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毒越甜蜜!
嗬…好溫暖喔!像極了小時候師父睡在她身邊,隨時煨暖她冰冷的手腳那般舒服,就連耳邊「怦怦怦」的規律心跳都如此的相似…
慢著!心跳?她自己一個人睡,哪來聽到彆人的心跳?睡意朦朧的昏沉意識霎時清醒,杏眼暴瞠,卻見一張赫然放大的熟悉睡臉映入眸底。、qb5。\
「哇——」尖銳剠耳的慘叫劃破靜謐清晨。
砰!
月星魂被嚇得摔落在地,忙不迭地慌亂直喊。「怎麼了?發生啥凶案了?」
「你、你…」驚嚇太大,一時說不出話來。
勉強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看向床楊上縮到一角、滿瞼驚慌的陽豔歌,他打著嗬欠招呼。
「嗬…你醒啦!」話音方落,矯健身軀一翻,又躺上床準備再去夢周公。
砰!
「哇啊——你、你這惡毒女人,做啥踹我下床?」再次摔落在地的月星魂這下睡蟲全跑光了,揉著發疼的屁股抱怨不已。
唉!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昨夜兒他有多累啊?竟然大清早就亂使性子,吵得他不得安寧!
「你、你怎會在我床上?」怒指著他,陽豔歌簡直無法承受一覺醒來,所有事情全亂了分寸的震愕。
在她床上?月星魂眼兒一瞟,視線乍然落在她胸前便再也栘不開,唇角泛起曖昧笑容。
「關於這件事兒,陽大姑娘,你要下要待會兒再討論?」
「為啥要待會兒,現在你就給我說清…」益發覺得他笑得詭異,尤其那雙賊眼乾麼緊盯著…陽豔歌警覺,順著目光低首一看——
「啊——色胚,你混帳!」花容失色,以雷霆電火之勢迅速奪來棉被,將自己乍泄的春光包得密實,陽豔歌如花般的小臉快哭了出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啊!好可惜!養眼春色沒了。忍住嘴邊的歎氣,月星魂爬坐回床沿邊,大掌爬過散亂的黑發,另一隻手將她粉嫩小耳朵扯了過來,卯起來用力大吼。
「做什麼?救了你的清白啦!還不快跪下謝恩!」想到這個,他火氣就上來。若不是她胡亂誤會吃醋,一個人躲到這兒,豈會差點讓姓朱的賤胚占了便宜!哼!他未來娘子的清白,她怎麼可以不好好保護?真是太失職了!
耳朵吃痛,又被他驚人的吼聲嚇得一愣一愣,乍見自己衣衫下整的驚慌羞愧霎時忘得精光,小嘴隻能吐出沒人聽懂得的結巴言詞。
「你…你…我…那…」
見她發傻憨呆,月星魂不禁笑了出來。
「想問我在說什麼,你怎聽不懂?還有那到底是怎回事?」嗬嗬…不得不讚歎自己竟然猜得出她在說什麼。
陽豔歌完全失去言語能力,隻能點頭表示。
「唉!昨晚哪…」搓著下顎,月星魂緩緩地將昨夜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聽得陽豔歌俏顏乍白還青,身子不禁顫巍巍地發抖,向來紅潤的朱唇更是蒼白不見血色。
她簡直不敢想像,如果他晚來一步,自己會被怎麼糟蹋?
敏銳發覺她打心底竄出的害怕恐懼,月星魂亦感心疼,雙臂一攬將她發顫的嬌軀擁入懷中,柔聲拍撫安慰。
「沒事的!已經沒事了…」
一聲緊接著一聲的撫慰夾著沉穩規律的心跳沁入她心底,讓她繃緊的情緒逐漸放鬆,發白的臉蛋亦浮上血色,神誌慢慢地回複冷靜…
好啊!這姓月的以為事情就這樣了結了嗎?才沒這回事!
砰!
