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這些人,談什麼收服燕雲十六州。
“低調,這些話咱們在家裡說說就好了,還是不要到外麵說了。”
盛紘顧做喜怒不形於色的說道,但是臉上止不住的笑意,還是證明了盛紘的開心。
一個文人,不想做宰相,那是不可能的。
隻看品級的話,盛紘距離宰相,看上去也不能說是很遠。
隻要皇帝願意,大周朝三品,四品官,得到參知政事的差遣,當副宰相的比比皆是。
但實際看一些盛紘做官的履曆,就知道盛紘不是被當做宰相培養的。
如果不能成為皇帝寵臣,讓皇帝破例,盛紘目前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入值中樞的跡象。
盛家有了喜事之後,當然還是一慣以來的傳統。
親近的故舊,自己一家小聚一下,就算是慶祝。
從尚書台換到工部之後,盛紘也沒多大變化。
分配了一份修繕清吏司的工作,這算是工部最省心的一類工作,同樣是很清閒。
正好繼續幫盛長柏忙著,怎麼把三字經,呈給官家的事情。
“長柏,我收到了宥陽那邊的來信,長梧要進京了,過兩天就到,你抽時間,去接一下長梧。”
盛紘工作不忙,越來越會偷懶翹班,整天的比盛長柏早下衙,盛長柏剛到家,就被提前到家的盛紘安排了。
大周朝官員的工作,真是沒有最清閒,隻有更清閒。
“父親,大伯父決心要讓長梧參加武舉了?”
盛長柏開口問道,要不然長梧也沒來汴京的必要。
在宥陽當一個土霸王多舒服,到了汴梁,高門顯貴那麼多,大房這種一地土豪,隻能成為一條小雜魚了。
“你維大伯,信裡跟我提了,讓我幫長梧找一個好點的武舉師傅,讓長梧參加明年的武舉。”盛紘回道。
“好,二日後,我到碼頭接長梧去。”
家裡成人的男丁,也就自己和盛紘,盛紘去給長梧找師傅去。
又是一個長輩,也就盛長柏方便去接人了。
……
“長梧,數月不見,你又壯實了不少,這段時間,沒少苦練吧?”
在碼頭看了許久的熱鬨,進京的離京的,還是一番悲歡合離的場麵。
這古代交通不便,不像現代,去哪都容易。
這些人見麵,好多都是真的久彆重逢。
分彆的人,分彆之後,真的大可能就真的見不到了。
一個個的感情,都很真摯,對於盛長柏來說,看這份煙火,都比去勾欄瓦舍,看戲有意思。
受這邊的氣氛影響,盛長柏看的長梧的時候,還是很欣喜的。
“柏哥兒,我這段時間在家,是沒少加練,等你有空閒了,咱們再練一下手。”
長梧看到盛長柏也很熱情,不是看到官員的諂媚熱情。
是真正看到兄弟之後,喜悅的熱情。
“長梧,不要在船頭閒站著了,快來幫著招呼一下,把貨先給卸了。”
兩個人沒說幾句,就聽到了船艙裡,傳出來了對長梧的呼喊聲。
“鬆哥兒,也來汴京了啊?”盛長柏聽出來了是長鬆的聲音。
“我第一次出遠門,父親和大哥哥,都對我不放心,大哥哥就和我一塊過來了,正好也可以往汴梁做一趟生意。”
長梧帶著點尷尬的解釋道。
十幾歲的年紀,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大人,大人覺得是個孩子,盛長柏多少可以理解一點。
盛長柏當初一個人回宥陽,也是家裡實在沒其他人能送,要不然就是有持續十幾年,少年老成成熟穩重的表現,盛長柏也不可能一個人回宥陽的。
這古代的治安,很難讓人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獨自出門放心。
“我跟你一起,先見一見鬆哥兒去。”
長鬆和長梧這次上京來,又是裝滿了好幾條船。
當然了這些東西不可能都是送二房的,盛長柏剛從宥陽裝了兩船財貨回來,沒有幾個月的。
不管大房有多少家底,也是遭不住這樣送的。
把貨物和大房的夥計,隨從,都安排好了之後,盛長柏就把長鬆,長梧帶回了盛宅。
一路上聊了一些,盛長柏也搞清楚了,長鬆這次來汴京的所有任務。
長鬆這次過來汴梁,就是為長梧解決所有後顧之憂的。
為長梧創造最好的武舉條件,除了托二房,幫著找師傅這些事之外。
長鬆還要在汴梁,給長梧置辦下來一處宅院。
長鬆既然是走武舉這條路子,肯定是要進禁軍發展的。
禁軍除了去戍邊,就是常駐京師。
長梧以後也要長駐汴京,這就有了買房的必要。
大房又不差錢,沒有讓長梧寄居在二房的必要。
為了方便和長梧聯係,在汴京城,大房也要置辦下幾家商號。
大房的生意重心,以後也要往汴京偏向不少。
大周定下來的強乾弱枝計劃很成功,整個大周朝,有理想,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最後都要聚集到東京。
在地方上,確實是混不出什麼大出息的。
在地方上上限太低了,鄉紳土豪就是極限,當權著想要收拾的話,可以說是隨時。
“沉穩內斂,精明強乾,鬆哥兒真是得了你父親真傳,你父親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第一件事,還是拜見長輩,大房過來人之後,老太太隻有歡喜,完全沒有不願見人的說法了。
盛老太太看到長鬆之後是讚不絕口。
盛老太太和大房這一脈,還是很有感情的。
在大房太爺和二房太爺,都迷戀小妾,寵妾滅妻的時候。
同病相憐的大房老太太,和二房老太太,結下了深厚的情義。
“氣宇軒昂,英姿勃發,梧哥兒現在也長大,出息了,有你們這樣兩個出息的孫兒,也足夠我那老姐姐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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