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越毒越甜蜜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四章(2 / 2)

由於兩人皆不肯退步,就這麼佇立在街道中大眼瞪小眼,良久後,直到有一方終於耐性不足而讓步…

「你——不要靠近我五尺內!」氣呼呼警告,轉身走人。

反正隻要視線所及瞧得見她便行!無所謂聳聳肩,月星魂果真保持在她五尺後跟了上去。

就見她在攤販問東瞄瞄西瞧瞧,未久,注意力便被前方街角處圍了一大群人給吸引走了。

陽豔歌忍不住好奇,也竄入人群中,憑著她嬌小細瘦的身子,不多久就鑽到最前方,定睛一看,竟是個清秀貌美、姿態楚楚可憐的姑娘披麻帶孝跪坐在街旁,身後粗糙的木板上寫著大大的四個宇——賣身喪父。

「可憐啊…」來湊熱鬨的婦道人家指指點點低語。

「長得不錯,買來當妾還挺劃算…」一名挺了個肥油油肚腹,棺材都踏進一半的男人難掩色心。

「她足可當你女兒了,還想糟蹋人家姑娘…」冷笑譏諷出自乾瘦的中年人,

「總比被勾欄院的嬤嬤買回去當個千人騎、萬人壓的青樓女來得強…」肥肚男立即為自己辯駁。

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語就這樣毫不掩飾在賣身姑娘的麵前散開來,自然也入了混雜在人群中的陽豔歌之耳。

好色的臭男人!鄙夷冷嗤,再也見不得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被這樣糟蹋,當下用那清脆嬌嗓大聲道「多少?我買了!」

此言一出,圍觀的群眾全議論紛紛地朝她行注目禮,就連低著螓首一臉悲淒可憐的賣身姑娘也抬起了淚水盈眶的水眸,滿含感激瞅睇著她。

「到底是多少銀兩倒是說啊!」不習慣被當成恩人看待的陽豔歌故意惡聲惡氣。這個我見猶憐的姑娘若能快些說出個數目出來,她會很感激的。

「二、二十兩。」帶著哽咽哭音,很快說出安葬爹親所需的銀兩,莫憐兒心中難掩激動。本以為自己終要被喜好漁色的男人買回去,沒想到上天總還算眷顧她,安排了名看起來頗有俠女味道的姑娘來將她買下。

想當初黃河水患,家園儘數毀於一旦,自小相依為命的爹親隻好帶她前來京城尋親,哪料得千裡迢迢奔波來到京城,親戚卻早不知搬到何處,無處投親之下,身上盤纏用儘,父女倆隻好借住破廟棲身。可憐爹親老邁,長途勞累禁不起寒冬侵襲,競就這麼撒手人寰,留她孤女在這無依無靠的世間,為了安葬爹親,她隻能泣淚賣身了。

「二十兩我給!」自信地伸手入懷摸了老半天,卻驚愕發覺自己竟然找不到荷包。

當她暗自叫糟時,二十兩銀子忽地自人尋中丟至莫憐兒跪坐的前方上地上,帶著婬穢笑聲驟然響起。「這個姑娘我買了。」

誰?誰敢和她搶生意?陽豔歌氣衝衝朝人群中搜尋,卻見前日被她打斷一隻手骨的朱少麟色心不改,吊著斷臂的手又出來尋找獵物,這回遇著賣身葬父的美貌姑娘豈有放過的道理?

「你耳聾了嗎?這姑娘是我先要的!」死性不改的執袴子弟,沒聽見她姑奶奶之前的話嗎?

