷冽,忽然起身喝道“你這不懂眼色的賤婢,沒看見殿下都走遠了嗎,還不趕快跟上!”
媚生癱坐在地上。
賤婢?她花了十年的時間在天金一極,好不容易成了天金二極。
而因血卮的一句話,她從一個高高在上的長老一夕之間變成了低賤的婢女。
媚生這才明白,哪裡有什麼扶正後騎在血卮頭上。
隻要陸珩之露出對一個女子的一絲喜愛,血卮會立即讓她生不如死,根本活不到扶正的一天!
懷揣著忐忑的心情被人帶路到一處她涉足的宮殿。
周圍有重兵把守,好幾個天金三極都在附近從未離去,層層陣法包裹,就算是四極也不可能輕易闖進去。
媚生倒吸一口冷氣,保護魔主殿下需要設禁這麼多嗎?
等等,這些防守不但能防人進去,也能防人出來。
她似乎明白點什麼了。
陸珩之根本就是有權無實!
如今的他恐怕隻是血卮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傀儡吧。
她在血卮派遣來的一人監視下推開了寢殿門,剛走進去。
宮殿門猛然被一股力量關閉。
陸珩之手中握著一把長劍。
媚生下意識的後退靠在殿門。
習慣性的恐懼讓她都忘記自己是天金二極,瘋狂的拍打著殿門。
現在外麵的人都是血卮的人,陸珩之一個傀儡怎麼敢?
然,周圍的空間全部轉化。
高聳的宮殿鋪滿神秘莫測的層層疊疊銀光。
任何人都彆想窺視裡麵發生的一切。
陸珩之一點也不跟媚生廢話囉嗦,已然出劍。
媚生終於想起自己是天金二極,瘋狂靈力席卷空間,卻毫無作用。
怎麼都沒有想到,上次見麵陸珩之不過是一個她可以追著殺的地赤境螻蟻,現在居然成長到了天金二極……甚至更高!
她死不瞑目……
始終不明白如此大動靜的打鬥外麵看守的人恍若什麼都沒有聽見。
殺了媚生後,陸珩之把手中劍丟了。
殿內空間再度轉變。
銀光一縷又一縷的重疊。
直到彙聚形成窗邊的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