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曄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們倆。
罷了，提前知道對手的能力也好讓他們做足充分準備。
“是神煌。”
什麼！
曦月乍然，腦海裡浮現的是時間洪流內那劍眉星目，浩然正氣，選擇犧牲整個神族都要護衛諸天的始尊神煌。
“是我想的那個神煌嗎？”
“沒錯，就是始尊神煌。”
始荒真正的最後一位神明。
“原來始尊未隕。”
曦月還有些不可置信，這個消息若放到諸天一定掀起驚濤駭浪。
末世開光的修士無法突破永生境，那麼神煌將會是這世間唯一的至尊！
他們的對手很強。
可，就算他是始尊神煌也不能肆意評判他人生死！
永生境……好遙遠。
即使不可觸及，她也會與陸珩之站在一起。
曦月變強的心又增強了幾分。
“是的，他未死，隻是老了，神煌的力量在冥門內受損，並沒有之前那麼強了，但他擅謀略，定會想到其他辦法或是找其他人殺珩之的。”
南曄過於了解神煌，他心中有不安，走之前看向陸珩之囉嗦道“我覺得你還是待在靈界安全，神煌再強也不敢在靈界動你的。”
這世間除了神煌，還有一位永生境的，靈界護道獸，蠃王尊上。
或許，隻有在靈界，神煌才不敢出手殺陸珩之。
“我心裡有數，我隻想問你又是誰？”陸珩之質問。
南曄為何人才能認識神煌？又如何能得到神煌如此信任。
他把諸天現實和曆史人物都猜了一遍，實在猜不到南曄的身份。
“我嗎？”南曄自問，他站在哪裡，好似秋高氣爽的落日，慵懶又淡漠，又好似晚冬時夜裡的星光，疏離而冷清。
“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靠著盜竊他人力量才能存活下來的東西而已。”
頗有些自嘲的意味。
“但是，你們也彆把我想太老，其實我跟你們同輩，差不多一樣大。”
他隻是出生便少年老成而已。
“走了。”
不等兩人追問，南曄消失得無影無蹤。
曦月仍然擔心陸珩之，神煌的目標是陸珩之，那麼靈宮的道尊也護不住他吧。
“珩之……”
陸珩之握著曦月的手，淡淡笑著“不必憂心，神煌一直讓南曄殺我卻不親自動手，必定是殺不了我。既然毒藥南曄已經給我了，我必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破解之法，隻要護體靈光不破，想殺我之人便技窮了。”
確實，神煌定是有顧忌的，否則就不會一直讓攛掇南曄取而代之。
陸珩之心底大概也知道神煌為何想殺他，他感受著心口發燙的紅蓮印記。
至今始荒之旅冥門的聲音都刻在了心口處，不時來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