「是你!」朱少麟這會兒才瞧見敲斷他手臂的女羅刹,臉色霎時青紅交替心底既驚疑可又不想自滅威風,說起話來顯得結巴。「你…你有銀兩就…就拿出來啊…」

「誰說我沒銀兩…」再次全身上下摸透,還是不見荷包蹤影,大概是起床後忘記塞進懷裡了。

見她半天掏下出個子兒來,料準是忘了帶錢財,朱少麟這下嗓門可大了。「沒銀兩就閃邊去,這美姑娘我朱大少要定了。」

莫憐兒聞言心下不由得一涼。到頭來老天爺還是沒善待她啊…

陽豔歌氣極,不忍見那可憐姑娘遭色婬男人糟蹋,可偏身上又忘記帶銀兩,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腦中忽閃過一道靈光,趕忙扭頭四處找人。

隻是她個兒小,混在高頭大馬的人群中,視線超不出一尺遠,惱得她嬌聲人吼「月星魂,你在哪裡?還不快滾出來!」

「喏——小的這不就來了!」月星魂體型頎長,就算涼涼晾在人群外也將裡頭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一聽陽大姑娘點名,立即笑眯眯地撥開人潮,佯裝卑微來到她跟前。

「銀兩拿來!』小手一攤,像是討債似的。

「嗯——小的記得好像沒欠陽大姑娘、你錢吧?」故意裝傻,笑得恁賊。

「羅唆!」不相信他不知道情況,陽豔歌小掌直逼他眼皮子底下。「既要儘地主之誼,客人想要什麼,主人就該出錢付帳。廢話少說,銀兩還不快拿來!」

喝!這下倒忘記說不想再見他這話了!月星魂雖嘟嘟囔囔碎念,卻也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原來這女人心腸挺軟,不似表麵那般驕蠻任性。

「請笑納!」有點心痛地貢獻出金葉子。

沒半分感激之色,一把奪來金葉子就塞到莫憐兒手裡,順手再將二十兩銀子撿起砸回朱少麟身上。

「這點錢拿回去買葯吧!誰知你性喜漁色,有沒有染了一身病呢?」

此言一出,讓圍觀群眾哄然大笑,月星魂聽了卻是一臉的啼笑皆非。

這女人還真敢講,未出閣的姑娘說這種話都不會害臊的嗎?現在他開始有點擔心就算日後下被她毒死,也有可能會被她口無遮攔的話給笑死。

麵對眾人訕笑,朱少麟此刻臉色又青又白,明知討不了好偏又忍不下這口氣,最終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小心彆落到本爺手上,否則有你好瞧的!」惱恨丟下一句威脅,推開圍觀眾人便氣呼呼定了。

得意扮個鬼臉,陽豔歌正想回頂幾句——

「小姐,謝謝你!謝謝你!憐兒肯定作牛作馬報答你…」莫憐兒哭紅了眼,不斷對她磕頭致謝。

「哇!我又不缺牛馬!」陽豔歌滿臉尷尬,忙下迭地跳了開,唯恐被磕頭折壽。「你、你快起來呀!拿著這些錢回去好好安葬你爹親,你走吧!往後可彆再隨隨便便賣身了。」

啊…小姐的意思是要放她自由嗎?可是…可是…

「小姐,您是要趕憐兒走嗎?」執意不肯起身,兩串清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直直落下。「憐兒已經無家可回,世間之大無處容身…」

啊?這算自作自受攬個麻煩上身嗎?本隻想幫她不被惡少糟蹋,哪知還得為她安排出路啊?陽豔歌綠了一張俏顏,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卻讓她不小心瞥到躲在一旁偷笑欣賞她糗態的人,當下決定將麻煩送出去。

「嗬嗬…我說憐兒姑娘,其實這出錢買你身的恩人不是我,而是那位現在笑得很惡心的男人…瞧!看見沒?」很好心出手幫她扭轉視線,尋找到目標。「來!你就為他作牛作馬吧!他很需要的。」

瞬間,月星魂冷汗直流。他不想接手這個包袱啊…這姓陽的自己尋來的麻煩乾麼要丟給他扛?聰明人才不乾這種蠢事!絕對不乾!

