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郎:“……”
“有急事要招韓相公進宮商議。”盛長柏解釋道。
城內遇到了兵變,韓章還閻羅殿剛走一遭,不知事情怎麼發展的情況下,盛長柏不相信韓章睡得著。
大概也就是躺下鎮定一下,休息一下。
“好。”
盛長柏在宰相府正廳等著,韓大郎去了後宅叫人。
盛長柏欣賞韓信的大宅,宰相府的大宅還是很不錯的,正廳很大,容得下幾十個舞女表演。
這些舞女還是朝廷花錢養,韓章的小日子還是很舒服的。
現代老板養個歌舞團,可能還為了交際。
韓章的歌舞團,完全就為了自己私人欣賞。
“盛探花,宮裡急招,是為何事,陛下可還安好。”
韓章出來的速度並不慢,這會兒已經鎮定了下來,恢複了宰輔的氣度。
“到了之後,韓相公自知。”
老皇帝死的這件事,還不到透漏的時候。
韓章可以知道,韓大郎可以知道,不代表著宰相府的下人也可以知道。
“父親,馬車已經備好。”韓大郎進來朝韓章回道。
“事情緊急,坐不得馬車,牽過來一匹馬就行。”
盛長柏插話道,都到這個時候,再墨跡一會兒,天都該亮了,哪裡還允許韓章坐馬車享受。
“給我牽匹馬去。”
韓章對韓大郎說道,韓章才五十來歲,也不到騎不了馬的年紀。
“韓相公,官家還叫了其他宰輔,避免他們不敢相信宮人,咱們一塊過去叫上一下吧。”
“行。”韓章咬牙堅持著說道。今天對韓章來說,還是算折騰的。
雖然傳令的人是分了幾波去叫人,但是為了防止叫不到人,盛長柏還是要親自跑一趟。
盛長柏在馬輝判亂之時,就路過了一次韓家,取信韓家沒有問題。….
但是其他家,隻有帶上了韓章,才更有可信度。
其他的幾位宰相,歐陽這幾個人都是跟韓章一個褲子。
讓韓章叫這幾個人是最合適的人選。
等著盛長柏帶著韓章,把幾位沒有進皇城的宰相,副相叫上。
回到皇城福寧殿,找到桓王的時候,已經是醜時正刻,也就是淩晨四點。
“陛下,老臣臣)來遲。”
不管怎麼樣,既然到了都需要先給趙宗全嚎兩嗓。
“韓相公請起,現如今官家去了,還需要韓相公主持大局。”
可能是為了表示自己和趙宗全感情更深,韓章嚎起來沒完。
為了節約時間,顧廷燁去把人給拉了起來。
“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桓王既為官家嫡長子,又勤奮好學,賢明勤儉……為大周江山社稷,請桓王承繼大統。”
剛跪完趙宗全,噗通一聲,韓章又給桓王跪下了。
韓章對局勢認識的很清楚,而且接受的很快。
根本就不介意趙宗全有沒有留下遺詔,或者是屬意誰來繼位。
桓王現在掌握著最大的軍權,那桓王就是爸爸。
跪的毫不猶豫,對皇位傳承這方麵絕對敏感,真是活該韓章,宰相一坐就是三朝。
“我何德何能,能繼先帝大業.”
“唉既然諸公皆薦,我也隻能勉勵為之。”
三辭三讓之後,桓王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帝位。
韓章這老小子確實對這方麵敏感,盛長柏都沒給一點提醒。
是到了福寧殿,盛長柏才對幾人說,趙宗全去了的消息。
這老小子看到趙宗全嘎了,就迅速的想好了這一出。
思考的也就是那麼一點點,為趙宗全哭喪的時間。
“不知接下之事,韓相有何教我?”
“喪鐘先不急著敲響,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也到了朝會的時間,先召群臣,宗室,外戚,勳貴,等人都進宮之後,再敲喪鐘,為先帝發喪。”
韓章還是有經驗的,先把這些安分,不安分的,有影響力的人叫到皇城控製起來。
桓王繼位也就能順利,什麼時候為趙宗全敲喪鐘這些事,其實沒那麼重要。
“都按韓相公吩咐。”桓王說道。
朝堂上的大佬來了這麼多,已經沒了盛長柏的什麼事,位置不夠,確實沒什麼說話的權利。
武將這邊,亂兵給鎮壓完了之後,也沒了顧廷燁的什麼事。
皇位傳承這種事情,雖然手裡有兵的話語權最重。
但是人選定下來之後,也就沒有了武將什麼事。
於是趁著這點時間,吃了些東西墊吧一下之後,盛長柏找上了顧廷燁。
“仲懷,太後可還安好?”
盛長柏就想知道,太後是不是“突發疾病”去了。
太後也是有身份的體麵人,肯定不能說是被賜死的。
不然解釋給外麵人,或者是記載入史書之中,不好聽,也不好看。
雖然太後和皇帝病死在了同一天,傻子都知道有事。
但是馬輝和劉貴妃,搞了兵變也是事實,亂兵直接驚死了皇帝和太後。
也勉強的能夠向民間解釋,反正新帝是肯定不適合背鍋的。
“太後安好,隻是受了驚嚇,又驚聞了先帝趙宗全)去了的消息,悲傷不止,這會兒精力不濟,留在了寶慈宮休息,太後他老人家也是支持新君繼位的。”
顧廷燁隱晦的解釋道,大概就是桓王和太後,這一對祖孫經過了一些博弈和交換。
還是達成了和平,新帝不計較,太後參與謀劃謀反,害死了趙宗全的事,畢竟太後也不是直接責任人。
換得了太後支持新帝繼位,因為對大周正統來說,趙宗全算便宜兒子,桓王這個孫子,也算便宜孫子的原因。
太後的這份正統認可,新帝還是挺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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