「你、你、你又踹我下床!」還沉浸在佳人在懷的柔情蜜意中,沒料到她翻臉不認人,月星魂摔得眼冒金星、連聲抗議鬼叫。
「你該死!」裹著棉被,她氣衝衝地跳下床直追著他打。「你慢來救人,害我被占了便宜就算了,為啥救完人後,你會和我睡同張床,你告訴我啊?」
可惡!可惡!黃花大閨女和個男人同床共枕一整夜,傳出去還能聽嗎?她這清白名節可不教他給毀了嗎?
「我、我累了嘛!」抱頭竄逃,非常無辜辯解。「你床位還空著一大塊,借睡一下有啥關係?做人彆那般吝嗇啊!」
「睡你個鬼!」越聽越是生氣,陽豔歌跺腳嗔怒責難。「人家…人家可是個姑娘,你、你這樣像話嗎?」
「大不了我娶你嘛!」衝口而出,月星魂這才發現說出這句話的感覺挺不賴。
「你、你…」陽豔歌又羞又窘,更有一股狂喜湧上心頭,直讓她說不出話來,最後才羞羞怯怯,滿臉紅雲赧問「那…那你是不是該說些什麼?」這個時候不是該說些甜甜蜜蜜,教人臉紅心跳的情話嗎?
月星魂頓時傻眼,很是不恥下問。「該說啥?」
轟!
熾火狂燃,滿腔羞澀化為噴火悶氣。
「什麼都甭說了!你回去找你的賣藝姑娘啦!」嗚,就知道他對她沒感情啦!對彆的姑娘比對她還溫柔,說不出一句愛她的話兒來,那還嫁他做啥?
如果隻為了道德禮教而不得已要娶她,嫁他還會有啥幸福可言?
越想越是傷心,水眸盈滿清淚,陽豔歌強忍哭意,倔強地逼他脫下外衫讓自己套上後,便不理他呼喊,自己奪門跑走了。
啊——現下是什麼情況?不是還羞羞怯怯的嗎?怎麼一下子天地翻轉、無緣無故又扯上賣藝姑娘,然後噙著淚、甩下他定人?
這女人還真是說風是雨,教人摸不著底啊!
房間內,月星魂滿頭疑雲,猶自苦苦沉思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嗚…混蛋月星魂,我要毒死你,讓你永遠也沒辦法對彆的姑娘說情話,嗚…」既然她沒辦法聽到他的情話,那就讓彆的姑娘也聽不到。
「唉——」這丫頭到底要哭到啥時候啊?陽雪天非常無奈地瞧著她將瓶瓶罐罐裡的粉末東挑一點,西揀一些,甚至還不知從哪兒抓來了「紅玉血蛙」在煉製毒葯。
「嗚…可惡!毒死你、毒死你…」
「唉——」實在是謊話連篇。既然要毒死他,何必又多事製作解葯?陽雪天美目朝一旁已製好毒葯,此時正在調配解葯的愛哭姑娘瞟去,忍不住搖頭歎氣。
「師父!」掛著滿臉淚,火大的回頭抗議。「人家已經夠悶了,您不要一直在那兒歎氣,增添人家的煩躁!」
一口氣才正想歎出,收到她火爆射來的白眼,陽雪天非常沒師父威嚴的吞了回去,一瞼的愁容。
「豔兒,師父想歇息了。」熬夜有損美顏,他向來是能避則避。
「睡啊!」怪了!又沒阻止他,師父乾麼欲哭無淚的模樣?
「你在這兒哭哭啼啼的,師父哪睡得著?」唉!從清晨一太早回來就躲到他房間調配毒葯,趕也趕不走。「回你房裡去?」
「才不要!」陽豔歌斷然拒絕。一回「水月閣」肯定會被月星魂給堵上,她暫時還不想見他。
陽雪天拿她沒法,乾脆下床看她到底弄到何種程度。
「這是解葯嗎?」拿起擺在桌上的小瓷瓶到鼻下嗅聞,果然一陣清冽芳香。
「哎呀!師父,您彆亂碰啦!人家有味葯兒還沒添加進去。」連忙奪下小瓷瓶擺了回去,還不忘瞪他一眼。
「真要毒死星魂啊?」陽雪天笑問。
說到他,陽豔歌火氣又來。「沒錯!就要毒死他!」嘴裡這樣說著,小手卻一刻不得閒,忙著做解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