「不不不!你的恩人絕不是我!」忙著搖手澄清。

「怎會不是?」陽豔歌一臉陷害成功的得意。「憐兒姑娘,方才你應該也瞧見了,是他出的金葉子,你的恩人確實是他沒錯!」

「陽豔歌!」月星魂咬牙切齒。「彆想將人丟給我!」

眼見兩人嫌自己累贅,互相推諉,莫憐兒心中既自卑又難過,不想給兩位恩人造成困擾,她再次盈盈拜倒,淚流滿麵。

「憐兒不會為兩位添麻煩的。安葬爹親後,憐兒孤身一人,總有我能棲身之處,兩位恩人不必再為憐兒的去留而煩心。隻是恩人們對憐兒的大恩大德,憐兒永感於心,一輩子不敢或忘。」

糟!他們推來推去伯麻煩的態度傷了人家姑娘了!月星魂、陽豔歌兩人自覺有點兒過分心虛的互看一眼,然後又各自尷尬的轉移視線,

「憐兒姑娘,我們不是那種意思,你、你可彆誤會啊…」趕忙將人扶起,陽豔歌搔了搔頭,直接將問題丟了出去。「喂!姓月的,你說該怎麼辦?」

有沒又搞錯?又丟到他身上來?月星魂苦笑,可這會兒就算心底有再多怨言也不敢說出口了。凝神細思想了想,閃電般的靈感怱地轟進腦袋瓜裡,讓他禁不住笑了起來…

「喂!你笑啥啊?」真是!像個傻瓜似的。

不理陽豔歌的白眼,他賊笑兮兮。「憐兒姑娘,你放寬心去安葬你爹,待一切後事都辦妥了,你到定遠王府去找個叫南靖璿的投靠,將他當主子好生伺候就算報答我倆了。」璿小子啊!可彆說小舅不疼你,當初你出生時,小舅還來不及出世,沒法子送你彌月之禮,現在小舅就補送一份,你可彆太感動啊!

陽豔歌眼珠兒一轉便猜出他打的是啥鬼主意,不由得嬌笑出聲,為南靖璿感到可憐。有這種舅舅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

莫憐兒不解他們為何臨時又改變了心意,可恩人既然交付給她的責任,她一定會用心去做,才對得起他們的恩德。

點點頭,她再次一拜,這才起身輕語。「憐兒一定會終生服侍南公子,好報答兩位的恩情。」話落,噙著盈眶淚水與堅強笑容轉身離去,

目送莫憐兒消失了的身影,耳邊陽豔歌銀鈴般的清脆笑聲依然未歇,月星魂好奇地轉頭凝睇,卻差點為她第一次在他麵前展露出毫無芥蒂、開懷暢笑的嬌態而迷失、心魂…

怦怦怦…糟!心跳怎會如此不整?

怦怦怦…完了!還越跳越快!

怦怦怦…慘!像擂鼓似的,該下會被人給聽去了吧?

莫不是教她給神下知鬼不覺的下毒了吧,不然自己心脈怎會如此詭奇怪異?可若真中了毒,他斷不可能不知啊!揣測不安撫著心口,月星魂心慌自己的異常,逕自陷入迷亂的思緒中。

這姓月的是怎回事?一個大男人學西子捧心多惡心啊!起了陣雞皮疙瘩,陽豔歌好心的出手拍拍他俊秀臉頰,奇怪問道「發啥愣啊?」

「你、你乾啥?」隻覺從她纖白指尖傳來陣陣酥麻,月星魂警覺回神連退好幾步,難得的競結巴、臉紅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狀,口吻顯得尖銳而粗惡。「非禮勿動,沒聽過啊?」

這男人是怎樣?翻臉像翻書的迅速,真教人生氣。還有、還有,他那話是啥意思?說得好像她強吃他豆腐似的,未免也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好心喚他反被凶,陽豔歌愉快的心情與對他才剛萌生的一點好印象霎時消失無蹤,當下臉色微變。

