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柏看了一眼小鄒氏說道,這個處置,已經給了皇後很大的麵子。
但小鄒氏依然不知足,完全是不懂律法,不懂政治,連基本的人情世故也不通。
“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你們怎麼還敢抓我的人。都給我住手,我院裡的人你們一個都不能動。”小鄒氏直接就攔到了衙役跟前。
在權貴之家抓人,就是容易麵臨這種問題。
驕橫並不是傻,小鄒氏也是明白,這些人被帶走,自己做的事情,肯定也就保不了密。
而且小鄒氏的這份強硬也不是偽裝,是心裡確實覺得,自己姐姐救過皇後。
自己家在汴梁舊不用怕任何人,為所欲為。
進京這一年多,鄒家人在汴梁也真的是橫著走。
“來人,把小鄒娘子拉開。”開封府的官員喊道。
“誰敢碰我,沈國舅來了,饒不了你們。”小鄒氏繼續叫嚷道。
不知道小鄒氏,會不會真問罪的原因,衙役還真不敢去抓小鄒氏。
“去…去沈大娘子那邊,帶幾個健婦過來。”
盛長柏吩咐道,沈家宅裡麵其他的下人可能給小鄒氏麵子。
但是沈張氏的陪房,現在應該最恨的就是小鄒氏。
小鄒氏院裡的人帶走,小鄒氏哥哥院裡的人也要帶走。
小鄒氏哥哥同樣住在沈從興家裡。
妹妹做小妾,哥哥也跟著住進來,娶個小妾,等於娶了一大家子人。
不怪汴梁城裡的人,都笑話,看不起鄒家。
這個差事,最難的就是去沈將軍府抓人。
案件審問起來很簡單,沈家的下人,大多都是趙宗全抄沒逆王有關的勳貴,得到的仆役。….
這些人大多都經曆過牢獄,進了開封府大獄之後,交待的很快。
這畢竟是封建王朝,沒有那麼文明,還可以直接動用刑罰。
雖然有一些屈打成招的可能,但是這種方法,效率還是很高的。
也就三天的功夫,就有了完整的結果。
“陛下,案件已經審理清楚,人證口供俱在,該怎麼判決,還請陛下聖裁。”
開封府處理這種事情,也是老油條了,隻定罪狀,判刑讓皇帝乾。
“事情過程,真的就是這樣?”
看著事情確實是鄒氏做的,事實跟英國公說的一樣,趙宗全就皺緊了眉頭。
趙宗全不在乎鄒家,但是不能不在乎自家的名聲。
鄒家怎麼說,都對自家有恩,還是救命之恩,為此鄒家還陪了一條命。
趙宗全怎麼對鄒家,彆人看到的,不是簡簡單單的鄒家,是趙宗全對自家恩人的態度。
“臣拿頭頂的烏紗擔保。”
“你們先下去吧,怎麼判決,等朕斟酌了之後再定。”遇事不決,趙宗全的辦法永遠就是拖。
案件審理的很順利,但是判決就完全難產了。
皇帝不想往狠了處置鄒家,傳自己忘恩負義,刻薄寡恩的名聲。
因和太後不合,已經有許多這種流言了,不能繼續加重。
又要安撫好英國公,讓英國公滿意,明顯就是兩難,輕易做不到兩者兼得。
明顯需要一波政治py,趙宗全和沈皇後要給英國公一些政治補償。
試一試能不能讓英國公輕放這件事。
畢竟英國公還是挺注重政治利益的一個人。
當初趙宗全剛繼位就向趙宗全靠攏。
又為了權勢,把自己心愛的獨女,嫁給沈從興做填房。
既然是政治人物,也就可以用政治手段安撫。
汴梁這邊,鄒家的處置還沒有下來,江南的桓王和顧廷燁,就遭到了鹽稅既得利益者的反擊。
“聽說了嗎,桓王在南邊遇刺了?”
“聽說桓王殿下生死未卜。”
“我怎麼聽說是顧廷燁生死未卜,為了救桓王,顧二為桓王擋了不少刀,當時就倒下去了。”
正月都還沒算過完,突然之間,汴梁城裡就傳遍了桓王和顧廷燁的遇刺的消息。
消息傳播的很廣,就連隻是待在家裡的蓉姐兒,都不知從哪個下人嘴裡聽到了消息。
“蓉姐兒,你不用那麼擔心,你父親在戰場上都衝殺過多少回了,隻是區區一些刺客,哪裡能奈何的了他。”盛長柏安慰著蓉姐兒道。
“盛叔父,我父親真的會無事的嗎?”
“當然,朝堂上並無任何消息傳來,你父親自然是無事的。”
盛長柏肯定的對孩子說道,其實自己心裡還是犯嘀咕的。
顧廷燁是皇帝第一號打手的原因,就算真的顧廷燁出了什麼事,趙宗全也是不敢把消息給公開的。
沒了顧廷燁幫著掌控禁軍,靠著沈從興這個軍中沒什麼根基的國舅,怎麼看都沒那麼穩。
英國公現在又沒有被安撫下去,態度不明,趙宗全本來算是穩固的皇位,瞬間就岌岌可危了起來。
“那為什麼汴梁城中,到處都在傳,我父出事的消息。”蓉姐兒擔憂的問道。
“世人不過喜歡以訛傳訛,消息說的越誇張,也就有人越願意傳播。”
說桓王出事明顯沒什麼市場,趙宗全雖然最器重桓王,但趙宗全還有其他的兒子,子嗣並不少。
說顧廷燁就有人願意聽了,畢竟是一個近十年都活在汴梁熱點上的男人,經過也夠跌宕起伏,完全是一個傳奇。
盛長柏跟蓉姐兒說是這麼說,但這消息傳播還是快了一點,突然一兩天之間,汴梁城都在議論這個事情,明顯還是有推動者。(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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