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十七歲時便認定了呂筱晶是他的新娘,也是從那時開始,他不再讓其他女人有接近他的機會,再加上他在上的自製,已三十二歲的他,卻還是個在室男。
可是當眼前這個女傭用那雙帶霧的性感褐眸來來回回挑逗他時,竟能勾起他壓抑多年的生理需求,惹得他全身欲火流竄,胯間開始騒動。
他濃眉一擰,在連作了幾個深呼吸,壓下那股突然被挑起的熊熊欲火後,才怒不可遏的對還直盯著他胸膛的女傭發出一聲怒吼,“蕩婦!”
對於他這突如其來的鄙視,她錯愕的蹙眉,直視著他問“什麼意思?”
“意思還不夠清楚?你這個婬蕩的女人毫不知恥的以目光剝…”
“剝你的衣服?”她笑咪咪的接下他的話,“我是很想看,欣賞一個人的身體不是罪吧?不過,因為你的衣服沒脫,所以我也隻能靠記憶回味。”
“記憶?”這回換他呆住了,“什麼意思?你彆告訴我你早偷看過我的…”
聞言,白毓的笑容加深,“你真的太會聯想了,我隻是在威基基海灘看過你穿泳褲的模樣,其他的還沒機會看到。”
“哼,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那個機會。”
“很難說,我現在是你的女傭,三不五時總會進出你的房間,拿拿衣服去洗、打掃一下臥室…”尤其是等會兒他入浴後…
他半眯起藍眸,“我不知道怡萱派來的是一個成天隻想看裸男的花癡女傭!”
“每個人總有特彆欣賞的東西,我承認,我比較喜歡看肌肉男,那真的很賞心悅目。”“而你也不得不承認,男人喜歡看身材姣好的女人,不是嗎?所以相對的,我不覺得自己因為這個嗜好就得被冠上“花癡”一詞。”她一臉平靜的說。
這一番話令唐浩威難以反駁,不悅的想,由此可見,她真的擅於掌控男人。
“我不得不承認你很善辯,對一個想晉身上流社會的酒店公主而言,充實自身的腦袋的確很重要。”
這個男人…白毓抿抿唇,“你話裡的鄙夷很深。”
“而你眸中想膜拜我身體的也很熾烈。”
她柳眉一擰,隨即歎了口氣,“我承認我看到猛男時眼睛會發亮,但那是欣賞,絕不是你口中的。”
唐浩威不屑的撇撇嘴角,“隨你怎麼說,反正女人都一個樣,一旦找到更能滿足她的男人後,自然就急著跳牆了。”
“那我可不知道,因為我還是個處女。”她凝睇著他,看到他的藍眸間閃過一絲驚愕,但隨即被鄙視的目光取代。
“你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可見你撒謊確實不必打草稿。”
她充滿懷疑的的問“你不相信我?”
“相信一個酒店公主、一個在飛機上頻頻勾引男人的女人還是處子之身?”他話中滿是嘲諷。
“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你是處女,天底下大概沒有所謂的蕩婦了。”他嗤之以鼻。
“你…”白毓幾乎沒什麼脾氣可言,但唐浩威竟在一天之內就惹毛她多次。
她嬌顏一凜,冷冷的道“你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
“那是我的事,而且我也不打算再跟一個花癡女傭多說,滾!”他咬牙打斷她的話。
“你…”她氣得語塞。
“再不走,彆怪我動手。”
“怎麼,像你哥一樣殺了他的妻子?”
唐浩威臉色倏地一變,眼中燃起狂烈的怒火。他手反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的身子壓向自己,另一手則緊緊的箍住她白嫩的脖子,冷誚道“禍從口出,女傭,你的腦子不夠聰明。”
她急促的喘息,粉臉微微發白,不停的掙紮著,“是我不對,我道歉!”
他冷凝的目光定定的看了她好半晌後,才鬆開扣在她脖子及手腕的手,見她鬆了一口氣,他立即道“滾出去。”
這下不走好像也不成了!白毓怯怯的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一想到待會兒可能還會被叫進來,她的頭皮忍不住發麻,這個男人好像真的惹不得…
白毓離開已有五分鐘,可唐浩威仍直盯著關上的房門,動也不動。
他哥哥失手殺了嫂子的事是他們家人最深沉的痛楚,而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拿那件事來激他!
他氣得牙癢癢的,在連做幾個深呼吸以平息心中的怒火後,他才開始脫衣。
當他跳進約有三坪大的按摩浴池裡,僅僅一秒,他便倒抽口涼氣,急忙又從浴池裡跳了出來,粗暴的詛咒一聲,“!”
因為浴池裡居然不是溫暖舒服的熱水,而是刺骨的冰水!
他一邊喃喃低咒,一邊氣衝衝的拿起一旁的浴巾圍住下半身後,火冒三丈的衝出浴室,一把拉開房門大聲咆哮,“該死的女傭,給我上來!”