「放心!你這種爛人沒人想動你。還有,叫你隻不過為其他路人著想,好讓你趁早閃到一旁去彆礙著人了。」情緒惡劣,說出來的話自然好聽不到哪兒去。

才覺自己方才口氣壞了點,正想放軟聲調,這下見她言語帶刺,波濤的心潮反而平靜下來,甚至覺得好笑且嘴賤的笑哼。

「姑娘家說話怎這般苛刻?瞧人家憐兒姑娘是何等的溫柔,簡直教人想化為她的繞指柔,這才是女人的本事啊!陽大姑娘,你是不是該學學了?」言下之意就是陽大姑娘,你沒半點女人柔情,實在是很失敗。

陽豔歌並非癡蠢,聽他讚美彆人,貶抑自己,心底除了慣有的惱怒,莫名的競還有一股無法言喻的酸澀。這種難以言喻的心境讓她不解,一時之間竟訥訥無法出言反擊。

咦?這女人是怎麼了?依她個性早該動手開打了啊!半天等不到反應,月星魂不由得好奇睨視她,出言更是毒辣。

「喂!彆讓人說中事實就悶不吭聲,裝癡呆混過好嗎?」

這男人真是欠人教訓!不出聲就當她死了嗎?出言越來越刻薄!本來是想和平相處、放他一馬,不過既然他皮癢欠揍,那就彆怨她出手狠辣。

怒瞪一眼,陽豔歌竟然反常的悶聲不語,突兀地甩頭轉身走人,而那頭烏溜雲鬢像是算準似的就那般恰巧輕拂過他帶著黠笑的臉龐。

在那瞬間,月星魂隻覺一陣奇異清香縈繞於鼻間,才覺得好聞得緊,不由得深深吸了幾口大氣…

怱地,他心脈一動,霎時臉色大變,指著悠然離去的嬌美身影驚疑責問「你、你又使毒?」

怪了?他都已小心防範,怎還會著了道?她到底是何時下的手?難不成是方才她發梢拂瞼時?可是那香味兒聞起來應是能安神清心,名叫「淩月仙子」的花兒,斷不可能有毒啊!

仿佛能猜出他心底疑惑,陽豔歌旋身得意朝他一笑。「想不通是不是?」開始覺得四肢百骸從骨子裡麻癢起來,月星魂東抓抓、西爬爬,神色鐵青認栽點頭。「『淩月仙子』並無毒啊!」

嗤笑一聲,陽豔歌狡猾說道「『淩月仙子』是無毒沒錯,可若加上早上我混在米粥讓你吃下的『笑君子』磨成的花粉,這可就難說啦!」

嘿嘿…「淩月仙子」與「笑君子」這兩種罕見奇花單獨使用都沒問題,還能安神清心、固本強身,但若兩種奇花混在一起就會產生毒性變化,到時不小心中毒的人就認命的癢上三天三夜、抓得皮開肉綻吧!

什麼!原來打一清早就被算計了!難怪早上喝粥時她笑得那般燦爛難怪早上他身體沒中毒異樣,原來用的是分開襲擊法,這陽大姑娘好歹毒的心思…

「果然最毒女人心!」月星魂臉色慘澹,氣得跳腳。

「你準備癢上三天三夜吧!」最好抓得破相,流血流膿。陽豔歌壞心暗想,不理會他連串叫罵,囂張得意地哼著歌兒逕自走了。

這陽大姑娘用的果然都是最狠毒的毒物,連他這種幾乎要百毒不侵的體質也得受累好一段時間,雖然不至於三天三夜,但兩個時辰絕對跑不了。

癢得受不了,月星魂像隻猴兒般全身上下抓個不停。一想到這種打骨子竄出卻又百騒不著的麻癢還得持續兩個時辰,他苦得一張俊臉都可以滴出汁來了。

「此仇下報非君子,陽豔歌,你給本少爺記下了…」糟!好像越抓越癢…不知老爹塞給他的一大堆丹葯中有沒有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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