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準備賴賬,我隻是沒有那麼多錢周轉。”何文遠繼續說道,並不甘心結貨款。
“半年前你就沒有錢備貨周轉,我把貨賒給了你,到了現在你還是沒有錢。
何文遠要不然你還是不要做生意了,你這乾了小半年和之前有什麼區彆?”
零工趴貨是月光,做生意當老板也是月光,除了何文遠享受了之外,看不出賣掉房子對何家的改變。
“這區彆你看不見嗎,我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
何文遠指著自己的一身穿戴說道。
“看出來你為什麼拿不出貨款了。你要能跟前兩年一樣樸素,也不至於現在在這求我。”
劉洪昌鄙視了何文遠一眼回道。
不太能理解,何文遠年紀已經不小,還是沒有存錢觀念。
苦了這麼多年,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當家。
有多少錢就是能造多少錢。
跟正常的社會風氣,就是格格不入,領先時代至少二十年。
“你願意寬裕我一段了?”
“做什麼夢,你能給自己花這麼多錢,都沒想過還我們家的貨款,我怎麼可能敢給你寬裕。”
劉洪昌看透了何文遠,不會讓自己手裡有閒錢。
這個錢如果不快點收回來,時間長之後,也就很難收回來。
“我們家這不是遇到事了嗎?”
“你們家這些年來,不從來都是過一段就要出點事,你連這點準備都沒有,這不是你不還貨款的理由。”
劉洪昌繼續說道:“你也彆跟我浪費時間,有這時間你不如好好回去看店賺錢去,到時間沒有錢的話,可不要怪我找人把貨都收回去。”
不管何文遠怎麼說,劉洪昌都準備到時間,就采取強製措施。
事實證明,何文遠還有何家都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
到了時間之後,何文遠還是能把貨款湊了出來。
雖然可能是於秋花把何家存的老底掏了出來,並且找人借了錢。
何家又背上來債務,接下來又要開始吃糠咽菜,才能填補住窟窿,但這跟劉洪昌沒關係。
這幾年何家也算過了幾年不錯的日子。
李建斌的工資畢竟還可以,何家日子要多好不至於。
但是也維持住了普通人家的生活品質。
現在也該憶苦思甜,再回去過過苦日子了。
“俊玲姐,新婚快樂啊!”
“俊玲姐,祝你們百年好合,白天偕老。”
劉洪昌和楊麥香對著,過來對賓客敬酒的新娘高俊玲、新郎老王祝福起來。
時間過的很快,一年的時間,足夠一個男人把高俊玲給融化。
高俊玲和新郎,兩個人斷斷續續的接觸了一年才算是修成正果。
不要說四十多歲的人第二段感情,就在年輕人的群體裡麵,這戀愛時間,都算是挺漫長。
“同喜,同喜,謝謝你們了,洪昌,麥香,之前俊玲這邊一直都沒少麻煩你們,以後就是由我來了,你們就放心的把人交給我就行了。”….
高俊玲的新男人老王,客氣的對劉洪昌、楊麥香說道。
高俊玲就算有錢、有資本,也沒能成為一個“標準”的富婆。
好多沒結婚的二十多三十多歲的年輕小夥瘋狂追求,高俊玲都沒有選擇。
最後選擇了一個喪偶,帶著孩子的四十多歲隔壁老王。
一群表麵還算“成功”,各有優點的成功人士,被老王成功逆襲。
在劉洪昌看老王隻是一個其貌不揚、平平無奇的煤礦工人。
沒有特彆的優點,也沒有特彆缺點,不坑不響的就拿下了高俊玲。
“哥,這高俊玲怎麼回事,最後就選了這麼一個男人?”
等高俊玲敬完了這一桌的酒,六子跟劉洪昌小聲點吐槽道。
六子、劉洪昌、高俊玲一直都是同一家煤礦企業的合夥人。
六子和燕子當然也過來參加了婚禮。
六子對於高俊玲找了一個這麼平平無奇的男人,滿是不理解。
“這不也挺好的嘛,你說這老王,有沒有厚墩子十幾年前的影子,憨厚、樸實、真誠這就是高俊玲喜歡的男人的樣子。”
開始的時候劉洪昌一直沒看明白,也是最近接觸了一些,才發現了老王,和以前的厚墩子很像。
如果厚墩子能安心一直當煤礦工人的話,到了現在,可能就是現在這隔壁老王的樣子。
“哥,你要這麼說的話也是。這老王,看著還真是挺塌實的一個人。厚墩子不是說,他也要過來的嗎,這席都快吃完了,怎麼還沒有來?”
厚墩子決定學一學劉洪昌,也要參加一下前妻的婚禮,大氣的當麵祝福。
念著厚墩子幫兩口子打下的豐富物質基礎,高俊玲和老王也給麵子發了一張請柬。
“飛機晚點,路上堵車,意外情況隨時都有,厚墩子趕不來也正常。”
就是厚墩子來了不想進,心情複雜,後悔不願意參加也很正常。
“洪昌哥,吃過飯了之後,你要去釣魚嗎,我跟你一起去?”
“洪昌哥,席散了之後,我帶孩子出去玩怎麼樣?”
劉洪昌和六子聊著,想著要不要給厚墩子打電話,問問情況的時候,何文遠和何文達從隔壁席,跑到了劉洪身後問道。
兩個人都沒什麼分寸,仗著劉家有一個外甥女,經常無視楊麥香,當著楊麥香的麵,就各種跟劉洪昌套近乎。
“何文遠,吃過飯了你就去回去看著你的生意行不行。就你那小店,天天正經經營都賺不多。因為婚禮,你關一會兒店就行了,還想著一天都不營業啊。”
本來學校門口文具店是一門不錯的小生意。
但是因為何文遠沒什麼生意頭腦,經營手段和開店懶散,好好的一門生意,完全沒有體現出價值。
不能說不賺錢,但也比工人賺的多不到哪去。
經營不好,何文遠不想著自己賺錢,總想著在劉洪昌這裡吃大戶,一口吃成一個胖子。….
“何文達,你也年紀不小了,也是一個成年人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工作兩年。你既然沒考上大學,正經的去找份工作行不行,你還是小孩嗎,整天就惦記著玩。”
一年過去,何文達也已經十八,剛剛參加了高考。
一直遭遇著霸淩和惦記女同學的何文達。
就算有幾分學習的天分,也考不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