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目前朝廷之上,宰相,副相用了二三十年,奮鬥這一步的速度來看。
就算盛長柏花三十年的時間,也不過才四十五歲,還是壯年。
盛長柏在仕途上麵,走的順利的話,成執作宰,是一件大概率的事情。
走到文人巔峰的誘惑實在太大,盛家成為文壇領袖,宰執家族,可以說就是盛紘的做大夢想。
夢想就在眼前,盛紘怎麼可能不心動。
對盛長柏的每一步,都小心之後再小心。
“你的婚事,更是你何時能成為執宰的重中之重,為父會仔細斟酌的。”
“父親,一個得力的妻族固然重要,但姑娘的品性,更為重要。夫妻和睦,家庭和諧,才是興家之道。”
“柏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婚事需我自己同意,方能定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親,大姐姐就是聽了父母之命...”
盛長柏也是給盛紘留臉,沒說華蘭的事情,全怪盛紘。
“罷了,看好人家之後,我會先告知你的。”
盛長柏說這麼多,隻是想為爭取一點婚事自主權。
盛紘這個態度,總是給了盛長柏一個商量的餘地。
其實這大周朝,也不能說是完全的盲婚啞嫁。
不熟悉的男女雙方,怎麼都是都是要先見上一麵的,就是相媳婦,古代相親。
由男女雙方約定一個日期,雙方見麵,如果相中就在女子的發髻上插上金釵,成稱為“插釵”,如果不中意,則要送上彩緞,稱為“壓驚”。
平民之家這樣玩可以,但是盛紘給自己找的不可能是普通人家。
走到相親這一步,已經可以說基本就定下來,真的拒絕的話,傷了顏麵,就不好看了。
今天和盛紘的溝通,還算是成功,婚事可以往後拖了幾年,也取得一點自主權。
盛紘比隻想找一個高門大戶的兒媳婦,給自己漲麵子。
然後讓盛長柏早日成婚,自己早日抱上孫子的王若弗,清醒多了。
...
回到京城,還有兩天的假期,有假期可以休,盛長柏自然不可能主動去銷假。
這輩子才剛過十五,就要成為打工人。
這封建社會,也不存在確切的退休年齡,就算有個告老還鄉的選擇,也要皇帝願意不願意。
盛長柏趁著現在能休息,還是儘量的多休息。
第二天,帶著一些宥陽的特產,有一些維大伯送的,有一些盛長柏自己送的。
來到了忠勤伯爵府,看望一下華蘭。
“大姐姐,近來可安好?”
這個問話,隻是一個禮貌,華蘭看上去還是挺憔悴的。
過的心氣不順,人的狀態難免就要受影響。
“我挺好,二郎你回宥陽這一趟還順利吧?”華蘭客氣的回道。
怕娘家擔心,怕娘家因為自己和伯爵府鬨什麼矛盾。
華蘭在袁家受的委屈,都是不和盛家說的。
就是被婆婆惦記嫁妝的事情,也是華蘭回娘家探親。
盛長柏特意問了華蘭陪嫁女使,才讓盛家知道的。
“挺順利,大姐姐,莊姐兒呢?我在宥陽給她帶了不少的玩意兒過來。”
華蘭是去年的時候,生下的大女兒莊姐兒,孩子到現在也就半歲。
十七歲就生孩子,還是挺危險的,還好的是華蘭,這次生孩子算是順利。
也是華蘭生的是一個女兒,伯爵夫人袁章氏,更有理由跟華蘭擺臉了。
“你們去看看孩子睡沒睡,沒睡的話,就把孩子抱過來。”華蘭吩咐身邊的女使道。
等著人都走了之後,盛長柏繼續說道“大姐姐,你就先暫且的忍耐一段時間,他們想要錢,就給他們花一些。我已經催促著父親,儘快找伯爵,談這個事了。”
讓華蘭放棄什麼管家之權,隻是能保住一點華蘭的嫁妝。
但是伯爵夫人,從華蘭這裡占不到便宜之後。
那才是能真的折騰華蘭,這封建社會,婆婆對兒媳婦的天然身份壓製太大了。
有太多的辦法,可以讓華蘭不舒服。
讓華蘭一天都隨身伺候,是折騰華蘭的身體。
給袁文紹納妾,是折騰華蘭的內心。
相比於這些,華蘭舍去一點浮財,明顯的沒那麼重要。
盛長柏不可能讓華蘭吃這個悶虧,遲早是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
大周朝因為稅收,丁役製度,都和家裡的資產,收入直接聯係,農民分五等,市民分十等。
但不管是農村戶口,還是城市戶口,都是家資越厚,需要繳納的稅比例就越高,需要應征的徭役就越多。
所以大周朝的百姓,為了少交稅,還是很流行父子,兄弟早早分家的。
但是這裡麵,不包括勳貴和官宦這樣的統治階級。
上層社會裡麵,還是更流行,父母在不分家的傳統。
所以說,現在就想要袁文紹和伯爵府分家,那操作難度太高。
就算操作成了,對袁家和盛家的風評,也是一個很大的損害。
當事人袁文紹和華蘭,也很難再混跡在勳貴和官宦的圈子。
但忠勤伯不可能永遠都在,袁文純和袁文紹遲早是要分家的,作為分家的重要人物,華蘭的弟弟,華蘭孩子的娘舅。
在袁家兩子分家的時候,盛長柏是必須要到場的。
財產分割方麵,也是經過盛長柏的同意,才算是分割清楚。
華蘭的嫁妝,除了一些老太太和王若弗的私下補貼,都在嫁妝單子上清清楚楚寫著。
到時候,盛長柏很容易就能讓袁家,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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