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正麵衝來,迎擊大周的戰陣,接下來就是真的短兵交接。
“擂鼓擂鼓)。”
“殺西賊。”
“殺!”
雖然是臨時陣地,大周也挖了臨時的壕溝,設置了拒馬,黨項騎兵,隻是一次衝陣,當然衝不開大周的防禦。
但是到了近處,黨項兵已經可以投擲,短槍,短矛,短斧。
這些玩意就比箭矢有殺傷力多了。
大周這邊的將士,當然也是還以顏色。
一時之間,雙方的戰陣之中,就有不少人應聲栽倒。
盛長柏環顧四周,就發現了雙方的傷亡開始直線上升。
這時候,戰場就成為了血肉磨盤。
盛長柏個人能起的作用,已經很有限。
除了能憑射術,殺一些敵兵之外,也就是大帥親臨前線,起一個安穩人心的作用。
“盛帥,兩翼傷亡太大,有些頂不住了。”拚殺了好一會兒之後,尚副都管喊道。
盛長柏環顧兩翼,發現了這些番兵,已經頂不住黨項兵,已經開始有敗退的跡象。
也就是大周方麵,算是背水一戰,無路可退,這些番兵才沒有撒開跑路。
主要差距還是番兵本就訓練不夠,武器裝備還和西夏兵相差太多。
不怪西夏和大周,都看不起這些兵,確實是這些人的戰力最差。
尤其是大規模交戰的時候,差距明顯拉的更大。
“沒兵馬支援他們了,擒賊先擒王,我去衝一衝他們的大帳,跟我衝。”
盛長柏爆喝一聲,放下了手裡的弓箭,舉起了手裡的長槍。
率領著身邊保戶自己親兵,朝西夏兵的帥旗,就衝了過去。
“我與盛帥一起。”尚副都管咬牙說道。
“你留下指揮兵馬,我有這百餘騎夠了。”
守衛盛長柏這個中軍大帥的這些人,都可以說是精銳。
百餘名生力軍的加入,還是很有效果的。
盛長柏自負自己一身的蠻力,帶頭衝鋒,很快距離敵軍帥帳已經不遠。….
“著!”
放下長槍,彎弓搭箭,朝著敵將的帥旗,就射了過去。
盛長柏苦練多年的射術,還是有了效果,敵軍帥旗應聲而倒,被盛長柏射斷了旗杆。
“賊將已死,投降不殺。”
“賊將已死,投降不殺!”盛長柏喊過,跟著自己的一隊護衛,齊聲喊道。
然後就是聽到聲音的大周士兵齊聲喊道,很快整個戰場都是喊聲。
盛長柏隻是射斷了敵軍帥旗,敵將當然沒死,盛長柏這個時候喊,主要是為了亂西夏兵的軍心。
當然了盛長柏這個也不是亂喊,戰場之上,倒了帥旗和死了主帥,是一個效果。
在戰場上,士兵哪裡能時時看到主帥,隻能根據帥旗判斷,主帥在何地,是否存活。
帥旗和主帥,都在大軍的重重保護之下,通常都是一個結果,一般情況下,隻有死了主帥,帥旗才會倒下。
人在旗在,旗倒人亡。
隻是單純的喊肯定沒有用,但是黨項兵看不到自己方的帥旗,就不得不相信主帥已死,黨項人還是潰了士氣,一開始隻有小故股的士兵後退逃跑。
然後逃兵就開始連成了一片,之後就變成了黨項兵爭項逃跑,變成了潰敗。
“追,不要放跑一個賊兵。”
“殺賊兵,換賞錢!”
看到西夏兵潰敗,盛長柏當然不會放棄擴大戰果的機會。
大周的騎兵數量雖然不多,但是番兵的戰馬還是不少。
盛長柏不斷的催促著這些番兵,追殺黨項人去。
剛才都要支撐不住的兩翼番兵,這會兒又恢複了精力,士氣高昂了起來。
一個個嗷嗷叫著,就追了上去。
盛長柏越來越看明白,這些沒經過訓練的番兵,隻能打順風仗。
麵對劣勢的時候,這些人的表現連大周鄉勇都不如。
“安排人馬繼續渡河,打掃戰場…”
忽悠著番兵,都出去追擊西夏潰敗之後,盛長柏還是留了下來,安排後事。
交戰的時間不長,仗打完了都還沒到中午,但是隻看岸邊,留下的雙方屍體,就不止萬數。
打掃戰場,救治傷員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少。
這麼多的屍體,肯定要處理好了。
要不然很容易就發生瘟疫,大周一方的屍體,收斂了回去安葬。
畢竟這也才過了黃河,距離秦州並不遙遠。
這裡麵的士兵,很多都是西軍,都是西北本地鄉勇,家離此地並不遠。
有可能的話,漢人都不會願意客死異鄉,求一個落葉歸根。
黨項人的人頭割下來,用石灰硝製起來,這些都是殺敵的憑證。
有很大的可能,要送回汴梁,給皇帝親自驗證。
屍體直接就是焚燒了了事。
然後戰場上,剩下最多的就是馬匹屍體。
馬匹死了之後,尤其是敵軍戰馬死了,可以吃肉,雖然馬肉不好吃,但是這些沒有食肉自由的士兵,根本不會嫌棄馬肉不如羊肉好吃。
“大捷啊,這次咱們是正麵擊潰了西夏賊兵,前所未有的大勝。
盛帥真是文武雙全,文能殿試高中探花,武能陣前斬將奪旗,咱們處了好幾年,我實不知盛帥竟然有萬夫不擋之勇……”
這一戰,盛長柏把向副都管打服了。
原本的時候,向副都管隻服氣盛長柏的身份背景,現在已經服氣盛長柏的武力。
“不必過分誇耀,敵將也不是什麼名將,當不得什麼。”
盛長柏正在檢討自己,還是受了戰場熱血的影響,今天腦子一發熱,直接衝陣去了。
這種事情,不是一個主帥應該做的事實。
如果盛長柏出什麼意外,秦州軍今天就該和西夏兵換一個結果了。
失了主帥,秦州軍更會遭到一場潰敗。
隻有浮橋一條退路的情況下,很可能就是遭受一場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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