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之雙眸微眯。
文字隻是有點像可以說是巧合。
但周圍的環境總是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應該啊。
彆說十八萬年前。
就是一萬年前青洲墜落他都沒有出生,怎麼可能會對這裡有莫名的熟悉感。
“沒事,字跡相差無幾的人多了去了,這字跡經過海水浸泡萬年後早就變形了。”
兩人繼續牽著手跟隨著水晶球的指引前行。
進入遺跡的更深處。
森然白骨的數目越加震撼人心。
前麵屍骨堆有兩人互相掐著脖子,也有跪坐在地上將利器在瀕死之前插入對方的肋骨之人,不過就是曾經的利器已經被人拿走。
從骨相也可以猜出在臨死前的表情。
有無法更近一步的憤懣而死。
有興奮之時被敵人在後邊捅劍而亡的驚詫。
更有不甘心的死前將眼睛望向一個地方。
曦月感慨卻不同情。
追求利益時就要為葬送利益旋渦而準備。
水晶球反應越來越濃烈,但整個遺跡中心就像有一股力量在乾擾海底氣場,因果之力也查探不了正確的方向。
他們隻得不斷靠近遺跡中心。
·
同時,遺跡的另一頭也出現一男一女。
暴躁的少年嚷嚷著。
“女人,你沒事跳什麼魔海,嚇死小爺了,要不是小爺是隻頂尖神獸能鎮壓住凶獸,你早就死翹翹了!”
琰王平複著小心臟。
隨著契主實力增強,他的血脈能力也逐漸展露,再也不像以前遇見上古凶獸露出那種慫樣。
“我給你說,有一股力量牽引我來此,你信不?”
安瀾將一直待在她身體內的五禁令拿出來。
大海的禁咒符文在水禁令中露出清晰光彩的紋路。
她這些年已經把無窮禁修習完,精神力達到一個臻境的時候,識海那股牽引力就出現了。
“信,反正你運氣一向很好,說不定前麵寶藏等著小爺!”
琰王跟安瀾闖過無數險地,早就明白跟著安瀾這個女人,危險不叫危機,叫機遇!
·
遺跡中心。
慕澤盤坐在一處陣法前,手中結著各種各樣的術法,巨大的能量損耗讓他臉色極其蒼白。
俄頃,金光湛湛,他的所有術法破碎,嘴角溢出鮮血。
慕澤自言自語“能讓青洲所有真神修士趨之若鶩的寶藏,可比道初秘境還令人瘋狂,就算損耗點修為,今日我必進此道禁法之中!”
他嘗試了整整一天了,用了他修習過的所有神通,包括黎禹洲主的傳承,都失敗了!
不過慕澤並沒有氣餒,臉上神氣傲然。
“如果是一萬年前,憑借我這小小凡階修士不能破開,但是一萬年過去了,前麵有那麼多真神修士鋪墊,這個陣法力量早就不存百分之一!”
九千年前那些真神修士辦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他辦不到!
裡麵的寶藏必將屬於他!
·
又過半日。
曦月陸珩之終於走到遺跡的中心,前麵有個巨大的金光結界。
“我們需要進去結界嗎?”
曦月以她陣法宗師的水平能感受到此結界十分堅硬,哪怕一萬年依舊有很強大的力量。
“我估測至少要真神渡化境以上的力量才能打破,現在的青洲無人有這種力量,我們要找的人不會在裡麵。”陸珩之搖頭,保守的說了一個最低值。
光從傾儘整個青洲真神修士的力量都破不了此陣的現實來看,布置此陣的人修為非常高。
很可能是諸天巔峰境界。
“我們就圍繞著這個金光陣附近找吧。”
曦月握著水晶球步行,當她碰到金光結界的時候,裡麵的光影似乎清晰可見。
她看見了金光結界裡麵的具具骸骨,盤坐於地,雙手握著巨大的劍柄插入土地,目光堅定。
大海寬廣,人類渺茫。
但人以渺茫之力撼動九重天!
劍是針,人是線,縫補了萬裡海底溝壑。
他們死了。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
明明見過外麵那麼多屍骨,曦月都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湧現難受。
像是失去了至親……
為何……為何,她會哭,會痛,會悔,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