“不必那麼大聲,我在一旁候著呢。”倚靠在右邊牆上的白毓硬著頭皮晃了出來,站到他眼前,但在瞧見他的上半身後,眸子突地一亮,欣賞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胸膛、手臂上來回遊走。
見狀,唐浩威更是氣炸心肺。
“你是故意的!”
她瑟縮一下,心想,糟糕,她一忙著欣賞,就忘了剛剛被他扣住脖子的恐怖感受。她抿緊唇,覺得胃起了一陣陣的痙攣。
她交纏著十指,眼睛不敢再往他的身上亂瞄,“我沒有惡意,真的,你剛被“放散”,火氣一定很大,所以我貼心的幫你放了冷水,再倒幾桶冰塊,呃…夏天嘛,這樣不是很舒服?”
“是你的眼睛很舒服!”他的話一針見血。
白毓嬌俏的輕吐一下舌頭,“忙了一天,樓下還有一堆碗盤要洗呢!你總得給我一些精神糧食。”
唐浩威對她沒轍了,這個女人對自己似乎有股奇異的魔力,短短幾句話,總能讓自己的怒火熄滅。
見他緩了神色,白毓也比較有勇氣打哈哈,“那水真的很冰嗎?呃…需不需要我這個酒店公主幫你暖一暖?聽說身體是最舒服的保暖工具,比暖氣機還要好用。”她開玩笑的建議。
“如果女人和暖氣機要我二選一,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他白她一眼後,轉身將門用力的甩上。
砰一聲,白毓的身子也跟著一顫。
“唉,一點幽默感也沒有!”
她無奈的搖搖頭,朝樓下走去,在看到餐桌上那堆碗盤後,她又開始頭疼。
難怪有句話說,哪種人吃哪行的飯,要她這個習慣用腦的人這樣動手動腳的忙來忙去,真是吃力不討好!
“怡萱,你怎麼安排一個酒店公主給我?我被浩威他們祖孫倆罵到臭頭耶!你到底怎麼想的?是希望我們同時被解雇,回家吃自己,還是嫌日子過得太平順,想來點刺激?”
古天平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浴缸裡的水有沒有滿出來,結果當然是被白毓給唬弄了,所以他立即打電話給朱怡萱,問清楚她到底在搞什麼。
對於這樣連串的指責,電話另一端的朱怡萱是吭都不敢吭一聲。
他們倆是哈佛大學的同學,她深知文質彬彬的古天平雖然滿腹怒火,但那屬於溫火,不似唐浩威那種會灼傷人的烈火。
“說話啊!還是你被浩威罵到不敢回嘴了?”古天平真的很生氣。
朱怡萱考慮著是否將白毓的真實身份告訴古天平,一旦他知道真相,或多或少可以請他照顧一下白毓,否則他們kod酒店集團的公主若真的出了什麼岔子,她怎麼跟白家父子交代?
“怡萱,彆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難道你要我親自飛到夏威夷去痛罵你一頓?”
朱怡萱決定說出口,“不,不必了!我是逼不得已才將公主送到你們那裡去的,不管我怎麼勸她都沒有用。”
“逼不得已?”古天平揉著仍微微發疼的眉心,一臉困惑。
“唉,我偷偷跟你說,你可彆告訴唐家的人,不然被公主知道我泄了她的底,她真的會氣炸了。”
“她到底是誰?你何需這麼怕她?”
“拜托,我是吃她家頭路的,你說我該不該怕?”朱怡萱感覺萬分委屈。
“什麼意思?”他愈聽愈迷糊。
“她是白正豐的掌上明珠,白毓,白家父子口中的公主,如果你硬要說她是酒店公主也成,因為她家確實是開酒店的,不過是五星級的大酒店。”朱怡萱語多無奈。
“你在開玩笑吧?”古天平錯愕的反問。
“如果真是開玩笑就好了,白家父子對她可是相當寵愛的,從小就將她送到瑞士去,但她對自己的身份相當低調,甚至她的親密好友也不知道她有個大名鼎鼎的父親。”
“至於我會跟她認識也是機緣,當年我是她那所高中的交換學生,兩人因為談得十分投機,才成為好友,而我是在哈佛畢業後,她引薦我進kod給白晨偉,才知道她顯赫的背景。”
古天平聽完,仍覺不可思議,“那她為何千金大小姐不做,跑來這兒當女傭?”
“還不是為了唐浩威,她對他一見鐘情,原本該在夏威夷實習一年的她,這會兒轉到你們那兒實習去了。”
“白正豐父子不知情?”
“你以為我有幾個腦袋可以砍?總之,這秘密你得幫我守著,也幫我好好保護公主,不然我真的前途無“亮”了。”她的口氣懊惱得很。
“她的膽子還真大,難道你沒告訴過她,唐家的男人是女人最惹不起的?”
“她很清楚,可是她的腦子一級棒,雖然家事對她來說有點困難…天平,有插撥進來了,我不跟你談了,再見。”
古天平看著手中已斷訊的話筒,忍不住搖頭,喃喃自語道“白毓的腦子真的一級棒嗎?從她貿然當起女傭的事看來,我可一點都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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